“清兒姑娘,你是如何與公子相識的?”周汝蘭狀似無意地說道,實則她在暗中觀察風清兒。
“我出身貧賤,家境不好,靠乞討為生,是墨塵一直在幫助我,前幾日,我們剛相認。”風清兒的聲音如同百靈鳥,輕靈婉轉。
周汝蘭的心中不禁酸澀,轉而燃起嫉妒之火,“清兒姑娘的命真是好!”
“在我兒時,有算命的跟我說,我是天生凰命!”風清兒得意一笑,眼中閃過一絲快意,甚至有一分驕傲。
“賤人!敢說自己是凰命,誰給你的膽子!就算你是公子的未婚妻,但還沒成親呢!”周汝蘭厲聲道,反手就給了風清兒一個巴掌。
風清兒捂著臉,跌在了地上。
周汝蘭看著風清兒狼狽的樣子,不禁一笑。抬起頭,笑容就僵在了臉上。
上官墨塵鐵著臉走了過來,扶起了風清兒。
周汝蘭立刻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道:“公子,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上官墨塵半晌未說話,周汝蘭知道,這是上官墨塵怒極的表現!他緩緩道:“重打一百大板!”
周汝蘭聽到這幾個字,幾乎要暈過去。
一個巴掌就要一百大板!難道她周汝蘭就如此不堪嗎?她的眼中閃過一絲自嘲,沒有掙扎地被拖了下去。
……
此時,鳳傾歌坐在軟轎之中,她已經換上了紅衣,拿著一個盒子,盒子里是富有生機的雪蓮,看樣子剛被摘下不久。
“秋燕,將這個扔了吧。”鳳傾歌將手中的盒子遞給秋燕。
“為何?”
“我不喜歡了。去戲園子吧,我要聽戲。還有,去找獨孤蕪名。”鳳傾歌道。
“是。”
鳳傾歌半瞇起眼,勾唇一笑。
到了戲園,唱的還是那句陳詞,鳳傾歌絲毫不在意,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聽了起來。
“小姐,您為何偏愛這場戲?這場戲分明十分平淡啊?”秋燕道。
“你看,他們的情,多美啊!哪怕最終成了陌路人,也曾轟轟烈烈。”鳳傾歌的目光未離開戲臺,答道。
由遠而近的腳步聲,鳳傾歌終于將目光離開了戲臺,落在了獨孤蕪名身上。
獨孤蕪名坐了下來,他一身儒雅的白袍,顯得格外素凈,他是生的極美的,與上官墨塵可以相比,只是各有千秋,他是儒雅溫潤的,而上官墨塵是邪魅中又帶著冷漠的,兩人都冷靜得可怕,這是他倆唯一的共同點。
獨孤蕪名的眼中帶著壓抑的寵溺,可鳳傾歌沒看到。
他緩緩落座。
“我不曾想到,傾天下竟有這傾城國色。”獨孤蕪名笑了笑。
鳳傾歌道:“獨孤公子,不是早就見過我了嗎?再者,以你的才智,恐怕早已猜出,我就是那個小乞丐。”
獨孤蕪名被拆穿,卻沒有半分尷尬。
“我倒是很好奇,傾天下消失這么多年,為什么又重出江湖?”
“我不過是下定了決心。”鳳傾歌淡淡道。
“你這次找在下,是有什么事嗎?”
“我要與你合作。”鳳傾歌勾唇一笑。
“三日后,上官墨塵與風清兒的婚禮,你可愿意與我一起去讓它變成喪禮?”鳳傾歌悠悠道。
獨孤蕪名眼中閃過什么,但很快掩去了。
“好,我答應你。但你要許我一個承諾。”
“我同意。”鳳傾歌笑著起身,仰頭飲盡杯中酒,“這酒不錯。”便離開了。
獨孤蕪名的目光幽深。
傾兒,你為什么從來不肯回頭看一看,當年,是我沒能力保護你,可如今,你卻不肯再等一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