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徐懿氣結,忽而一笑,“不愧是傾天下和世無雙啊!又如此成就,不簡單。不過,雙拳難敵四手,仍憑你們武功無雙,我也不信,今日殺不死你們!”
他哈哈大笑,如同獵人看待自己的獵物一般,看向兩人。
“呵!”鳳傾歌輕笑,眼中帶著不屑,目光落在了獨孤蕪名身上,緩緩道:“獨孤國主,你還要裝到什么時候?”
獨孤蕪名依舊淡笑安然,道:“徐國主,今日,你攔不住我們。”
只見他緩緩起身,身邊的侍衛應聲倒下。他依舊泰然自若,站在了鳳傾歌的身側。
世無雙的眼睛半瞇起,有些不善地看向獨孤蕪名。
“哈哈哈哈!是我徐懿小看了你們!今日正好,我要殺了你們!一個不留!”此時的徐懿有些癲狂,雙目赤紅。
鳳傾歌未置一語。
半晌,“噗——”破空聲接二連三響起,三人皆是淺笑,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鳳傾歌的眼神略顯凝重,她與世無雙各自坐擁半壁商脈,皆擁有軍隊,其中,獨孤蕪名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無解。
鳳傾歌把這個問題拋在腦后。
“嘎吱!”
——門被踹開了。
鳳傾歌勾唇一笑,妖冶而詭譎,“徐國主,真是如獨孤國主所料一般無二,你攔不住我們。”
鳳傾歌一身紅衣似火,在黑袍之下若隱若現,一個呼吸間,就已消失。
世無雙也很快消失了。
獨孤蕪名行了一禮,他溫潤的聲音回蕩在大殿里,道:“徐懿,我們來日方長,今日,顧國國主先行告退。”
……
諸位國主皆被徐懿“請”到了皇宮里小住幾日的消息已經傳遍了京城。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哪里是請,是囚禁!所有人都沒想到,徐毅竟如此大膽。
至那些商賈名流,據說是和國主一道在皇宮小住,讓人唏噓不已。
一家戲樓。
一身紅衣的鳳傾歌依舊帶著那張金色面具。她輕茗了幾口茶,看著臺上咿咿呀呀的唱戲人。
不禁發笑。
眼中有幾點濕熱。
戲里戲外,誰又說得清?他們笑,他們哭,用濃厚的妝容蓋住真實的樣子,心里笑,心里哭,誰又知道?
如她一般,演久了,早已不知是在哭還是笑,是真還是假。
輕拭去淚,她又是那個傾天下。
那個淚眼朦朧,會偶爾救濟孤兒的小乞丐,早已消失。
她仰頭飲盡杯中茶。
傳來微弱腳步聲,鳳傾歌勾唇一笑,一如往日。
“你來了。”鳳傾歌放下茶杯,抬頭看了他一眼,“坐。”
“傾小姐好興致。”
“我姓鳳,鳳凰的鳳。”
“鳳小姐早就認識我了。”世無雙淺笑道。
“攝政王,你隱藏的不錯。”
“彼此彼此。”
半晌,兩人都沒說話,靜靜地看著戲。
“上官墨塵,你看那些唱戲人,是不是挺可笑的?”
“你說呢?”上官墨塵支著腦袋,看著鳳傾歌。
“我覺得是吧,他們生活在戲里,他們演的戲都早已寫好,讓他們哭就哭,讓他們笑就笑。”
“確實如此。”
“是啊,我也是如此。”鳳傾歌嘴角溢出一絲自嘲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