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酒肆說書人
- 大反派不好當啊
- 叫我大大啊石
- 2090字
- 2019-09-05 17:19:36
……
豎日,烈日當空。
凌波城。
一家名為云閑樓的酒肆內(nèi),人滿為患,卻都安靜的喝著酒,聽著高臺之上的一名留著山羊胡的瘦老頭說書。
這山羊胡老頭不是別人,正是凌波城四周名頭大盛的‘百曉通’。
當然,這是別人送他的稱號。
據(jù)說極南之地發(fā)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都逃不過他的耳朵,而且說的與事實八九不離十。
別看這云閑樓今日為何人滿為患,大多數(shù)客人都是為了這山羊胡老頭‘百曉通’的名頭而來。
“那神秘的高人撐著油紙傘消失在了雨夜中,沒有人知道他叫什么,也沒有人看清他的長相,更不知道他為什么屠城,只是可憐了那荒城內(nèi)的數(shù)萬修士百姓了,簡直是雞犬不留啊,最后皇朝和百朝宗合力封鎖了這個消息?!蹦前贂酝ê攘丝诓杷?,看了看客棧內(nèi)震驚的眾人,很是滿意這個效果,摸著山羊胡神秘一笑,接著道,“好了,我們來說另外一件事,這件是可是就發(fā)生在這幾天呢,而且就在凌波城外不遠的一處上百人的村子!”
見酒肆內(nèi)不管是二樓還是一樓的聽客都往他身旁的箱子拋進銀幣,他笑意更濃了,便開始神乎其神的道:“據(jù)那少年說,當時他走回自己的村莊已是入夜,大老遠的就望見村莊被一片淡淡的白色霧氣給籠罩住了,隱隱約約中,村中昏暗的燈光若隱若現(xiàn),還有一片嘈雜的交談聲傳出,有說有笑。
起初,他并沒有在意,只是以為村子里的親人長輩知道他今天要回來,為他接風洗塵。
畢竟他可是他們那小破村莊百年來第一個拜入凌波學院能夠修煉的修士,全村人的希望可都寄托在他身上,希望他能夠飛黃騰達,帶領(lǐng)村莊走出山溝溝。
而他也不負重忘,修煉資質(zhì)不錯,不靠資源的堆積,四年的時間里就達到了開脈五重。
可當他準備高興的走近村子時,卻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的地方,當時村子的確有歡聲笑語的交談之聲,但聲音落入他的耳中,卻是若有若無,而且他完全聽不清村子內(nèi)再談笑什么,無論怎么仔細去聽都是如此。
就在他聽的有些入迷的時候,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村子門口,當即他忽的回過神來,一種怪異感在他心頭升起。
汗水不知何時已經(jīng)侵透了他的全身,他下意識的握緊了腰間劍柄,打量了一番四周,見沒有異動后,他的身體猛地僵在了原地,一股莫名的寒意從他的腳底板升起。
他緩緩抬頭,一片片整齊排列的木屋出現(xiàn)在他身前的四丈開外,透露著一股陰森可怖的氣息,而他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在了村口!
明明他剛剛離村口還有一段很長的距離!
死寂,一片的死寂!
之前昏暗的燈火也已經(jīng)熄滅,耳邊的談笑聲也不知從什么時候起消失的無影無蹤。
一陣陰風吹過,好似帶著吱吱的笑聲,眼前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村子,此刻在他眼里突然變得很陌生詭異,讓他心中升起了一股心悸恐懼感。
好在他聽學修行的幾年里,見識和心境都達到了一個同齡人不錯的領(lǐng)域,自知是遇到了邪祟或者妖獸。
他也顧不得太多,轉(zhuǎn)身就像來時的路跑去。
這一看就差點把他嚇的魂飛魄散,之前被白霧籠罩的村莊又是一片燈火通明,詭異的吱吱談笑聲又傳了出來,他一轉(zhuǎn)頭那聲音又消失不見!
他更加確信了心中的想法,趕忙向凌波城跑去求援!
可是當他帶著學院的幾名導師返回村莊后,便再也沒有回凌波城,學院又派了一批凝靈境的修士前去查看,亦是如此。
沒有辦法,學院只得請青鸞山上的吾昊宗出手,這都是第三天還是第四天了,進去后便沒了動靜……”
百曉通喝了口茶水潤了潤嗓子,拍拍木桌,示意自己今天的兩個故事講完了。
聽百曉通說完這一天要講的兩個故事,酒肆內(nèi)的人開始了吵鬧的喧嘩聲,無非是討論著荒城里那撐著油紙傘的神秘人,大多數(shù)都沒有在意第二個故事,因為他們前兩天就大概知道了,只不過這‘百曉痛’說的更詳細點罷了。
“就這么多了嗎?”坐在二樓的趙不凡聽完,開口大聲問道,隨后扔下一枚金幣進了箱子里。
“就這么多了,客官。”說書人本惱怒有人打斷他,可抬頭見那青衫少年扔下一枚金幣后,立馬喜笑顏開的應(yīng)是道。
“爹,你說那撐著油紙傘的神秘人是不是變態(tài)?。恳粋€人把一座城的人都屠了,還雞犬不留!”趙不凡看著坐在對面腰桿挺得筆直,意氣風發(fā)的老爹,也加入了酒肆內(nèi)的討論大軍,說到氣憤處,一拍桌子憤憤道,“要是爹那天也在荒城,肯定兩劍就可以把那可惡的變態(tài)削成兩半!”隨后狠狠做了兩下?lián)]劍的動作,以泄心中的憤怒,順便拍一下老爹的馬屁,還能得到兩句夸贊何樂而不為呢?
可他不知道的是,這次的馬屁注定拍反了。
趙春生看著越來越慷慨激昂的兒子,嘴角抽搐了起來,這臭小子居然罵他老爹是變態(tài),還讓他拿劍自己削自己嗎?!
“咚!!!”
“啊!!!”
這是一天以來的第二十五次脆響和慘叫,而且是最清脆悅耳的一次,也是叫的最慘的一次。
三個字來形容,快、準,狠!!!
“爹!!!你是存心想把你唯一的兒子敲成傻子嗎!”
趙不凡捂著陣陣發(fā)疼的腦袋,呲著牙,頭爬在桌子上左右打滾,怒聲道。
這老爹這一天天的是有虐兒傾向嗎!
“敲傻了,我給你治,真是頭呆豬,別人說什么你就信什么?!?
趙春生輕飄飄的來了一句,讓趙不凡欲哭無淚。
“我要是頭呆豬,那爹你也是只豬,還是只暴力品種的豬!”趙不凡抬起頭,依舊揉頭呲著牙,毫不示弱的反駁道。
趙春生狠狠瞪了他一眼,知道這臭小子油嘴滑舌,也沒在說什么。
從納戒中拿出一壺玉酒,便倒在了玉杯里細細品味了起來。
一股沁人心脾的淡淡濃香便從杯中傳出,讓趙不凡精神為之一振,好奇的問道:“爹,你喝的是什么好東西,怎么那么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