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時間已經(jīng)9:30,而周時寒早已經(jīng)離開了。
在一旁的床頭柜上,我的手機被周時寒充滿了電,手機上貼了張白色的貓咪便利貼:
“給你微信轉(zhuǎn)了五百塊,周時寒。”
他的字,筆走銀鉤,頗具風(fēng)骨,看起來極為的放肆飛揚、灑脫不羈,倒是和他這個人表現(xiàn)出來的人畜無害相差甚遠(yuǎn)。
撕下便利貼,我急忙打開手機,點進(jìn)微信一看,那五百塊的紅包已經(jīng)領(lǐng)了!
于是我打開余額一看,余額正好是700.45,不多不少,剛剛好。
轉(zhuǎn)到微信聊天框,我打開周時寒的微信,頭像是微信最原始的灰白影像,和他這個人一樣,單調(diào)乏味。
不過很快,我就意識到了從剛才起就有的疑惑感。
我的手機明明設(shè)置了密碼的,周時寒是怎么打開我微信,用我手機加了他微信好友,再給我轉(zhuǎn)賬,替我領(lǐng)紅包的!
于是我連忙給周時寒發(fā)信息,“你是怎么打開我手機的?”
說完,我下床去洗漱。
本以為周時寒會很久才回復(fù)我,沒想到他竟然秒回:“輸入密碼打開的。”
我大驚:“你是怎么知道我密碼的!”
周時寒:“你從小不就單對123456這種密碼感興趣嗎?”
說完,周時寒發(fā)信息嘲笑,“你的智商也就只適合這種密碼了。”
我:“…………”
過了一會兒,周時寒給我發(fā)了條語音,“我開會,早餐做好了,在保溫箱里,你自己去拿。”
一大早的,聽到他低沉溫和,帶著成熟男人磁性魅力的嗓音,我覺得………額……周時寒………好像是比從前………更加性感、撩人了。
原諒我是個聲控。
把他的語音放了好幾次,我問他,“時寒,我們和好了?”
遙遠(yuǎn)的某處。
在A市某棟寫字大樓會議室,一群白領(lǐng)、各部門的經(jīng)理坐在嚴(yán)肅的會議室里,一副專心致志的模樣看著為首的周時寒講集團(tuán)接下來的季度規(guī)劃,各部門的人事、資源調(diào)動。
只是突然,一群人見周時寒從他高定的西裝定制褲兜里拿出手機,剛才還嚴(yán)肅的一張臉上突然揚起一抹及其溫柔的笑意。十幾秒后,周時寒放下手機,對一群人說了句“抱歉”,剛才還掛著溫柔笑意的一張臉?biāo)查g又嚴(yán)肅了起來,然后繼續(xù)講著集團(tuán)接下來的戰(zhàn)略規(guī)劃。
下面的人見狀,一群女性紛紛交換著眼神,“老板絕對是戀愛了。不是他說開會期間不得拿出手機嗎?他自己怎么破例了?”
“關(guān)鍵是………還笑得……那么曖昧?”
……
時代豪庭。
我看著周時寒給我的回復(fù),“嗯,好好吃飯。”幾個字,瞬間高興得直接從床上跳下來。
歐耶!
周時寒原諒我了!
于是我興致沖沖地跑去洗漱了以后,來到廚房拿出周時寒做的早餐就大快朵頤了起來。
只是吃著吃著,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周時寒現(xiàn)在怎么變得這么摳門了?他以前給我錢都是至少一千塊起步,現(xiàn)在怎么這么坑了?不過這是月末,所以他給得少?那萬一下次我沒錢了,他一次只給一兩百,那我豈不是要經(jīng)常去求他了?”
越想,我越覺得自己以后要對周時寒好點,然后再對他好好地循循善誘!
好朋友,怎么可以這么摳門哪?
…………
回宿舍的時候,宋微瀾、小顏、池淺她們幾個人都不在,我就拿了衣服去浴室。
大概過了十來分鐘,等我洗好穿衣服時,就聽到浴室外的陽臺上,小顏和池淺在說話。
“淺淺,昨天黎景致怎么了,昨天不是他生日嗎?他怎么看起來……不太高興的樣子?不會是因為林深昨天走了,沒有參加他的生日宴會,所以他看起來就非常不高興吧?”
是白顏的聲音。
一聽,我立馬默不作聲,連穿衣服的動作都小了起來,偷偷地聽著門外白顏和池淺的對話。
黎景致昨天不高興了?還是因為我沒有去參加他的生日不高興!只是一想想那可能性,我的心里突然就緊張興奮了起來。
只是過了一會兒,就聽到池淺冷冷淡淡地道,“林深和景致什么關(guān)系,我和景致什么關(guān)系?你覺得景致會因為林深生氣嗎?”
說完,外面一陣安靜,又一會兒,我聽到小顏遲疑了片刻道,“淺淺,黎景致不是不喜歡林深的嗎?為什么………你總要拿林深去試探黎景致?”
小顏問出這句話后,外面瞬間一片安靜。沒聽到池淺的回答,我大起膽子抬頭朝玻璃砂窗的門外看過去。
就見陽臺上,池淺趴在欄桿上,一頭飄逸的長發(fā)柔順地披在她盈盈不堪一握的腰間,她穿了件淡紫色的及膝短裙,露出她白皙修長的美腿。整個人,清純詩意,就連她微微抬起下巴看著陽臺外的風(fēng)景,一舉一動,也是極為的讓人魂牽夢縈。
瞬間,我突然就有點自卑。
在心里落寞了片刻,我聽到池淺突然道,“白顏,你聽說過機關(guān)算盡太聰明這句話沒有?這有時候,裝傻久了,那就真成傻的了!”
池淺說完,一旁的小顏勉強笑了笑,“淺淺,你這是什么意思?我只不過就是問問而已,你不喜歡林深……也用不著這樣說我吧!”
“是嗎?”池淺說完,扔下了這句話就直接離開。
我站在浴室里,看著站在外面臉色落寞悲傷的小顏,她穿著一身很是樸素的短袖、牛仔褲、涼鞋,一張樸素平凡的臉上,全是落寞。
白顏來自農(nóng)村,總是感覺自己是農(nóng)村的,就自覺低人一等,所以經(jīng)常討好池淺和宋微瀾。她大約認(rèn)為我家境不怎么樣,所以經(jīng)常給我?guī)г绮停o我打卡、偶爾借錢給我。在寢室里,我和白顏關(guān)系最好,宋微瀾和池淺走一塊。
如今看到白顏被池淺因為我而羞辱,其實我的心里非常憤怒。但奈何剛才偷聽兩人的墻角,我一時間不好意思出浴室去安慰白顏。
躲在浴室里,想著我、池淺、黎景致的關(guān)系,我就一陣頭大。
孽緣啊!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