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如何才能變強大
- 女皇競選人
- 漫漫鯨語
- 3070字
- 2019-08-23 09:22:20
林月笙三言兩語交代了事情始末,隱去了這畫是進南御書院時畫的事實,四公主聽罷一臉同情的表情看著林月笙:“也就是說,那些人起哄才鬧成這樣的場面?”
林月笙點頭。
“這種無妄之災(zāi),躺著也中槍,你可真夠衰的!不過,你畫秦昭斂的畫像干嘛?沒看他討厭你都帶頭孤立你欺負(fù)你了,你嫌日子過得太平靜作兩下死?總不可能真喜歡他吧?”
林月笙面不改色道:“他的畫像,好賣。”
自蘇折卿走后,林月笙畫的妖怪畫都交給四公主拿去賣,四公主想了想秦昭斂那俊美的面容,不疑有他,反而捧心道:“顏值確實不賴的,我也很喜歡噠,你記得留幾張給我啊!”
林月笙看她一眼,四公主咳了聲,言歸正傳:“不是我說啊,你怎么這么不小心就被發(fā)現(xiàn)了?就你這小身板哪里夠秦昭斂折騰的,不過,正所謂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雖然你要被趕出書院了,但這樣你就不用擔(dān)心秦昭斂找你算賬了不是?”
林月笙木然,難道秦昭斂跟逐出書院一樣可怕嗎?
就在別人以為她必將被趕出書院時,卻被院首輕拿輕放,僅罰她做一個月的雜役就揭過去了,雖然還有不少夫子為此跟院首爭執(zhí)了幾日,但都不了了之。
林月笙大概猜得到,院首之所以這么護著這么個扶不上墻的自己,多半是有蘇折卿的緣故。
蘇折卿一不在,她就像在水里被網(wǎng)住的魚一樣,直面面對這個世界的危險,毫無招架能力。沒有蘇折卿,她什么都不是,她沒有蘇折卿的謀劃之能,沒有蘇折卿的智慧,娘親死后她只顧著悲傷,顧著孑然一身的低落,可是,卻從沒好好想過,蘇折卿如此努力為她謀劃,她,是否也得做點什么?
她這反思還沒琢磨出個結(jié)果,便沉沉的睡過去了,第二日一大早,便獲得了個去神武院收衣服的差事。
這被吩咐做事的一幕過于熟悉,林月笙竟有些熱淚盈眶的沖動。
靈文院和神武院的住宿院子是一起的,只是一墻之隔,這離得近,也不好,常有學(xué)子跟學(xué)監(jiān)鬧,靈文院的說神武院的大半夜不睡覺在那吆五喝六或是比劃拳腳吵得人讀不了書,神武院的則罵靈文院的學(xué)子大晚上讀書作對個沒完念念叨叨的他們腦瓜兒疼,于是這邊我看不起你們一介只會打打殺殺的莽夫,那邊我看不順你們之乎者也手無縛雞之力的弱雞,兩邊相看兩相厭,即便是一墻之隔也有死也不相往來的趨勢,即便是有往來,那也是拳頭的往來。
她踏進神武院學(xué)舍大門的時候,路過的雜役都探頭探腦,目光閃爍,好像她去的是什么龍?zhí)痘⒀ㄒ粯印?
她方一踏進去沒走幾步,迎面便飛來一個大大的黑影,林月笙往旁邊一閃,只見那黑影“砰”的砸在一邊的石墻上,然后沿著石墻摔下來,趴在地上不動了,卻是個貨真價實的人。
另一邊,一道粗狂的聲音傳來:“小子不是挺狂啊,有種別地上裝死,起來!”
原來是武力切磋么?
看地上的人動了動,林月笙決定專心做自己的事情為好。
前院切磋的人乒乒乓乓,甚至打的人吐血,其他人好像習(xí)以為常,見她來了,有的人笑道:“哎喲,怎么靈文院的書生也敢進來,不怕被揍?”
“不是我說,靈文院的書生都弱的跟娘們似的,這小白臉不僅看著弱,長得也比那些書生娘很多!”
幾個神武院學(xué)子就這么堵在那里,摸著下巴瞅著她,似乎看見了什么好玩的東西一樣。
她抱著個大木盆,一身與神武院格格不入的淺藍(lán)靈文院學(xué)子服,臉頰白皙,雖然面無表情,但不妨礙看起來十分俊俏:“我來收換洗衣服。”
那些神武院的學(xué)子面面相覷,似乎不明白這是怎么回事,林月笙也不想多費口舌,徑自朝他們中間的縫隙過去,開始逐個敲房門。
“他,該不會就是林璃吧?”有人反應(yīng)過來:“就是昨天傳出來的,喜歡那個煞神的斷袖!”
其他人恍然大悟:“好像還真是,之前李賢德不是經(jīng)常帶人給這小子使壞嗎?八成就是因為這小子惡心到了那個煞神。”
幾人互看幾眼,眼底不約而同露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
林月笙抱著一盆臟衣服出來時候,為首的學(xué)子攔住她的去路:“人長得斯文俊秀的,沒想到卻是好那一口。”
“不過你這口味也著實重了些,喜歡誰不好,偏偏喜歡那個招惹不得的人。”來南御書院的多是世家子弟,特別是來神武院的,多是些膽子大的,甚至是有些紈绔的,這被神武院拘的狠了,一身的風(fēng)流沒處發(fā)泄,乍一聽這樣前所未有的禁忌之癖,便對其人十分好奇:“喂,你是看上那煞神的臉了,還是.......”那人的話沒說完,便聽林月笙慢慢道:“與你何干?”
那人被堵的一噎,瞪著眼睛一時不知道說什么,林月笙又道:“有臟衣服沒,沒有就算了。”
說完轉(zhuǎn)身就要走,順便丟下一句:“反正又不是我穿。”
“你.......”
頓時那幾個學(xué)子呆了,哪天來收衣服的雜役不是被他們百般刁難還要跪求他們的臟衣服洗,就怕事沒辦好,這林璃倒好,還沒說兩句他就干脆不干了,喂,他們神武院的汗勁大,要是真不洗堆屋子會死人的喂!
“你倒是脾氣大。”一道冷酷的聲音自幾位學(xué)子身后傳來,那幾個學(xué)子一聽,臉色都僵了,緩緩轉(zhuǎn)身見身后的這位煞神盯的不是自己,頓時有種趁沒死趕緊逃命的意味,紛紛遁走了。
少年發(fā)冠高束,眉宇清雋而凜冽,身上只穿著神武院的紅色長衫,微微帶著薄汗,將其年少而矯健的身軀微微勾勒。林月笙注意到他反手背后握著一把劍,八成是大早上練劍去了。
秦昭斂冷哼一聲:“我還沒見哪個雜役干活比主人還有脾氣的。”
林月笙沒什么感情道:“現(xiàn)在你見到了。”
秦昭斂一噎,隨即又興師問罪:“你哪來我的那些畫像?”
這下林月笙不知道怎么回答了,阿漾這么討厭她,現(xiàn)在是來掰扯找她算賬的嗎?會怎么跟她算賬,蘇先生不在,八成是要被阿漾揍一頓吧,她要怎么跟他說那些畫是之前他沒離開蘇先生時候畫的呢?不過她也占理啊,當(dāng)初她明明是想送給他的,是他走的太快........不過他一定會嘲諷說這些難看的畫送給他作甚.......
就在林月笙面無表情胡亂的想著怎么應(yīng)付少年的為難時,從一間房出來幾個人,正是李賢德三人:“老大,您還沒走呢!”說完又看見傻站著的林月笙,眉頭一橫:“死斷袖,你來這干什么!”說著似乎就想上手揍人。
林月笙下意識退后一步,心道本來一個都打不過,這下四個人一起上.......
一道清亮的口哨聲引起幾人注意,只見紅廊外,一道修長的身影悠閑的靠坐在扶欄上,咬著一根不知從哪摘的草梗,見大家的目光看過來時,扯了個人畜無害的笑:“喲,真是熱鬧啊!”
這話一出,李賢德等人紛紛一哆嗦,道:“肖逆!”
想來是上次被揍的十分慘烈,以至于見到人還是會莫名的慫:“秦老大,這肖逆武功特別厲害,而且不知道為什么,還總是幫這個小白臉!”
秦昭斂瞥了眼二公主,看了眼林月笙,沉下臉一語不發(fā)的走了,出了神武院學(xué)舍的大門。
林月笙走近二公主,遲疑道:“肖逆?你今日不用去上課?”
“課上那些訓(xùn)練老子閉著眼睛都能做了,還用得著去?”
林月笙心想,是你們一個個太逆天,還是神武院的課程強度不行?
二公主洋洋得意道:“小美人,算上這次,老子可是第二次幫你了,怎么樣,有沒有感動的想以身相許啊?”
明明一姑娘,說話卻總是跟調(diào)戲人的紈绔一樣,林月笙面無表情道:“沒有,不想。”
二公主撇嘴:“什么啊,老子英俊瀟灑武功蓋世善良仁厚行俠仗義天下第一玉樹臨風(fēng),幫了你兩次你居然一點都不感動?”
林月笙權(quán)當(dāng)她在胡說八道。
二公主又道:“靈文院一群嘴碎的文人,比女人還會唱戲,你要是來了神武院,哥哥我罩你!”
“為什么?”林月笙道。
“看你.......合眼緣?喂喂你那是什么嫌棄的表情啊,你以為老子是見誰都順眼的嗎?”二公主很不滿意她的反應(yīng),但在她臨走時又補上一句話:“老子行軍打仗這么多年,打過的人比你見過的還多,作為過來人,老子得提點你一句。”
林月笙轉(zhuǎn)過頭,只見二公主眉眼清傲,面龐帶著沙場上的殺伐凜冽:“這世上,只有強者才不會受欺負(fù)。”
“所以,你若是不強大,你即便退讓多少步,也會被人逼至懸崖末路。”
林月笙面無表情的看二公主。
二公主眉眼彎彎,那些凜冽轉(zhuǎn)瞬即化:“小美人回去想清楚,若是跟著哥哥我,以后沒人敢欺負(fù)你!”
林月笙作一揖謝過,便轉(zhuǎn)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