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年看了第三張,第四張……直到箱底的最后一張,那一張,是高中畢業的日期。
“高考來的太快,讓我有些猝不及防,但是心里有很激動。郝年說過,等高中畢業后,我們就一起去北京故宮,去瀏覽那里的青磚礫瓦,去感受古人所居住的皇宮,再去萬里長城浪一浪,從中在轉一下路,直奔成都……”
“高考結束了,郝年說再等等,等填報了志愿,我們就一起去說過的地方。不知溫易那個家伙那來的消息,硬是吵著要去,我們兩人不夠嗎?添他一個多余的麻煩精話嘮。”
郝年看到這里,不禁有些笑里帶淚,那個時候的他們,敢大聲說出心中所想,敢追求自己的向往,可是如今,卻都走散了。
――
高三畢業那年,郝年,莫小草,還有溫易,一起去了BJ。
途中遇見了顧冉冉,顧冉冉,是他們學校的學生會副主席,而郝年是學生會主席,所以平日里會有些交集。
“郝年?”在火車上遇見顧冉冉那樣的人,莫小草有些驚訝,反倒是郝年,面無表情,只是略點了點頭,以表禮貌。
“好巧啊!”溫易看了一眼顧冉冉,臉笑心不笑的跟著顧冉冉打招呼。
“不巧,沒想著能跟你相遇。”顧冉冉看見溫易,原本燦爛的笑容一瞬間湮滅,留下一臉不耐煩。
“說的正是溫某心中所想,果然不愧是顧大小姐,說話就是不是一般的豪爽。”溫易后靠著座椅,看著顧冉冉,眼里有些莫小草看不懂的情緒。
莫小草拉著郝年的衣服,“她們有什么深仇大恨嗎?”
“不知道。”郝年拉著莫小草的手走向了安靜的地方坐了下來。
而莫小草卻盯著郝年的那只拉著自己的手,心里好像有什么落地,莫小草自己都不知道,郝年通過車窗看著她那份傻乎乎的樣子,好像擁有了全世界。
―――
郝年放下紙張,關上箱子,這里面藏在太多東西,承載著太多他不再敢想的東西,如果沒有顧冉冉的插足多事,他和莫小草會不會已經走進了婚姻的殿堂。
郝年為這種無力感感到憤怒,他一拳打在地板上,疼痛隨著血液流經全身。
果然,這樣的疼痛才能化解心中那份煩憂。
“顧冉冉,現在生活的怎么樣?”電話里傳來斐跡的聲音,讓顧冉冉有些害怕。
“托你的福,很好。”顧冉冉咬牙切齒的說,臉上全是恨意。
“那就好。”斐跡的笑聲從電話里傳來,讓人想撕破他的嘴臉。
“斐跡,你最好祈禱他不會知道事情緣由,不然到時候你笑不出來。”顧冉冉惡狠狠的對斐跡吼了過去,然后掛了電話。
斐跡這個人一點都不可靠,顧冉冉眼里一片殺意。
危險的人留著,永遠都是一個威脅。
她不允許自己好不容易構建的關系被毀。
誰若是碰了它,他就必須付出代價。
“哈哈哈哈哈哈,郝年,你別恨我,我不過是為了成全自己罷了。”顧冉冉用手抹掉自己眼角的淚,她不應該再有淚。
莫小草跌跌撞撞的回到家,一個人鎖在家里,不管門外的溫易如何拍打著門,她還是不為所動,只是。不想溫易白費力氣,莫小草拿出手機發了信息給溫易。
“我想一個人待會兒,我沒事,你回去吧!”
溫易收到消息,收回了手。黯然的離開,自己從來不是她所依賴的肩膀,早就知道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