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指點武藝
- 仗劍情歌
- 皚皚白楊
- 6524字
- 2019-08-03 20:00:00
巳時,衛滿正和夫人正在飯間等候衛行歌和陸孟書二人,只是遲遲不見兩人身影。衛滿夫婦以為師徒盡歡,忘了時辰,便讓巧玲前去提醒一下。又過了一會巧玲緊忙跑來說道:“老爺,夫人不好了……”
衛滿王婕書一聽心中頓時緊張起來,連忙詢問巧玲情況,可這小丫頭一著急,嘴里似有千句話卻也一句都說不出來,王婕書看她如此,又是著急又是好笑。親自給她倒了一杯茶,讓她喝下去。清茶入喉,巧玲也是平復了許多,趕緊說道:“老爺、夫人,公子正跪在陸先生那里讀書呢,小玲怎么勸先生,先生都不讓公子起來,都跪了快兩個時辰。”
“你難道沒請先生用早膳嗎?”衛滿問道。
“玲兒說了,可先生說今日公子有錯,早膳就不準公子用了,他自己也不過來?!?
衛滿、王婕書兩人對視一眼,面面相覷,一時間倒也無語。反倒是巧玲見兩人沒動靜急了說道:“老爺、夫人你兩人快去看看吧,勸勸先生?!?
“小玲你可知道歌兒犯了什么錯?”王婕書知道巧玲和行歌兩人無話不說,猜想她應該知道一二,便細絲慢理般問道。
巧玲便將行歌這兩日的情況說了,說完又趕緊讓兩人去勸陸孟書。衛滿、王婕書兩人又是對視一眼,居然笑了起來。也不管兩人,便開始用膳。巧玲這下真是要急紅了眼,王婕書好生安慰了她,又令她不許給行歌準備甜點,巧玲哪里愿意,衛滿只好說這是行歌的“造化”,巧玲這才半信半疑的接受了。
午間,陸孟書房中傳來郎朗書聲?!按髮W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于至善。此意是說,大學的宗旨,在于彰顯民眾光明的德行,進而使人革舊更新,達到至善的最高境界”說到此陸孟書看了眼衛行歌,只見他雖是認真聆聽,卻是滿臉不服氣的表情,陸孟書停頓了一下問道:“行歌你可聽明白了?”
衛行歌拱手一拜,說道:“行歌明白”。
‘禮數倒是一分不少’陸孟書如此想到,又看了眼太陽說道:“今日的課便到這里,衛行歌你可知道錯在何處?”
“行歌知道?!毙l行歌倒也想說不知道,可是又看了眼陸孟書那淡然的樣子,摸了摸自己那已經跪麻的膝蓋,只好安慰自己道‘好漢不吃眼前虧’。
陸孟書那里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也不戳破說道:“即是如此你起來吧。明日不要再犯了”。
“是,行歌告退”。
衛行歌艱難的爬了起來,一瘸一拐的走了,邊走還嘟囔著一些不服氣的話。
陸孟書耳力何其靈敏,也當做不知道,任他離去,只是嘴角卻是不經意的上揚一下。
回去后衛行歌揉了揉酥麻的小腿,一本憤恨不已,一邊心疼自己,又想著巧玲怎么還不過來,他哪里知道巧玲已經被王婕書下令這幾日不準過來照顧他,許久之后,衛行歌只好自己去廚房找吃的,卻發現一塊小點心都沒有,一問方知是母親王婕書要求,心中一楞,便又一瘸一拐的回去了。
第四日,衛行歌再次向陸孟書請安。練功完后,衛行歌今天特意換了衣裳,卻不曾想依舊被罰跪了,衛行歌不服問道:“先生,行歌有何錯?”
陸孟書坦然一笑,喝了口茶說道:“昨日你不是已經回答知道了嗎?既是知道,便不當再問。”
衛行歌頓時一噎,滿腔怒火留在胸膛,差點沒噴出火來。以他的高傲認錯一次已是不易,哪里肯再問。于是乎此后幾日,衛行歌都是每日練完武后,前往陸孟書前罰跪,早膳竟是一點未曾用過,只是陸孟書亦是如此,衛行歌倒也是敬佩不已,心中也是暗暗較勁。
兩人如此這般,倒是急壞了巧玲,不止一次她前往王婕書,衛滿面前求情,兩人初時不以為意,慢慢也是著急起來。這日巧玲又是來求情,希望兩人出面干涉。衛滿當然不會如此,王婕書心中無法,也是不知如何是好。
又過了幾日,巧玲已經是道兩人面前哭訴過許多遍了,兩人如何不急,又感嘆巧玲這丫頭的情誼,只是仍無辦法。就在這時林伯來報,潘府有人前來送來幾餅茶,說是潘家大公子無塵送來給行歌嘗嘗的。衛滿心中突然一動,頓時有了主意,喚過來巧玲附身在他耳邊說了幾句,巧玲趕緊點點頭跑出去了。
巧玲走后,王婕書詢問起來,衛滿附耳囈語,王婕書一臉不可置信,問道:“夫君,此計成否?”
“放心吧,歌兒的性格你我還不了解嗎?這下真是他的造化了”
“天命之謂性;率性之謂道;修道之謂教。道也者,不可須臾離也;可離,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
“先生,老爺讓我送些茶水給先生嘗嘗”。
陸孟書正在講解《中庸》中的道理,聞言也是停了下來,不知道衛滿是何意,又看了看衛行歌一臉倔強,便說道:“即使如此,進來吧?!?
“是”
巧玲推開門進去,看見衛行歌跪在地上,眼中露出滿滿的心疼,又看向陸孟書,見他一臉溫和之相,忽然覺得此人倒也不是那么討厭。就在她走到兩人中間時,突然巧玲一個趔趄,盤中茶壺傾倒,茶水四濺,眼見就要摔倒。
衛行歌從巧玲進來后便一直注意著,立馬就要起身拉住她,可是雙腿早已麻痹,一時間竟不能起來。就在此時陸孟書右手持書,左手猛然推出,巧玲只覺得好似被一股力量托住了一般,不等她驚訝,這股力量便將她扶正,細密的茶水仿佛時間倒流一般悉數回到紫砂壺,一滴未落,此般內力當真絕世罕見。
巧玲已是驚訝的張大了嘴,衛行歌也是一臉震驚的看向陸孟書。陸孟書臉色依然很平淡,只見他放下書籍,整理衣袖,坐在一張檀木椅子上說道:“是何好茶?巧玲姑娘且倒來嘗嘗?!?
巧玲連忙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走上前去將紫砂壺放好,倒出一杯奉給陸孟書說道:“巧玲多謝先生相助,這是潘府無塵公子送來的‘顧渚紫筍’,老爺夫人特意讓我先請先生用了,先生嘗嘗味道如何?”
陸孟書雙手接過茶杯,品了一口,轉頭對巧玲贊道:“好茶”又看向衛行歌,此時的行歌早已緩過神來,再不似先前那般倔強,眼中充滿了欣喜和狂熱,陸孟書好似渾然不覺對巧玲說道:“姑娘且送一杯給你家少爺嘗嘗吧”。
“多謝先生”。
巧玲頓時喜笑顏開,急忙倒了一杯,遞給行歌,行歌笑著接過茶杯,將茶水一飲而盡。巧玲看著他意猶未盡的樣子又給他添了一杯,如此反復已是七八杯入腹了,陸孟書看他如此糟蹋好東西,也不由得被他氣笑了。
“姑娘回去,替我謝過將軍和夫人,感謝二位好意。”陸孟書又品了一口,對巧玲說道。
巧玲知道陸孟書這是下逐客令了,戀戀不舍的看了衛行歌一眼,道了聲安,便離開了。
巧玲離去后,兩人對于剛才之事都沒有提,陸孟書繼續講解《大學》、《中庸》之道,衛行歌依然是跪著聽講,只是臉上莊重了許多,陸孟書對于變化看在眼里,不由得會心一笑。
時間很快逝去,陸孟書望了望窗外,看見太陽已是正對府門,樹木影子則被陽光逼迫在狹小的空間了,他轉過頭對衛行歌說道:“今日就到這里,你且回去吧?!?
衛行歌向陸孟書一拜,卻沒有起身離開。
“你為何還不離開?”
“先生在上,弟子有錯,請先生責罰?!?
“錯在何處?”陸孟書一臉嚴肅看向衛行歌,行歌直視逼迫而來的目光,虔誠的回答道“弟子不該用心不誠?!?
“不錯,非你不重學問,只是你不喜歡我罷了,故而用心不誠?!标懨蠒c點頭,露出放松之態,接著說道:“第一眼見你,我便知你生性放浪,不喜約束。此天性耳,率性而為本無過錯,但求學之道在于心誠,唯有心生敬畏,方可得其中三味。否則五經諸典你當不只是略解皮毛而已?!?
陸孟書頓了頓接著說道:“前幾日考校與你,足見你之聰慧??蓢掖笫仑M可妄言,可見你年少輕狂,此必招禍。你可清楚?”
“先生教訓的是,弟子受教了。”
“你且起來吧,既然明白了,這幾日的教訓,你便沒有白受,日后你切不可忘記此次教訓,唯有心存敬畏,方可得天地大道。”
“是,弟子一定銘記在心?!毙l行歌一臉鄭重,陸孟書也露出了原本的溫和,只是衛行歌卻依然沒有離開,陸孟書看著他說道:“你還有什么問題一起說來吧。”
衛行歌突然再次跪下,向陸孟書三拜?!暗茏酉胝埾壬鷤魇谖渌?,請先生成全?!?
陸孟書好似早就猜到一般。
“不可以”。
衛行歌一臉失落道:“這是為何?是行歌不夠虔誠嗎?還是先生要考驗行歌?”
“都不是,師門有命我所學武學不可私自傳授他人,不過……”
陸孟書遲疑了一下接著說道:“雖然不可傳授,但我可以指點你一二,只是學業不可荒廢?!彪m說只是指點,但陸孟書乃是當世絕頂高手之一,得他指點已是受用無窮了。
衛行歌雖然有所遺憾,但又聽如此言語,心中也是高興不已,當下再拜道:“謝先生,弟子遵命。”
晚間,習武堂里傳來陣陣教喝之聲,衛行歌正在演練一套所學的太祖長拳。這拳法乃是太祖皇帝趙匡胤年輕時闖蕩江湖所創,一雙鐵拳震懾無數宵小之輩,是和行軍、破軍拳一樣的軍中常見拳法?!叭鹑A山”“擒虎搏龍”一招一式大開大合,將周圍木制假人紛紛擊倒,頗有些名家的樣子。陸孟書坐在一旁觀看,思索道:“到底是兵家之后,根底倒是不錯”。思索間,衛行歌使出一招“天下承平”雙腿一沉牢牢扎住地面,雙拳打出,單間四面八方皆是拳影,陸孟書把手一推,桌上一盤鮮果朝其拋射而去,霎時間果肉紛飛,最后衛行歌化拳為掌將最后一個鮮果接住,在嘴里咬一口,說道:“多謝先生賜果”。
陸孟書起身哈哈大笑,走入場中,對著衛行歌說道:“不錯,有些花架子,這拳法到你手里像極了小孩子打架一般?!?
衛行歌本以為陸孟書會夸贊幾句,卻不想反被嘲笑了,不由得雙臉一紅。爭辯道:“在先生面前這拳法自然是小孩子打架一般?!?
陸孟書神色一正說到:“偶,這么說來你以為是武學的問題了……”衛行歌不敢接話,但樣子已是出賣了他心中所想。陸孟書呵呵一笑,走到一尊木制假人面前,喝道:“看好了”,一式打出正是太祖長拳的起手式,那木人被瞬間擊飛,在空中解體爆散,木屑簌簌而落淋了衛行歌一身。
“如此,可還是小孩子打架一般嗎?”陸孟書笑著對被木屑弄得狼狽的衛行歌說道。
衛行歌心中已是驚訝萬分,同樣的拳法到了陸孟書手中威力大了何止一倍。衛行歌一臉虔誠的看向,當即單膝跪地抱拳說道:“不是不是,請先生教我”。
陸孟書說道:“你且起來,既使這拳法,你應該知道這拳法來歷罷?”
衛行歌點點頭,“知道,知道,是先皇太祖皇帝所創?!?
“那你可知此拳法曾被上個時代的武林神話武當天一真人稱為‘天下第一拳’嗎?”
衛行歌張一臉驚訝,天下第一拳,有些夸張了吧。陸孟書不管衛行歌心中震驚,臉上露出追憶之色說道:“太祖皇帝年少時好游俠,曾與武當掌門天一真人結伴而行,兩人一同破過賊寨、挑過諸門高手。太祖一雙鐵拳曾將少林一尊銅人打碎,故而被天一真人稱作‘天下第一拳’?!?
衛行歌露出茫然神色,對于此事自然是不知,陸孟書知道他心中疑惑,只是這是趙匡胤青年時所做的一些“荒唐”事,一般人誰敢再言及?便自顧自說道:“這些都是過去的事了,所知人已然不多,只是太祖除此拳法并無修煉其他功法,你可知為何在太祖手中威力竟這般厲害嗎?”
“弟子不知,愿聞其詳?!?
陸孟書頓了頓說道:“固然這是因為太祖心懷天下,但更重要的是太祖通曉‘意’?!?
“意?”
“不錯?!标懨蠒荒樝蛲纳裆?,緩緩說道:“此拳法未必是最好的,但卻是太祖為自身所創,一招一式都符合自身理想,最后一招‘天下承平’更是寄托了太祖平定天下,還民太平的心愿。每一拳都包含了太祖的無畏和仁慈,故而此拳在太祖皇帝手中是名副其實的天下第一。”
衛行歌對于趙匡胤也是極為崇拜,不由得入了神。過了一會,衛行歌說道:“即使如此,如何能掌握‘意’,達到太祖一樣的高度呢?”
陸孟書兩臉一紅說道:“哼,后人若是只掌握‘意’,便能達到太祖皇帝一樣的高度,那這拳法便不會落入平庸?!?
衛行歌一聽知道自己失言,也是略顯尷尬,趕緊說道:“小輩哪敢和太祖相比,還請先生教我。”
陸孟書也覺得自己有些過激,權當做沒發生,說道:“拳有拳意,劍有劍意,刀有刀勢,凡人皆是以為勢出于外,故而苦練拳法劍術,然而此乃謬論。真正的勢是出自于內的,所練所學亦不過是為了增強內心之意,故而每人所悟皆有不同,倘若心中安寧坦蕩,若井中之水,自可感受其中之意。意由內發,自然無力無窮。”
衛行歌郝然道:“弟子沒明白?!?
“哼,各門各派皆有經典傳世。武當、青城、龍虎、少林、普陀或道或佛,凡境界高者,無不通曉本派真理,汝多讀其書,心中浩然有道,自然可得拳意?!标懨蠒f完,也不管行歌明白與否,自顧自喝茶去了。
衛行歌思索,覺得有所感悟,卻又似霧里看花,難窺全貌,不覺得入了迷,呆呆不動。陸孟書看見他好似老僧入定一般,故意喝了一聲,衛行歌突然醒來,尋思道:“是了,這般干想自是無用,不如練過再說”當下繼續練起拳來。陸孟書但笑不語。
從此以后,衛行歌每日清晨第一件事便是到陸孟書那里請安,讀書學習,感悟其中道理,習武則改到晚間。但是數月以來除了熟悉行軍、破軍拳法,并無長進,反倒是詩詞歌賦,各家思想道理了解的更深了,衛行歌也是郁悶不已,甚至懷疑起自己的天賦了。
數日后,衛行歌但覺對于拳意的領悟難有長進,苦思不得便欲去尋潘無塵、高處恭,想要和兩人一同參詳破解。然而高處恭被高老王爺送進了軍營,潘無塵卻是去鄉下置辦產業了。行歌無奈,只好縱馬出城散心。
此時已近深秋,一路上草色漸黃,清清溪流繞田而過,三兩農夫倚靠在隴上大柳樹下,看著滿地的莊稼,訴說夏季的豐收,好不悠閑。行歌策馬而過,自在的環境也讓他放松不少,不由得加快了手中馬鞭。奔出數十里后方才停下歇息。
衛行歌躺在田邊草地上,放任馬兒在周圍吃草,自從陸孟書來到衛府,自己卻是未曾再如此痛快的暢游過了。如此安靜的環境,不由得讓他的心情放空起來。心想:“若是能和父母親和小玲兒一起在此生活,該有多好啊”。
突然一陣犬吠打破了衛行歌美好的幻想,衛行歌起身,看見一群獵犬正在追逐一個老乞丐。
那乞丐花白的頭發,手中拄著一根木杖,枯瘦的身軀在強健的獵犬面前顯得無比弱小。一只獵犬認準了那人,猛地撲將過去,森然血口就要咬斷他的胳膊。衛行歌急的跑過去連聲大喝“畜生,滾開?!?
然而驚奇的一幕出現了,那老乞丐將手中木杖戳出,正中那獵犬脖頸將其戳飛。其他獵犬不甘示弱,一同向乞丐撕咬,卻都被乞丐手中木杖打在身體柔軟的地方,雖然險惡獵犬竟然也一時無法近身。
衛行歌由于相距數十丈,在奔向老人的過程中正好將眼前一幕看在眼中,老人揮出的木杖輕飄飄無力,卻都打在獵犬的弱點上,險之又險的將一只只惡犬打飛,衛行歌心中突然被觸動了一下。
不過數十息,衛行歌便趕到老乞丐身前,一招‘擒虎搏龍’便將撲來的兩只獵犬打死,又揮動數拳將其他狗打飛。惡狗畏懼行歌,都不敢向前,紛紛跑開。衛行歌這時才松了一口氣,再回想剛才那一幕卻又沒了感覺。
那老人本是苦苦支撐,突然見一人挺身相救,打退惡犬,連忙下跪拜道:“多謝公子相救,多謝公子…….”
行歌哪里敢受,連忙扶起老人說道:“老人家快快莫要如此,折煞小子了。敢問老人家這惡犬如此兇惡,如何就進不了你的身呢?”行歌一臉急切,顧不得詢問老人如何,迫切想要知曉其中的道理。
老人苦笑一聲,回答道:“不怕公子笑話,老朽年輕之時便是如此了,當時世道多艱,惡犬與人爭食,老朽只能不斷和惡犬相斗,忽然有一日看到惡犬時心中便不再恐慌,手中木棍便隨心中,也算是熟能生巧吧?!?
衛行歌細細品味其中語言,過了一會終究是搖了搖頭。老人不知行歌何意,也只好等在一旁。
就在此時遠處突然有人喊道:“哪里來的潑奴,膽敢傷了老爺的愛犬。”
衛行歌最是看不慣如此持強凌弱,怒目視去,只見四個大漢抬著一個人走了過來,后面尚跟著一行人全部手持大棒,好不霸道,行歌忽然覺得竟然有些眼熟。
待走近時,那老人身軀顫抖不已,顯然是怕極了,拉住衛行歌說道:“公子老朽賤命一條,不值得公子出頭,公子快走吧?!毙l行歌安慰了恐懼不安的老人,這時一人從轎子中走出,行歌一看,真是冤家路窄,正是那尋芳閣鬧事的張生,難怪如此眼熟。
衛行歌心中又笑又怒,大喝道:“張生認得我嗎?”張生看見衛行歌也是吃了一驚,轉眼又發現之后行歌一人之后,臉色頓時兇狠起來,呵呵笑道:“原來又是你這個小兔崽子,上次看在潘大人的面子上,沒找你麻煩,這次你自己送上門來可跑不掉了?!?
“哼,上次放你一馬,還想找小爺我的麻煩,看來還是沒受夠教訓。這些暫且不提,你說,為何要縱犬害這位老人家。”
張生哈哈一笑:“誰叫這個老東西惹到老爺我的頭上,老爺不給他個教訓,還當我是泥捏得不成?!?
那老人氣的胡子亂竄說道:“你胡說,我只是乞討一點東西,哪里得罪你了”
一旁的小廝接過話:“哼,也不看你什么東西,我家老爺的東西也敢要?”眾人哈哈笑了起來。
如此行歌已經是明白了事情始末,心中惱怒這張生無恥,當下喝道:“哼,張生你現在給這位老人賠禮,小爺我就饒了你,不然休怪我翻臉?!?
張生臉色一狠,咬牙說道:“翻臉又如何,這次就你一個人,你還能翻天不成,都給我上,狠狠地打,老爺我有重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