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隱約中，好像聽到了誰的聲音。

“你既然知道我為什么不愿意放棄，那，我也知道你啊。”

“既然我們這一代的人只剩下幾個，就讓我來了結這一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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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苑只是整日待在院子里，像是沒有什么事情發生一樣。

雖然精神確實在不斷好起來，但是就連身邊的人也都發現了，她的身體在不斷虛弱下去，就像是失去了什么桎梏。

不過她本人倒是不深在意的樣子，像是恢復了原本的模樣。

“我的臉是不是又腫了啊？”

何苑的聲音有些懊惱，但是還算輕快的樣子。

“沒事，”笑著，手中把玩著一把扇子，“很明顯啊，你也不用安慰我了。”

然后回頭，像是察覺到什么人的腳步聲。

果然門口已經多了一個人，大概也是剛剛來到，斜倚著，光影有些模糊，但是還能辨明來人的輪廓。

何苑并沒有打什么招呼，只是用眼神示意他直接進來就可以了。

陳懌辭便走了進來，倒是也沒說什么，只是坐在何苑的對面，像是有什么不一樣的想法，也沒有接何苑推過去的一杯茶水。

還是何苑先開了口：

“稷思也是這個樣子嗎？”

問得是什么事情顯而易見，陳懌辭也沒有隱瞞的意思，只是點了點頭，“應該是這樣，不過畢竟是傳過來的消息，我們這邊知道的并不準確。”

“所以柳易堂賀顯他們已經在找辦法了。”

是肯定的語氣。

陳懌辭倒是開口詢問了另一件事，“你，全想起來了？”

何苑搖搖頭，右手下意識抬起來，按壓了一下自己的太陽穴，“沒有。不過大概大半是記起來了的。”

已經很多天沒有新的東西，但是何苑總是覺得，在自己記憶深處是有還一些東西的，只不過被塵封。越努力回想，就月找尋不到。

“你不用擔心，問題不大。”

陳懌辭不知道何苑的這幾句話究竟是安慰還是什么其他，但總歸沒有什么說服力，顯得蒼白無力的很。

原本何苑在這個時間的時候是清醒的，但是不知為何，可能是不理會昂記憶中的事情的原因，何苑的眼皮又開始發沉起來。

不知道眼前的場景是什么時候發生了改變。

何苑還沒有反應過來，眼前幾個身影猛然間放大，伴隨著隱約的驚呼聲。

感覺有點驚訝。為什么會這樣？

何苑的意識都有些模糊，思維都緩慢下來，就像是放緩了動作。

視線好像與記憶中某個身影對上。眼前又變成了舊時的那片星空，很是眼熟的樣子。

下意識抬起手，去觸摸那個漂浮在自己目前的透明玻璃球。

里面有隱約的金色光點，像是蝴蝶的模樣。

很漂亮的樣子。

其中有一個點并不是金色的，而是血紅色的。不過，何苑并沒有在意，或者說，有什么在隱約的引導著她的手。

指尖觸碰到那里的時候，并不是預想中的冰冷，卻是溫熱。

像是極其熟悉。

雙手托起那個玻璃球，瞳孔中映襯著里面的光芒，光芒之外，是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