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頭走時,轉(zhuǎn)角的時候就碰上了徐氏。
寧楚格眸子一閃,腦海中首先想到的是那個任務(wù),徐氏的秘密。
徐氏卻是笑吟吟的:“妹妹也是去正院?”
寧楚格頷首:“可不是,福晉有請呢。”
徐氏開玩笑似的道:“我還以為福晉只叫了我呢。”
寧楚格含笑,也沒深想,道:“正巧碰上了,那便一起吧,潘廷海,你也小心著些。”
潘廷海忙應(yīng)聲。
冬日里的夜路著實是不好走,要不是綠瑤和葉嬤嬤扶著,寧楚格都險些摔了好幾跤。
徐氏在一旁還好,丫頭倒是扶得小心,一步一步的走的謹慎極了。
等到了正院,一行人已是額間冒汗了。
慢慢進了正院,由丫頭掀了簾子,繞過屏風(fēng),這就算到了。
進去時,宋氏和林氏早已到了,兩個人明面上都是福晉的人,自然是得早早地來了。
謝氏不知在何處,李氏懷身大肚的,想來是不來了。
幾人互相見禮,便各自坐下了。
李氏那邊倒確實是派了個小太監(jiān)來說,雪天路滑,今兒個就不來了,待生產(chǎn)后再來向福晉請罪。
而后福晉便來了,還有四爺,兩人一前一后的從上頭的屏風(fēng)后走出來。
四爺自然是坐在了正中間的位置,福晉坐在一側(cè)。
福晉神色淡淡:“把謝氏帶進來。”
外頭有人應(yīng)了聲,隨后謝氏便被人拖進來了,是的,是拖。
謝氏這日子本就不好過,穿的也單薄,回了府,也沒人去添件衣服什么的,自然冷,這會兒子已凍暈了過去。
福晉別開眼去,擺擺手讓人弄醒謝氏。
待謝氏清醒,寧楚格已打了兩三個哈欠了,是真困。
福晉見謝氏清醒了,不緊不慢地道:“謝氏,你為何殘害大格格?究竟是何居心?”
謝氏卻是一下子跪到四爺腳邊,語出驚人:“四爺,爺,這一切都是福晉指使奴才做的,福晉用奴才全家的性命威脅奴才,奴才不得不做啊!”說的那叫一個聲淚俱下。
這話一出,四座俱驚,這是個什么操作?狗打狗?
福晉這回是真的一臉懵逼,隨即便氣的一張臉通紅:“謝氏,我何時指使你做這樣下三濫的勾當(dāng)了?爺,謝氏這是血口噴人啊。”后半句是對著四爺說的。
四爺沒搭話,就在那兒坐著,一言不發(fā)。
謝氏顫著身子:“奴才所言句句屬實,從前福晉還叫奴才謀害李格格肚子里的孩子,奴才都是被逼無奈啊!”這倒是真的。
寧楚格在底下看著,嘖嘖稱奇,謝氏就算計著這一遭呢?想拉福晉下水?
“還有烏蘇里氏,她也不是個好的,屢次對奴才冷嘲熱諷,可憐奴才一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怎么能和她們相抗衡呢?嗚嗚嗚……”
寧楚格差點兒笑出聲,這就開始說她了,還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呢,這在場的那個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難道還有哪個會胸口碎大石不成?
上頭四爺?shù)故墙K于瞥了謝氏一眼,目光很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