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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瓊花樓(上)

等幾人用完餐,聽了一出小曲,又在街面上逛了幾圈后,錦城后街那條巷道內一排排的花燈便亮起來了。

“好美。”

司馬柔和宋容兒望著那形狀各異的花燈贊嘆不已,看到花燈上還寫著一行一行的詩句,蘇慕琴也仰頭逐一看去。

忽然她停了下來,不過很快又繼續往前看去。

嗯?

南悠兒勾唇,故意慢了幾步,在蘇慕琴開始停頓的位置抬眸看了一眼。

花燈。

這盞花燈的形狀和團扇上的花很像。

上面寫著兩句詩,但一看便知出自不同的兩人之手。

一個蒼勁又不失飄逸,筆走龍蛇又透著雅致。

一個倚側秀逸如水如云,每一行字都像是在依傍上一行字。

卿卿郎君,窈窈妾心。

怎么看,都是這般風味。

都沒有品一品上邊的詩句,南悠兒便大步離去。

“夫人,您是不是累了?”

宋容兒上前攙著南悠兒,看到那人兒搖頭,便望著前邊那抹月白色的背影笑道:

“那夫人還不快跟上老爺。這里頭美嬌娘如云,若那些人以為夫人也是其中一個,可怎么辦?”

這話聲不大不小,剛好被前邊的人聽到。

木沉白回頭,朝對面人伸手。

看著伸來的那只手,南悠兒也伸手握住。

只是雙眼半垂,任濃密纖長的睫毛將那雙眸子遮掩。

“累了么?”

木沉白問道,今日逛了這么久,該是累了。在瓊花樓歇一歇也正好。

南悠兒搖頭,在走進瓊花樓的那一刻,終于抬起一雙美目。

冤家路窄。

呵呵,是他們。

剛從二樓包間走出來的藍衣公子靠在圍欄邊,對著走進大門的六人喊道:

“喲!那不正是鎮南大將軍府上的安公子嗎?”

安景陽皺眉,不明白這般吵鬧,是想要引起誰的注意。

果然,不管是堂下還是樓上,都有人探出頭來看著她。

“安公子你說巧不巧?我和金公子先前在路上遇到丞相府的四公子,他旁邊站著的也是鎮南將軍府的安公子呢!”

安公子?難不成二哥已經到錦城了。

安景陽袖內本緊握的手松開,清冷的眸里升起一股暖意。

“黃媽媽,還有包間么?”

木沉白對著小跑而來的中年女子問道。

“有,有。白公子快請。”

看到幾人根本不理會自己,藍衣公子越發氣了。

“黃媽媽,那些人中可有冒充鎮南將軍府親眷的,等會兒真的安公子和丞相府公子就來了,你可得好生琢磨琢磨。”

“哎喲,劉公子。”

黃媽媽轉身看著樓上那人,“來瓊花樓的人都是來睹美思樂的,幾杯美酒下肚,外邊那些事兒哪還算是事啊,您喝什么酒,今兒個我請了,成不?”

黃媽媽正準備走上樓再安撫安撫那位劉公子,誰知那人開始不依不饒起來,指著樓下的木沉白大喝道:

“什么成不成?瓊花樓本是風月之地,那人帶著女眷去酒樓也罷了,還敢帶來這里!把瓊花樓的風花雪月都敗盡了,簡直不懂廉恥!”

這一下,開始二樓還只探頭觀望的人全都走了出來,目光全放在木沉白他們身上。

“是啊,竟然帶女眷來這里,拋頭露面像什么樣子。”

“我覺得劉公子也言過其實了罷,女眷怎么了,都是女子之地,如何來不得?”

“誒?你們快看那人的女眷,姿色比起瓊花樓的花靈兒如何?”

周圍開始竊竊私語,一旁的黃媽媽也有些懵了,畢竟瓊花樓真的第一次有女賓這般毫無遮掩的走進來。

“黃媽媽。”

這時木沉白開口,黃媽媽聽到后立刻堆起笑道:

“白公子莫急,這事兒老身想法子。”

不談錢不錢的,也不談什么大道理,她就是有心想偏袒白公子。

只可惜……

黃媽媽又看了一眼木沉白身邊的南悠兒,心里不覺涼透了一截。

哎,若是花靈兒知道自己心心念念這么久的白公子攜內眷而來,又是哪般滋味。

“不煩黃媽媽想辦法。”

木沉白看向蘇慕琴,那人兒便從懷里拿出一沓銀票。

“一千兩,夠不夠我們清場?”

黃媽媽喜笑顏開雙手接過那一沓銀票,連連點頭。

“夠,夠。”

隨即轉身對屋內的人道:

“各位都知道瓊花樓的規矩,既然今夜白公子已經包場,各位都回罷。”

頓時,屋內嘈雜起來。

“走?開什么玩笑?花靈兒病了半載,今日好不容易才迎客!”

今日樓內的喧囂大都只是為一人而來,這番離場,誰又能甘心呢。

木沉白低眸又對黃媽媽說了幾句,聽到這里,黃媽媽對著那些人再喊道:

“各位,白公子又說了,愿意留下的他請,不愿意留下的就等明日再來罷。不過花靈兒大病初愈,明日兒能不能見到老身也不能保證。”

說完黃媽媽又轉身,“白公子快請上二樓。”

這時木沉白卻看向身邊的南悠兒,“夫人,您覺得呢?”

南悠兒抬眸一笑,“坐大堂如何?”

這里視野廣闊,該看到的不該看到的,也許都能瞧個清楚。

“好。”

黃媽媽一怔,不過立馬就回神招呼著那些小廝道:

“快,把大堂視野最好的位置收出來。”

這時不知從哪里響起鼓聲,瓊花樓的熟客都知道,等鼓聲響三次時,姑娘們便要出來了。

“好了好了,愿意留下的便找好位置坐下,咱們瓊花樓里的鮮果美酒,都替各位貴客滿著。”

黃媽媽笑容燦爛,看到走下樓的藍衣公子后忙上前道:

“喲,劉公子不留下么?”

那劉公子的一張臉瞬間黑了,就在這時,又有三人走進大堂,其中一人正是早先的紫衣公子。

“金兄!南兄!你們來的正好!”

劉公子快步上前,抬手指著已經坐在大堂中央主位的那一桌人,惡狠狠說道:

“那個不知哪里來的野小子跟我起爭執后,竟然包場了!現下可沒我們的位置了!”

“包場?”

金公子折扇敲手,對著走來的黃媽媽道:

“他出多少銀子我都再加一百兩,把那人請出去,不過兩個丫頭和夫人可以留下。”

黃媽媽聽罷一臉為難,細聲道:

“金公子,這不合規矩罷,會砸了老身這招牌的。”

“黃媽媽你哪里這么多廢話了?是不是被那小白臉給迷住了!”

劉公子說罷上前,這時木沉白恰好起身。

“無妨。”

木沉白對著她們點頭,目光望向右側的安景陽。

“明白了。”

安景陽低聲開口,隨即垂下頭,臉上沒有一絲憂色。

看到木沉白終于轉身,劉公子上前挑釁,“聽清楚沒?金公子再多加一百兩,現在你可以滾了。”

“這、這這不合規矩啊。”

黃媽媽越發為難,她雖想幫白公子,可這里的四位公子她一個也得罪不起啊。

看到這般,其中一位青衣人轉身準備離開。

劉公子立馬喊住那人,“這人可是拿著你們鎮南將軍府的玉牌來冒充,安兄你不給他點教訓?”

好一張信口雌黃的嘴臉。

宋容兒皺眉,恨不得拿起針線將那個藍衣人的嘴縫個嚴實。

青衣人皺眉。其實,他根本不想同這幾人打交道。

若不是看在丞相的面子上,今日他也不會應南宮旻的這個約。

不過敢假冒他們鎮南將軍府的人,他倒想看看那人是裝了幾個膽。

安耀陽轉身,朝那張他覺得對于男子而言過份艷冶的臉道:

“公子何故冒用家府之名?”

木沉白一笑,“并未冒用,不過拿出了這塊玉牌而已。”

衣袖一晃,他手中出現一塊玉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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