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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得拜名師

  • 仗劍情歌
  • 皚皚白楊
  • 6405字
  • 2019-08-02 20:00:00

王婕書走后,不一會衛行歌便將飯菜一掃而光。巧玲笑著給她擦了擦嘴巴,衛行歌看著巧玲半笑含羞的樣子,忽然腦子一動,從懷中拿出幾個木盒,對著巧玲說道:“小玲妹妹,你看這是什么?”。

“是胭脂!”小玲打開一眼就認了出來。

“公子是送給我的嗎?”小玲滿含期待看向衛行歌,衛行歌看著小玲開心的樣子,自然笑道:“當然是給我的小玲妹妹的啦”

小玲霎時就紅了臉,不敢看向衛行歌,細嫩的手指捏著胭脂盒還在不斷揪著自己的衣角。望著巧玲嬌羞的樣子,衛行歌也有點癡癡醉醉了。

忽然小玲好似想到了什么,把胭脂盒突然一拋全都丟給了衛行歌,一邊還嘟囔著嘴說道:“哼,那些狐貍……女人用過的東西我不要”

衛行歌一時間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小玲見他這幅樣子還以為自己猜對了,帶著哭腔說道:“哼,公子太壞了,哄那些煙花女人的東西又拿過來哄我,我告訴夫人去…….嗚嗚”

衛行歌那里還不明白,敢情自己是被誤會了,當下趕緊攔住巧玲,哄道:“小玲妹妹別生氣,這是我專門賣給你的,我從來不亂送別人東西的”

“真的嗎?”巧玲露出自己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衛行歌趕忙點點頭。

“你保證”

“我發誓”

衛行歌一臉嚴肅的樣子,瞬間就逗笑了巧玲,她趕緊把眼淚擦干凈,收起滿地胭脂,對衛行歌說道:“那公子一定不能送胭脂給別人歐”

“我只送給我的巧玲妹妹”。衛行歌無奈道。

巧玲笑著把碗筷收拾干凈,準備離開,忽然心中一動,從懷里拿出一物遞到衛行歌面前,衛行歌一看原來是一張手帕,上面繡著一對歪歪扭扭的蝴蝶,想來是巧玲初學針線上不嫻熟的緣故。

“這是送給我的嗎?”衛行歌接過手帕笑著問道。

巧玲避開衛行歌的目光,輕輕的點點頭。

“繡的好丑啊,是玲兒妹妹送不出去,才給我的嗎”

“不、不是,公子要不喜歡,小玲就重繡一只好了”

衛行歌見她當真,趕緊避開她過來搶奪的手,解釋道:“我逗你玩的呢”

“真的嗎?那公子能把它帶在身邊嗎?”

“好”

“不準給別人用”

“好”

小玲笑著,低著頭趕緊跑開了。衛行歌看著跑開的小玲也沒多想,又坐回蒲團上,在那打起盹來。

衛行歌被禁足,高處恭、潘無塵兩人也不好過。高處恭回去被懷德王老王爺狠狠打了一段,趕去練武場,還發下話,考不取武狀元,就一輩子不許他出來。潘無塵被樞密使潘仁美狠狠罵了一頓,禁足府中,潘大人怕他寂寞還特意找了幾個姑娘進去,結果都被潘無塵趕了出來,潘大人也是恨恨不已,只好把氣發在當今府尹的頭上,那府尹大人又把氣發在了張生頭上,結果張生差點沒被那府尹大人的小姐打死,再也不敢出門了。

王婕書知道,高、潘兩家勢大,自己的夫君確只是一個不被重視的武將,根本無法和當今府尹對抗,一直憂心不已。好在得知消息后,總算松了一口氣。

一連數日,衛行歌都待在祠堂,讀書練字,好在巧玲總會時不時的進來,陪他打發打發時間。汴京城依舊是繁華嘈雜,只是眾人不知道一場大風暴即將到來。

就在衛行歌被禁足六日后,從北方傳來宋軍大敗于高粱河的消息,一時間震動整個汴京城,大量商人匆忙準備離開,各家各戶都是惶惶不安,后來又過了幾日,又傳來遼軍沒有南下的消息,民眾這才漸漸安穩下來。先前離開的和各地駐足不前的商船又陸陸續續開了進來。

數日后,宋主車隊終于回到了汴京。

衛滿隨行抵達汴京后沒有先回府邸,而是進了宮里,被冊封為殿前都指揮使。衛滿叩謝后,又說了一堆“皇恩浩蕩,勢必以死報國,不負陛下的話”。趙光義自然也是龍顏大悅,勉勵了幾句。

從皇宮出來后,衛滿坐進了一頂轎子中,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恭喜衛兄”一人坐在轎子里,對進來的衛滿拱手說道。

衛滿拱手回禮。“先生客氣,眾將皆不得封,獨吾得之,尚不知是福是禍”。

“將軍對于此事有如此想法,升而不驕,果是有大智慧。”

衛滿知道此言是由心而發,也不禁更覺親近了幾分,謙讓道:“陸先生謬贊了”。

轎子中的人自然是陸孟書。抵達汴京后,陸孟書無處可去,衛滿便主動其邀請前往衛府,盛情難卻,陸孟書也只好答應,只是數日之間,陸孟書似乎更顯蒼老,想必宋遼之事已讓陸孟書大費心神。

“此番先生肯屈尊府上,實在是在下的福分,只是…….”衛滿眉頭微微一皺好似想到了什么。

“衛兄但說無妨”

陸孟書一臉平靜,衛滿討笑說道:“呵呵,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在下犬子年方十五,卻是生性頑劣的很,怕是會叨擾到先生,固心有不安。”

“老朽還要謝過衛兄收留之恩,此等小事哪敢勞煩衛兄不安,莫非其中尚有隱情?”陸孟書一臉疑惑道。

“這倒不是,也不怕先生笑話,只是犬子頑劣,不喜讀書,文章內容到是一背就會,卻不肯深入專研。而且仗著又有些小聰明,常常和在下請來的先生辯論,歪理邪說總是讓各位先生下不來臺,我和內子都是無法。”衛滿一臉無奈,看向陸孟書。

陸孟書淡淡一笑說道:“如此令公子倒也是奇人,老朽倒是要見一見了。”

“慚愧,慚愧,不提也罷”。

…….

兩人相遇以來尚未深入交流,如今在轎子里你一言我一語反而促進了兩人的了解。

“老爺,到府了”

兩人聊得正高興,不曾想已經到府中了。

王婕書早早就在府中等候,聽說夫君衛滿到京后,先是被召入宮中,不由得緊張起來,后又探得自己的夫君被加封為殿前都指揮使,又不禁轉危為安,可又隱隱有些擔心,正思緒間衛滿已經回到府中了,于是滿心歡喜的出來迎接,衛行歌當然也是一同出來了。

“恭迎夫君回府”

“恭迎父親大人回府”兩人一齊說道。

衛滿哈哈大笑,對這兩人說道:“有勞夫人和歌兒相迎。這次出征一年未見,夫人還是光彩依舊,歌兒也是壯碩了不少,為父甚是歡喜。”

兩人聽得衛滿如此言語也是欣喜不已,這時,衛行歌突然發現一中年老者和父親并肩而立,不待衛行歌言語,衛滿已經說到:“陸先生,在下給你引薦一下,這位是內子。”

“夫人好,老朽多有叨擾”

“陸先生好,賤婦有禮了”兩人相互行禮問候。

“不滿陸先生,內子乃是原忠武軍王老將軍愛女,故而不似一般女子,請先生勿怪”

“原是名將之后,陸孟書多有失禮。”

“先生客氣,籍祖上榮光。”

衛滿又轉頭看向行歌說道:

“這位便是犬子,行歌還不過來見過先生”

“先生好”衛行歌對陸孟書一拜說道。這一拜也是中規中矩,陸孟書也是又客套了幾句。

隨后衛滿又介紹了府中一些丫鬟,傭人,陸孟書也是一一見禮。衛行歌見此人行事一板一眼,心里也是好笑不已。這是衛行歌涉世未深的緣故了,不同于他,王婕書見此人看似弱不禁風,實則目光炯炯有神,又肩夫君如此重視,當下猜出此人絕非凡人。不一會,見過眾人后,王婕書說道:“夫君此次出征辛苦了,早已備好了茶點,請先生和夫君一起入府歇息”。

“有勞夫人”

“多謝嫂夫人”。

入堂后,衛滿請陸孟書面南坐于左側,自己坐在右側,行歌坐于堂下,此時的大宋理學未興,故而王婕書也是陪坐一側。

不一會府中丫鬟將準備好的茶點擺齊,四人邊用點心邊聊,多是衛滿講述行軍途中所見風土人情,奇聞怪事,談及與陸孟書相遇,衛滿只是一筆帶過,只說他從遼國歸國,將要常駐府中。陸孟書自然也不會多說什么。王婕書卻是有意要試此人,故意談及當今一些名人軼事,詩詞學問,陸孟書也是侃侃而談。王婕書見他談吐不凡,身上又不時散發出一股浩然正氣,更是堅定心中所想,又不時看向衛行歌,已是起了拜師的心思,只是不好言語。

衛行歌天性放浪,對于父親所講之事甚喜,自然沒有感受到母親的小心思。只是他不知,陸孟書此時也在觀察他。初見衛行歌,見衛行歌儀表堂堂,面如冠玉,陸孟書倒也是略好感,此時看見衛行歌對于奇聞異事如此歡喜,對于詩詞歌賦卻不在意,已是對衛行歌秉性略知一二,不由得默默一嘆。

此番小細節眾人不在意,卻是沒有躲過王婕書的眼睛。王婕書心思何其靈巧,當下發覺陸孟書嘆息原因。心中自是捉急萬分,這時衛滿突然說道:“咦,今日怎不見郭先生?”

王婕書突然靈機一動說道:“郭先生家中有事,不得已辭去了。不過行歌近日來發奮讀書,倒也是略有小成,聽外子所言,陸先生乃儒門大家,必是有所建樹,行歌還不趕緊將所學所感說來,請先生指教”。

衛滿聽聞妻子如此說道,當下猜到了幾分,他本也想過讓陸孟書収行歌為徒,只是陸孟書身份特殊,豈是他所能請得動,又怕惡了陸孟書,趕緊出言挽回道:“犬子何德何能,縱使求學略有小成,哪里值得先生點撥,仍需不斷躬讀才對”。

王婕書聽夫君如此說道,當下也知道自己唐突了,那知陸孟書正有心考校行歌,便開口說道:“無妨,正所謂三人行必有我師,求學一道,本就要博采眾家所長,公子但說無妨。”

衛行歌見這三人,如此這般,心中也是疑惑的很,不過母命不可為,當下說道:“敢請先生提問?”

“汝所學何也?”

“不過粗知五經之意,《論語》《莊子》也略有涉獵”。衛行歌如實說道。

“所學較雜,即是如此,你有何見解?且說來”。陸孟書問道。

衛行歌已明白這老者存心考校自己,當下說道:“行歌以為,儒家講究以仁治國,道門講究黃老無為,漢文漢景時期盛行黃老之術,天下安定,民生富足。后代以儒法、仁義治國,亦不乏盛世,可見興國之法不唯一…….”

自漢武罷黜百家以來,儒學已是天下正宗,自宋建立以來吸取唐末教訓,更是大力興盛儒學,不然何來“半部論語治天下”,可行歌如今卻是口出狂言,讓想讓陸孟書收徒的王婕書、衛滿兩人心中一涼。陸孟書本以為行歌只是仗著小聰明,卻不想聽此言論,心中卻是泛起駭然大浪,只是面色卻依然是強作平靜。衛滿看著陸孟書不言語,以為陸孟書心中發怒,只是礙于顏面不好發作,當即喝道:“孽子夠了,你還不停下”,

見衛滿突然出言打斷,衛行歌吐了吐舌頭也不敢再次言語。陸孟書卻突然說道:“小小年紀倒也不錯,可知汝所學為何?”

衛行歌一楞,本以為會是教訓自己,卻不想如此,衛滿王婕書也是詫異不已。行歌很快緩過神來神色一正,說道:“明圣賢之道,修身以立命。懲惡揚善,匡扶天下。”

“好,有如此志向,足見衛氏家風”。聽見陸孟書夸贊,衛滿、王婕書心中更是疑惑了,心中詫異道:“莫非行歌所言無錯?”兩人眼中卻是慢慢亮起了光彩。忽然陸孟書一頓,轉頭看向衛行歌問道:

“只是……天下寥寥,汝欲效何人也?”

聽到陸孟書發問,兩人心中暗叫不好,果然衛行歌說道:“當效蓋聶、李太白仗劍行歌,除盡天下不平事。”

陸孟書面無顏色,只是心中又是默默一嘆,王婕書也是惋惜不已,知子莫若母,衛行歌什么樣的脾氣,她自然是最清楚的。衛滿見場面忽然一冷,連忙援場說道:“小兒胡言,讓先生見笑了。”

“哪里,令郎有如此志向倒也非常人所能及也”。

“先生謬贊,請用茶”

“請”

兩人相互找臺階下,場面漸漸又有所好轉,衛行歌也絲毫沒意識到什么,只是王婕書在一旁卻是捉急不已,心急之下居然說道:“先生,賤婢有一不情之請。”

三人聞言皆望向王婕書,王婕書出言本就后悔,但也只能硬著頭皮說道:“小兒狂背,先生乃是儒林大家,懇請先生每日能指點小兒一二,不求其能揚名天下,能學的兩份道理,賤婢自然已是感激不盡”。

眾人皆未想到王婕書所言竟是這般,如此實非待客之道,雖是謙卑已是失禮之至。衛滿雖是明了,但也不禁覺得她此舉過于冒失,正欲賠罪,不曾想陸孟書卻是說道:“只是指點一二,倒也無妨,不過雖是指點,令郎亦應有求學之態。”

衛滿夫婦二人自是大喜,趕緊彎腰下拜道謝,陸孟書哪里肯受,欲扶起兩人,但兩人固執如此,陸孟書也只好接受了。王婕書又令衛行歌向陸孟書行跪拜大禮,命他以師禮相待,陸孟書這才坦然受之。

與衛滿兩人的激動不同,衛行歌心中則充滿的了腹誹。陸孟書內心倒是一松,正所謂“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非報也,永以為好也”。儒門講究禮尚往來,衛滿先前的善意,如今才換來了陸孟書的回報,衛滿雖未有求,但陸孟書身為儒門領袖之一,卻是不得不報答這份恩義,只是陸孟書未曾想到的是,此番的回報是其一生中最正確的一個決定。

傍晚,衛府設宴款待陸孟書,主客盡歡。宴畢,陸孟書命令衛行歌明日開始請安,隨后便隨小廝前往安排好的住所。衛氏不喜繁華,因此所住皆顯清幽,這正隨了陸孟書所愿。陸孟書獨坐于房中,手持一本經書,只見上寫著‘莊子’兩個大字。身為儒門領袖的他,如今卻是在讀道家經典,倘若傳出去卻不知要驚掉多少人的下巴。許久,陸孟書合上書頁,緩緩抬頭,回想今日之時,忽然一笑念叨著:“好個法不唯一,真是‘狂妄’之極”。

四下燈火盡熄,唯有夜空繁星點點。此時衛滿和王婕書兩人卻是依靠窗前,久久未眠。良久,王婕書開口說道:“夫君,今日你可曾怪我?”衛滿望著她,深情地說道:“怎么會呢?你如此心急了,我又如何不知道是為了歌兒。只是陸先生乃是儒門領袖之一,你日后千萬要以禮相待,絕不可再似今天這般冒失了。”

王婕書聞言又驚又喜,雖然她已猜曉此人身份非凡,但卻不想竟是如此,當下回到:“若非為了歌兒我怎么會如此,夫君大可放心”

“此外陸先生尚是遼國國師,夫人切要保密,不可外傳”。說完又將如何遇見陸孟書,皇帝如何下令之事說了,王婕書這才明白,自己卻是心急了些,只是事宜如此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夫君放心,我一定嚴守秘密,明日府中下人我也警告一下”

“那倒不必,如此反倒可能弄巧成拙,一般下人自是不知先生底細,只是我擔心歌兒……”

“歌兒生性放浪,不過陸先生非一般人,歌兒想來也不會胡言亂語,不過提醒一下也好。”

“正是如此”。說完,兩人相視一笑,解衣歇息,自是一夜溫存。

第二日,習武堂里傳來了陣陣敲打叫喊之聲,巧玲知道都那是衛行歌在此演練武藝,自從她進入衛府以來,除了少數節日,衛行歌每日都會如此,即便被罰跪祠堂,也未曾荒廢。

衛滿凡在家時也會和自己的這個兒子一同演練,只是今天卻不見衛滿身影。衛行歌稍作歇息,看到衛滿還未來,已是猜想到必是在陪同母親,也是會心一笑。

聽見練武房聲沒有聲響,這時巧玲端著茶水走了進去,看見衛行歌滿頭大汗躺在一旁,不禁偷偷一笑。衛行歌自然是注意到了,巧玲倒了杯茶水遞給衛行歌,又從懷中拿出手帕給他擦汗,嘴里說道:“公子每日都是弄的滿身大汗,不累嗎?”

“有玲兒給我擦汗,再多的累都不覺得了”衛行歌不正經的回答,頓時便讓巧玲紅了臉,她輕啐了一口,埋怨衛行歌的輕佻。看向他小問道:“公子前幾日我給你的手帕,你是弄丟了嗎?”。

衛行歌伸手從懷中拿出那塊手帕,在她眼前晃了晃。

“你看這是什么”

“公子欺負玲兒,自己帶了,還讓玲兒給你擦汗”

“哪有,是我害怕弄臟了,所以才沒用的”

巧玲微笑不語,衛行歌看著她,突然又想逗逗她,說道:“小玲兒,那么在乎這塊手帕,難道是給我的定情信物嗎?”

“才,才不是,公子你欺負我,我告訴老爺和夫人去”巧玲小臉一板,作勢就要離開,衛行歌自然又是討饒不已,巧玲自然沒有真生氣,只是小女生的心事被行歌點破害羞而已,兩人又是打鬧了一會才罷。

突然小玲說道:“公子別鬧了,今日你還沒有去給陸先生請安呢,再不過去怕是要遲了。”

行歌這時才想起來,趕緊跑了過去,連衣服都未來得及換,巧玲說了也無用,只好笑一笑收拾房間了。

話說今晨陸孟書早早起來,洗漱過后在房中等候。待他合上書籍,發現已過了一個時辰,仍未看見衛行歌,心中不知情況,當下便繼續讀起來。又過了一會傳來了行歌的聲音。

“先生在上,學生前來請安。”

“進來”。

“是。”衛行歌平復一下心情,輕輕推門進去。

“每日你便是此時過來,問安的嗎?”陸孟書放下書籍看向行歌問道。

“因而以前弟子授課老師皆是如此,故而今日也是此刻前來”衛行歌解釋道。

“身上都是汗水,是習武了嗎?”

“老師明察秋毫,確實在練功房待了半個時辰。”

“且去換過衣裳,以后每日提前半個時辰過來。”說完陸孟書也不給衛行歌解釋的機會,轉身進了內間。

衛行歌不知何故,當下只好答應,便退下了。

第三日清晨,陸孟書依然在看書,手中拿起一杯清茶抿了抿,看了下時辰,還有不過半柱香時間,便到了昨日約定的時辰。這時衛行歌在門外說道:“弟子給先生請安。”

陸孟書微笑一下說道:“不錯,倒是未延了時辰,進來吧”。

衛行歌道了聲“是”,便整整衣容進去了。

陸孟書看了一眼衛行歌見他額頭有汗,心下明了,卻依然問道:“今日為何仍是滿頭大汗。”

“老師有命,弟子不敢不遵,故而提前一個時辰起來習武,所以有汗。”

“何故不換衣衫?”

“弟子怕誤了時辰,故而未換。”

“去換過衣裳再過來。”

“是”行歌只好去換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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