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個什么玩意兒自己心里沒點兒數(shù)?
靠一張嘴就想拉福晉和寧楚格下水,呵,證據呢?
福晉終于是理智回歸:“謝氏,你口口聲聲說是我指使你推大格格下湖,那你告訴我,我圖什么,李氏不過是個格格,我為了什么要去殘害大格格,還有,我是哪一年哪一月哪一日威脅你的?我可是有許久不曾見著你了!”
這一招倒是跟德妃娘娘學到了。
謝氏頓時啞然,然后便是哭:“嗚嗚嗚,您是福晉,您說什么便是什么吧。”
哎喲喂,這一招倒是可以,說理說不過你,撒潑總行吧?
福晉這回又被氣著了,指著謝氏說不出話來。
徐氏嬌俏一笑:“四爺,容奴才說句不該說的,若是謝格格不是有意推大格格下湖,而是被逼無奈,為何不來求爺呢?”
一語道破,字字珠璣,可就是徐氏這番話了。
宋氏也開始出聲了:“四爺,可不是這樣,憑著一張嘴就想顛倒黑白,這世間哪有這樣的事兒啊?”
林氏也只得表態(tài):“奴才愚鈍,只是這事兒始終還是謝格格的不是。”
眾人都表態(tài)了,寧楚格也不能在一旁看戲了,道:“謝格格方才說奴才屢次對她冷嘲熱諷,主子們都在,奴才也不好隨意反駁,只是既然姐妹們都說話了,奴才也不好沉默了。”語罷起身。
“奴才愚見,是非黑白,當事人總是說不清的,莫不如盤查謝格格身邊的人,既然謝格格說是福晉威脅,那總歸是有人知曉的,一一盤查不就曉得了,至于奴才是否屢次對謝氏冷嘲熱諷,不也可以查嗎?滿府里總不會一個個都是瞎子聾子吧?”
四爺終于發(fā)話:“查。”只是一個字,卻像是醞釀著滔天的怒火。
蘇培盛忙道是,揮揮手便叫李安去了,然后自己也退下了。
福晉揉了揉太陽穴:“烏蘇里氏你也坐下吧,也可憐你,平白地遭人潑了臟水。”
福晉如今倒是高級了不少,半句不說自己被污蔑,只說她,好讓四爺更憐惜福晉懂事?
寧楚格應聲坐下,沒再說話。
喝了口熱乎的茶,是上好的雨前龍井,積年的好東西了,不過比起普洱來,寧楚格還真不愛這個。
桌上還擺著糕點,是杏露糕,入口微甜,吃罷后又有些微澀,軟乎溫熱的,倒也是好吃。
等正院的丫頭又換了一盞茶上來的時候,蘇培盛便已回來了,氣喘吁吁的。
這個時候福晉倒有些坐不住了,先開口問道:“如何?”
蘇培盛跪下行禮:“回四爺、福晉,一頓板子下去便都招了,只說謝格格半夜總是不睡,偶爾還會聽見陰惻惻的冷笑。”說著蘇培盛頓了一下:“奴才便擅自查了謝格格的院里,結果搜到了些腌臜東西。”
福晉倒是半點兒驚訝都沒有,只是微頷首:“呈上來吧。”
兩個丫頭端著東西上來,卻不是別的,是兩個巫蠱娃娃,扎了不少的針。
上面分別寫著福晉的名諱和李氏的名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