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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夜襲

  • 鳳瀲云煙
  • 邊關(guān)雪
  • 3065字
  • 2019-07-31 23:19:07

天幕墜落,夜色悄然來臨,在萬籟俱寂之中,在月光的照耀下隱隱可見屋頂上掠過幾道疾影。

城東的香料店此時并不平靜。

當(dāng)夏丹青一身玄衣踏進(jìn)正門的時候,一樓大廳沒早已空無一人,他身后跟著楚歌和許叔,手中的劍在泠泠作響,宛如夜煞降臨。

“該死,遲了一步,讓他們給逃了。”楚歌握著劍,不甘心地說道,眼中帶著懊惱與仇恨。

“是有些人逃了,不過,樓上不是還剩著幾個嗎。”楚歌聽后喜出望外地看向樓梯。

“王爺。”幾個身著黑色夜行衣的男子悄然而至,互相看了一眼之后單膝下跪,“樓上八人已全部就范,請王爺明示。”

“都是廢物,沒什么用。”夏丹青不以為然地說道,“許叔。”

許叔聽后立刻走上前來聽后吩咐。

“這些人交給你了。”

“是,公子。”

夏丹青目光掃過楚歌,頓了一下又說道:“我看楚歌挺想動手的,讓她去吧。”

楚歌本站在一旁,指甲已經(jīng)掐進(jìn)了手心卻毫無察覺,心不在焉地待著,聽到自己的名字才疑惑地抬起頭。

許叔見狀不動聲色地?fù)踝∷蛋涤^察著夏丹青的神色,心下暗暗擔(dān)心。

墨華前幾日和十一個暗衛(wèi)一同中了埋伏,等他們意識到問題前去支援時已經(jīng)晚了,十二個精英的尸體靜靜躺在樹林里,像是睡了,但是他們永遠(yuǎn)不會醒來了。

許叔最近也是愁白了頭。

楚歌自從墨華死后,性情大變。做事雷凌風(fēng)行,和之前像是換了個人,完全不顧后果,要不是他壓著,恐怕早就來這個香料店報仇了。

如今公子好容易來了,這楚歌做事完全游離在狀況之外,許叔暗想,只希望公子別計較才好。

夏丹青出乎意料地沒有生氣。

他認(rèn)真地看著楚歌,一字一句地說:“我說,樓上這些人交給你來處理,你做什么都行,只是別讓我失望。”

楚歌聽后不敢相信地看著他。

“多謝公子。”她似是過了好久才明白這句話來,看著夏丹青就要跪下去。

“不用多禮,做正事。”末了,他又加了一句:“墨華做事不錯,這幾個人就當(dāng)是賞他的。”

又有暗衛(wèi)匆匆趕過來,帶來那幾個殺手的消息。

“白馬寺外的樹林?”夏丹青閉上眼,回憶了一下地圖。他早對臨安了如指掌,不消多時就沖白馬寺的方向離去。

這是陷阱。夏丹青在落地以后就想到了。

“大哥派來的這群人果然都是廢物。”夏丹青到了之后環(huán)顧四周,心中暗暗數(shù)著,等著潛伏的獵物露出柔軟的肚皮,然后一擊致命。

這是獵人的眼神。

“來了。”夏丹青忽的從地上躍起,在月光的照耀下投射出一個巨大的影子,穩(wěn)穩(wěn)壓在地上。

他剛剛站的地方赫然留下幾只鋒利的羽箭。

有趣,夏丹青唇邊露出一個燦爛的笑來,拔出泛著寒光的劍刺向東邊的一棵茂密的樹干。

連聲音都沒有,樹上悄然落下一具尸體。

太快了,所有人心中冒出這個念頭,今夜注定是所有殺手心中的噩夢。

屠殺,單方面的屠殺。

獵人和獵物的角色已然翻轉(zhuǎn),有些人慌忙之中按下了機(jī)關(guān),從高處陡然落下一個帶著刀刃的籠子來,扎在地上,讓人不寒而栗。

但是這并沒有什么用。

夏丹青在樹枝上站著,明月皎皎相輝,似是神話中的飛廉,俊美卻又充滿危險。

“大哥派你們過來,就只能做到這種程度了嗎?”擋下了不知從哪飛來的暗器之后,夏丹青從樹上輕輕落下,好整以暇地看著從林中走出的一個個人,好似在看什么東西,不像是在看——一個活人。

殺手面面相覷。

一個領(lǐng)頭的走出來,“既然暴露了,辰王殿下,對不住了。”說完從腰間撥出長刀向夏丹青劈來。

太慢了,夏丹青想。

月光此時格外明亮,樹林的的一切清晰可見。

稍稍一側(cè)身,腰身在月光中彎成一個好看的弧度,忽的又陡然逼近,一寸短一寸險,劍身與刀身碰撞中閃出火光,那殺手眼睜睜地看著夏丹青手中拿的潮霧劍逼近他的手腕,露出一個惡毒的眼神來,從袖中彈出了一枚銀針。

夏丹青見狀一腳把他踹了出去,銀針在護(hù)腕上撞了一下之后埋在了落葉中。

“怎么盡是一些不入流的東西。”夏丹青搖搖頭,大失所望,看來這些人的水平也沒有高多少。

速戰(zhàn)速決吧,夏丹青輕輕嘆了口氣。

風(fēng)聲亂了。

所有人心中一緊。

夏丹青這次完全沒有使用任何技巧,簡簡單單的,連反抗都來不及,不是被一劍貫穿身體,就是給割了喉嚨,血滴在冰涼的地上,染紅了衣服。

之前領(lǐng)頭的那人立刻向白馬寺奔去。

想逃?

白馬寺是皇家寺廟,依山傍水中建的氣勢恢宏,占地甚廣。

此時,寺中悄無聲息,完全沒有知道此刻殺戮正在上演。

“懷月,把披風(fēng)給我拿來,我想去外面轉(zhuǎn)轉(zhuǎn)。”言汐看著透過窗紙,照在桌上的月光,心中微微一動。

懷月還在仔細(xì)地整理床鋪。

白馬寺經(jīng)常有皇家女子過來,這廂房修的也是精致奇妙,屋內(nèi)家具一應(yīng)俱全,言汐晚上睡得極不安穩(wěn),懷月每次都要在香爐內(nèi)放幾枚安息香才能放心。

“可是公主,現(xiàn)在都這么晚了。”懷月看了看夜色,不放心地說道。

“沒事,今晚月色很好,我就出去轉(zhuǎn)轉(zhuǎn)。”懷月只得從包袱里拿出一個軟毛織錦披風(fēng),又小心翼翼地拉了拉披風(fēng),打了一個漂亮的結(jié)。

“公主,夜深了,奴婢點(diǎn)個燈籠陪你去好嗎?”懷月問道。言汐搖了搖頭,外面的月光正好,她隱隱覺得自己應(yīng)該出去,沒什么緣由。

“不用了,我就在院子里走走,它還會出事不成?”

事實(shí)證明,這真的會出事。

她們所在的院子在白馬寺東南方向,和主殿隔開,寧靜祥和,言汐平時常來休息。

夏丹青追著那人來到了言汐院子附近。

前面的人退無可退,只得亮出了兵器,打算魚死網(wǎng)破。

“辰王殿下,寺中禁止殺生你不會不知道吧。”那人最后想爭取一線生機(jī)。

“做殺手的,我可不知道你們還會顧及這個。”夏丹青笑笑,眼中閃出興奮的光芒。

話音未落,夏丹青已然沖到了前面。

刀劍碰撞的聲音在寂靜的夜晚傳出。

言汐聽到了。

她緊緊皺眉,她一向喜靜,侍衛(wèi)都被調(diào)了出去,卻沒想到會有人來這里。

她擔(dān)憂地看了看廂房,從香囊中拿出一個小盒子,僅僅四分之一巴掌大小,握在了手中,退到了梨樹后面。

這邊兩人正打的難分難解。

殺手見情況不妙,且戰(zhàn)且退。

袖中還放著三枚暗器,他咬了咬牙,成敗在此一舉。

夏丹青看出了他的意圖,兩人同時伸出右腳,狠狠踹出去,殺手借力跳進(jìn)了院子。

言汐看著那人,手心中出了一層薄汗。

夏丹青越上墻頭,冷冷地看著他,劍光微寒,黑色的袍子無風(fēng)自動。

就是現(xiàn)在,那人從袖子甩出三枚暗器,從地上爬起來借著輕功跑去。

劍輕輕一揮,三枚廢鐵掉在了青石地板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而后扔出了劍,眼看就要追到那人。

一條鞭子從他身后襲來,夏丹青手中沒有武器,只得硬生生抓住了它,鞭上帶著小小的鐵刺。

劍最后還是追上了殺手。

一個女子落在了樹上。

夏丹青垂下手,血一滴一滴滴在石板上。

“上面有毒。”女子露出一個殘忍的笑來,“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是嗎?”還未等她反應(yīng)過來,夏丹青的手已經(jīng)搭在了她的脖頸上。

“還是慢了那么一點(diǎn)。”夏丹青可惜地說,只不過手下一點(diǎn)沒收力,女子徒勞的掙扎了幾下,沒了呼吸。

他像扔垃圾似的把人丟下去,輕輕地落在了地上。

“出來吧。”從剛剛進(jìn)來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了樹后一個人的呼吸。

言汐暗暗心驚,只等從樹后慢慢走出來。

“你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言汐說著,握著書中的小盒子。

“原來是你?”夏丹青詫異地說道,他沒想到會再見到言汐。

“你認(rèn)識我?”言汐疑惑了,她記憶中并沒有這張臉。

“我是——小心!”殺手伸了伸手,頹然地放下,一枚小刀沖著言汐飛過去。

“咳咳。”眼前傳來一聲悶哼,言汐睜大了眼睛,看著眼前這一幕。

那刀牢牢扎進(jìn)了夏丹青的后背,袍子后面已然全濕了。

“小丫頭,看著點(diǎn),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夏丹青顯然也沒有想明白他為什么會救她,后來歸咎成了英雄救美的本能。

“這人不是來殺我的吧?”言汐驚異之下不由自主地反擊道。

“是是是,是來殺我的。”夏丹青突然笑到,牽動了傷口,暗暗抽了冷死。

言汐注意到了。

“你跟我進(jìn)來吧。”言汐從來沒有過如此近距離地接觸,向后退了幾步,示意他進(jìn)廂房。

夏丹青挑眉。

“你想趁現(xiàn)在對我做什么?”夏丹青從小跟他二哥夏丹陽混跡青樓。不由的冒出這句話。

言汐聽完臉紅了。

“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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