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能證明是他才有用。

這事的確難辦。

就算是要策反邵青鴻，又該從哪兒著手呢？

*

“好了。”

千漓拔掉肖云鶴身上隨后一根針。

肖云鶴掙扎著要起身。

千漓一把給他摁回去。

“長公子，剛剛清完毒，您躺會兒再動也不遲。”

肖云鶴費勁地側著頭，然而也看不到千漓。他只好將頭轉回去，狀似不經意間提起，“我聽阿周說，你要去南安王府治病了。”

她說他今天態度怎么奇奇怪怪的，原來是為了這個啊。

千漓抬頭看了肖云鶴一眼，手上收拾東西的動作不停。“是啊。”

“哦。”肖云鶴點點頭。

“嗯。”千漓東西快收拾完了。

肖云鶴還是忍不住，“你兩邊跑，總是會累的。”

千漓手上動作一頓，隨即恢復正常。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感受到了肖云鶴的不舍。這里，好像還參雜別的情愫。

恐怕他自己都沒察覺吧？

李錦溪的話又在耳邊響起。

“小人一介市井村醫，不勤快些多多出診，哪里養活得了自己。”千漓覺得離別的話到了該說出口的時候。

其實一進來她就應該說的。

她一直在猶豫。她不知道自己在猶豫什么，可一想到她要開口說這些話，千漓又難以說出口。

是不舍得離別嗎？

可能吧。

她垂著眸，狀似漫不經心地通知：“長公子，這是小人最后一次為您清毒了。日后，您也就是養養身子，方子小人都給您調配好了，等會兒就給阿周。

還有啊，之后您……”

“為何要離開？”

肖云鶴直直地看著她。

他語氣有幾分質問的意思，眼神堅定。稍微的帶了點復雜的情愫。

千漓笑了笑，還是不看他。

她有些不敢了。

“小人總要討生活。您這病剩下的就是調養，小人將法子給您府上的人，讓他們看著就成。”

肖云鶴現在氣炸了快，說話都不過腦子。“你就這么缺錢嗎？你要缺，你老老實實待在定國公府里，就算是一輩子，我肖云鶴也養！”

千漓一臉詫異地看著他。

他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她現在可是一個男子啊！肖云鶴說這種話，是什么意思？

盛怒之后肖云鶴反應過來。

他剛剛好像……

那話是有幾分歧義的。

“我的意思是……”

“長公子。”千漓率先打斷他的話。果然，離開是個正確是選擇。“小人本來就是南安王府的大夫，小人來您府上給您治病是我家主子舉薦的。現在完成了，自然是要回去的。”

千漓根本不給肖云鶴開口的機會，她拎起藥箱就要往外面走。“長公子，方子和法子小人都會交給阿周，您就不用擔心了。

還有您剛才那句話不論是什么意思，您都要清楚小人是男人您也是男人。”

千漓落荒而逃。

肖云鶴望著她的背影，喊也不是，不喊也不是。他勉強支起半個身子，望著她的背影發愣。

他……說什么了嗎？

應該沒有吧。

角門的盡頭站著人，一見到千漓過來，伸手攔著。“谷大夫，二夫人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