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
“啰嗦。”
李錦溪點了他的穴,聽見他說話又順手點了楚珩穆的啞穴。
麻煩一個。
*
溫泉里泡著的藥材很多,又雜,泉水被藥材泡的失去原色變得混濁又……反正顏色很難看。
溫泉院子里已經(jīng)空了,蔍辭不在,千漓也不在。
哪兒去了呢?
李錦溪看了一圈,也找了一圈,就是看不見人。
人呢?
都走了?
李錦溪不知道該說什么。她嘆了口氣,打算回去。就在這時,李錦溪耳邊忽然一聲箭響,一支箭不知道從哪里飛了出來,從穿過李錦溪耳邊穿過直直射了過去——
蔍辭正從庭院小側(cè)門進來,在這里瞧見李錦溪很是意外。她笑著,喊道:“信陵君,你……!”
那支正中蔍辭心臟。
房頂上有人。
李錦溪很快做出判斷。
蔍辭身上中了箭,此刻血流不止,要不做處理,只怕蔍辭會命喪于此。
千漓此刻也不知去向。
可屋頂上的刺客……
管不了那么多了。
李錦溪先將身上的布撕下來給蔍辭包扎,完了又去找藥。
院子里有千漓之前放在這里的藥箱,里面應(yīng)該有止血的藥。李錦溪沖過去打開,里面的藥不翼而飛,只有一把弓弩。
什么情況?
李錦溪拿著弓弩,懵了。
“皇姐——”
蔍弦月立即丟了飯盒,向蔍辭跑去。幾乎是撲的,蔍辭此刻已經(jīng)陷入昏迷,任憑蔍弦月怎么喊也沒有任何反應(yīng)。
楚則睿走過去,扶著她的肩。
他不太明白眼前是什么情況。
李錦溪殺了蔍辭?
像,又不像。
那個叫什么千漓的丫頭呢?
不知去向了。
“李錦溪,我要殺了你!”
*
“弦月已經(jīng)睡下了。”
這件事一直折騰到后半夜才結(jié)束。楚珩穆去查看過蔍辭的尸體,幾乎是一箭斃命的。
那就沒什么好說的了。
“嗯。”
李錦溪點點頭。
這件事她也不好再說什么。
她沒有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眼下蔍辭死亡,蔍弦月吵著鬧著要回麌朝發(fā)動戰(zhàn)爭給蔍辭報仇,千漓也下落不明。
太過蹊蹺和……順利。
就好像是一個人不好了局,只等她們進來。然后作為核心帶動周圍所以棋子的發(fā)展。
時有人刻意引導(dǎo)的。
之前她也有這種猜測和感覺,不過越是往后,這種感覺越淡。而現(xiàn)在……很明顯之前的猜測是對的。
之前猜測布局可能是從她嫁入南梁的時候,現(xiàn)在看來只怕是更早。
更早……
布谷城之戰(zhàn)的時候……
“我出去一趟!”
楚珩穆都來不及反應(yīng)李錦溪就出了。她足尖一點身子離開地面,消失與夜幕之中。
*
栩雅居。
大半夜敲不開門,李錦溪直接暴力拆卸。進去之后,直奔院子。
她知道谷笙住哪兒。
谷笙住在栩雅居小竹林后面的南桑閣,偏僻不說,大半夜他房間還亮著燈。
李錦溪心里有了判斷。
李錦溪怒氣沖沖地踹開門,還沒開口就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鼻尖,是他身上好聞的龍涎香。
“姑姑,我來了。”
他的聲音溫和,藏著炙熱的情感。他抱著她,手臂越收越緊,卻又不敢太過用力。
“我來接你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