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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呆子

  • 女皇競選人
  • 漫漫鯨語
  • 3234字
  • 2019-08-21 20:39:19

南御書院的神武院,顧名思義,便是以教習武功為主,這里的學子大多是為書院結業時考取武官而來,因此,這里的男子多是些肌肉結實、虎背熊腰的少年,當然,總有些人例外,比如秦昭斂。

諾大的馬場上,一個少年馭馬而回,少年身姿挺拔,雖身著神武院統一的寬衣窄袖院服,卻掩不住一身的矜傲與風華,林月笙堪堪踏進馬場,便聽四公主在一眾吹捧秦昭斂的小弟里,呼喊的格外用力:“啊啊啊啊啊!秦昭斂你好帥!我要為你生猴子!”

旁邊一眾吹捧秦昭斂的小弟,紛紛側目看四公主:這位公主真是太真性情了,眾目睽睽之下說要給別的男人生孩子這種話都說的出來,太奔放了!

旁邊有個神武院瘦弱的學子被回頭看岳舒,忍不住弱弱問道:“公主,你們靈文院今日不用上課嗎?”

“要啊!我不上課跟你有關系嗎?”四公主不假思索。

那學子道:“公主,您這嗓門嚷的我腦殼疼,可否小點聲?”

“我去!你一練家子能被我喊的腦殼疼你搞笑的吧……咦?林璃?!”四公主站起來,看向那邊堵住秦昭斂去路的人:“她不要命了!她居然去攔秦昭斂!”

“咦,老大居然還下馬了?”有人驚道。在眾位小弟的想法里,有人敢在馬場上攔他,老大應該縱馬躍過去,給其一個畢生難忘的教訓才對啊?

“不對,老大不是特別討厭這個小白臉的嗎?”

說是有話要對秦昭斂說,其實卻是秦昭斂在前面走,林月笙在后面傻乎乎的跟著。來到一座涼亭前,亭前栽種著的虞美人隨風抖動,帶著一抹淡淡的芳菲自風中蔓延開來。秦昭斂側坐在亭子上的欄桿上,姿態閑適瀟灑,卻也看似漫不經心:“你找我什么事?”

林月笙遲疑道:“阿漾.......”

秦昭斂閉了閉眼,隨即正色道:“別嘰嘰歪歪的,你有什么事?”

林月笙從腰間取出一物,遞給他。少年看了臉色微變:“怎么在你這兒?”繼而臉色發冷:“他給你的?”

林月笙點點頭。

少年臉色陰晴莫辯,拿起她手中的玉佩,只見玉佩上雕著麒麟異獸,正是他當初給蘇折卿的當了的那塊,他把玩了會兒,瞥了眼林月笙,嗤之以鼻:“給你就給你了,你當小爺窮的只剩這塊玉佩嗎?”

林月笙連忙搖頭,表示自己不能要,于是秦昭斂一臉不耐煩:“那你還有什么事?小爺我很忙,沒工夫理你。”

林月笙哦了聲:“就是我最近發生的事,他們說是你授意的,是嗎?”

這回秦昭斂沒答話,林月笙抬眼疑惑,卻見少年俊美的臉上滿是古怪,良久,少年才喃喃道:“你看不出來?”

林月笙一臉呆呆的,秦昭斂幾乎想爆跳起來:“這么明顯你都看不出來?”李賢德欺負孤立這個呆子將近半個月,是個人眼睛都看得出來是他授意的,而這個呆子還一臉誠懇一臉“真的是你做的嗎”的疑惑。

是他欺負人的手法太含蓄還是這個呆子太傻?

秦昭斂抑制住想吐血的沖動,挑釁道:“對!都是我授意的!”

林月笙一臉不敢置信:“為什么?”

秦昭斂道:“我說過,你不適合在南御書院,還是離開吧!”

“可是,是蘇先生讓我.......”

“蘇先生蘇先生!難道你這輩子就跟提線木偶一樣,由得他擺弄嗎?你娘是將你托付給他照顧,可沒說是一輩子!”就像被點燃的炮仗一樣,一點就炸,秦昭斂一聲厲喝,中斷了林月笙的話,也如當頭一棒,敲的林月笙愣在那里,她不是沒有見過生氣的阿漾,只是沒見過如此勃然大怒的阿漾:“阿漾,你.......”

“林月笙你聽好了,我不管你是真傻還是裝傻,總之,你最好快點離開南御書院!”秦昭斂捏了捏拳:“我多的是讓你在書院待不下去的法子!別逼我!”

林月笙靜默不語,秦昭斂威脅完,轉身欲走,卻聽林月笙執拗道:“我不走。”

秦昭斂愣住,轉頭看她,卻見這平素無欲無求般懵懂的臉,此時不知從哪攢來的倔強,堅定而大膽的直視著他:“我不走,我答應了蘇先生不走,你怎么趕我,我都不走!”

“你!”秦昭斂捏了捏拳頭:“你別敬酒不吃!日后你要是吃了什么苦頭,別指望我手下留情!”

“不留情就不留情!”林月笙破罐破摔:“反正你也欺負過我了!等蘇先生回來,我要告訴蘇先生!”

“好啊,你除了會跟蘇先生告狀,還會別的嗎?”秦昭斂嘲笑一聲:“呆子,就你這扶不上墻的樣子,沒過多久蘇先生就會丟下你的。”

“你胡說!蘇先生才不會丟下我不管!”林月笙吼的理直氣壯,內心卻忍不住震驚和驚恐的,蘇先生離開她時說是過一段時間回來,可誰又能保證不是如秦昭斂所說,要拋下她不管了呢?她平素又呆又笨,要不是蘇先生,以她的資質如何能進這人才濟濟的南御書院,又如何能入院首的眼?蘇先生為她費勁心力,而她卻依舊天天想著寫畫譜發呆,毫無長進,試問,這樣的她如何值得蘇折卿留下和謀劃?

秦昭斂冷哼一聲,故意拖長聲道:“是嗎?那就盡管走著瞧好了!”

秦昭斂走后,林月笙還站在原地。

她不明白之前對她百般隱忍的少年,如今為何如此咄咄逼人,一定要將她趕離書院。

秦昭斂滿臉陰沉的回到練武場,使整個練武場的氣壓也隨之低下去,識趣的學子都下意識的躲遠,只有李賢德屁顛屁顛湊過來:“斂哥,你臉色好難看啊,誰惹你了?”

秦昭斂沒說話,一旁的王望察言觀色,小心翼翼道:“是靈文院的那個林璃吧?”

李賢德立即跳起來:“反了天了他,斂哥我這就給你教訓他!竟敢惹我斂哥......”

“行了,閉嘴吧你!”秦昭斂沒好氣道:“你一丞相公子說話跟土匪一樣,李丞相知道嗎?”

聞言李賢德嘿了聲立即坐回來:“哎?斂哥你竟然知道我身份?”不過對于秦昭斂怎么知道的并不好奇,他覺得就自己的這種周身氣質,就容易被人看出來,于是又道:“唉雖然我在神武院都不讓別人知道我的身份,畢竟書院說過一視同仁嘛,只用實力說話,免得一些同窗心里想別的什么。”

秦昭斂嗤笑了聲,李賢德也不覺得受到了嘲笑,反而追問道:“斂哥,你要是真討厭那個林璃,我幫你收拾他?不打他,就比如讓他出個丑什么的?讀書人嘛,靈文院的多是些酸腐的讀書人,好面子,讓他當眾出丑,羞死他!”

秦昭斂簡直想翻個白眼,那呆子能當眾羞死?她怕是從出生到現在都不懂羞字怎么寫的!又倔又傻,真不知道蘇折卿看上她什么,非要幫她.......

李賢德打包票:“斂哥,你就看我們的吧!”

自林月笙被安排在了靈文院最末班,林月笙每日上課都不必再擔心被夫子發現畫畫了。因為在場學子幾乎沒幾個認真聽夫子講學。講學的夫子林月笙鮮少見過,據說是姓龔,年過五旬胡子一大把,開始講學沒多久,就有人瞌睡扯呼了。

這邊仗著龔夫子耳背聊得天花亂墜,那邊小紙團飛起交流同窗感情。

不知是誰大膽又手欠,竟趁龔夫子轉身時將一幅畫貼其背上,頓時幾人面面相覷,皆忍不住大笑起來。

“笑什么!”龔夫子見學子眼神飄忽,瞅著他的背,便令醫學自看他的背后,那學子便伸手將他背上的畫紙撕了下來。龔夫子奪過畫,只見畫上面是一個面容諸多皺紋,宛若老態龍鐘的老者,說是老者也不對,因為這畫上的根本不像是人,倒像是蘿卜,而且還短手短腿的,看著與這位龔夫子莫名相似,著實十分滑稽

認識龔夫子的人都知,龔夫子生的矮小,皺紋滿面,這幅畫頗有幾分含沙射影嘲笑之意,不由令龔夫子怒從心起。

“啪!”龔夫子一戒尺重重打在講臺上,頓時塵煙四起,地面仿佛也震了三震。

“誰畫的?給我站起來!”

滿堂學子都被他喝的正襟危坐,互相大眼瞪小眼,閉口不出聲。

“不說是吧?今天的課業不用講了!”靈文院最末班的紀律一向是最差的,龔夫子氣的胸膛起伏,連那兩撇小胡子也一抖一抖的:“學堂之上公然扔紙條,侮辱夫子,真是豈有此理,不揪出這團爛泥,今天這事沒完!”

只見后面幾排學子面面相覷,擠眉弄眼,然后統一口徑指向最后一張桌子:“他!”

大家齊刷刷的看過去,只見于最后一排還要最不起眼的角落,坐著個鐘靈毓秀的少年。這少年束發整齊,院服也穿的極為規整,被眾手一指,鍋從天降,面露茫然呆愣之色,尚未搞清狀況,正是林月笙。

龔夫子皺眉:“林璃?”對于這個林璃,他倒略有耳聞。

龔夫子走至她面前,將畫紙啪的一聲放置她面前:“林璃,這可是你畫的?”

“是。”這正是她聽四公主講的一個人參精模樣畫出來的,不過她明明是放在你書桌底下,什么時候被人拿去了?她堪堪想解釋,有人打斷道:“他不僅畫夫子,他還畫了很多人!”說罷那人立即從林月笙書壓住的下面抽出一疊筆墨飽滿的人物,有男子,也有不知名的怪物,但這些都是寥寥幾筆,其中最多的,筆觸最細膩的,竟然是神武院排名第一的混世魔王——秦昭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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