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本就有太多身不由己。”上官墨塵緩緩道。

“上官墨塵。”鳳傾歌微微一笑，自嘲之意更甚。

“嗯。”上官墨塵呼吸一滯，不知為何，他突然對眼前之人產生了一種奇異之感，心中有些酸澀。

“你……愿意娶我嗎？”鳳傾歌鼓起勇氣，眼中閃爍著什么，她的心跳的很快，雙頰染上了紅色。

上官墨塵微微一愣，心里有些異樣，道：“對不起，我心早有所屬。”

記憶中的那個白裙少女，不知為何，竟與面前之人緩緩重合。明明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啊！

上官墨塵苦澀一笑。

得到了答案，鳳傾歌苦笑，是啊，她本該料到的。可是，她不甘心啊！她心心念念了十六年的人，明明是萍水相逢，可她一眼就認出了他。

她不知是該恨他還是該愛他。

既然如此，她的計劃也該開始了。

她站起身，看了上官墨塵一眼，勾唇一笑，又恢復了平日吊兒郎當的模樣，“今日，不管你同不同意，你都是我的。”

上官墨塵立刻意識到不對，體內涌出一股燥熱，咬牙切齒道：“沒想到，是我錯看你了！”

“不然你以為呢，我若是不恨一些，又如何立足？我要的，從來都會得到。”

鳳傾歌有些癲狂，輕輕拉起上官墨塵，扶著他走進房間。

“不許有人打擾。”留下輕飄飄的一句話。

關上門，鳳傾歌眼中閃過一絲痛意，轉瞬即逝。

她的目光落在了上官墨塵身上，他的長劍不知何時已經出鞘，身形雖不穩，但眼中冷靜得可怕。

上官墨塵把劍架在鳳傾歌的肩上，似乎只要她一有動作，長劍就會割斷她的咽喉。

“上官墨塵，我本以為你不是絕情之人，沒想到，真的如此。”鳳傾歌閉了眼，又睜開。

“這是我給你最后的機會，你真的不愿娶我？”

“是。”

“好，我知道了。”

鳳傾歌丟出一個瓷瓶，轉頭道：“這是解藥，下次再見，我們是敵非友。”

她關上門，仿佛一個傀儡，清淚緩緩滑落，戲臺上正有角唱著戲。

她回頭看了一眼那個房間，她與他，終于一干二凈。

“上官哥哥，我們兩清了。”他的心上人，終不是她。

紅衣似火，似血。

……

云端第2000年，9月25日。五年后……

徐毅挾天子以令天下，除顧國外，諸國皆已歸順云國。獨孤蕪名帶領顧國崛起，短短五年，其實力，竟已超過云國。

而傾天下銷聲匿跡，人們早已淡忘曾經與世無雙齊名的傾天下。

世無雙的勢力則發展成除云國之外的第三大勢力，神秘莫測。

雪山之巔，一白衣女子佇立，那白幾乎與雪融為一體。那女子朱唇似火，身著白衣，出塵超然。真是那北方佳人，絕世獨立。

“秋燕。”鳳傾歌輕喝。

“小姐。”秋燕從一旁的木屋里走出，這五年，小姐真的變了很多。原本的她，喜紅，張揚。現在，倒是沉靜得可怕，只著白衣，可她又覺得，小姐什么都沒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