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8.被冷暴力啦(8)
- 快穿之請給我好的人生體驗
- 皇甫小蒜
- 3095字
- 2019-08-03 07:00:00
“哦?是這樣?”白弧拉著語調,意味深長。
“就是這樣。”趙正河努力維持自己一貫的精英形象,雖然他在她面前已經沒有什么形象了。
“不需要等明天,今天就把錢給我,醫藥費,誤工費,精神損失費,一個都不能少。”白弧說著,起身在客廳里轉悠,找自己的手機和錢包。
什、什么?趙正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原來這女人不是作為家庭主婦向家里的男人,而是作為苦主向肇事者要賠償。
“我要是不給呢?你去告我嗎?”趙正河冷哼道。
白弧找到了自己的手機,正在翻看,聞言點點頭:“嗯,我會去告你媽。”她回頭看向趙正河,認真道,“我問過了,我可以告你媽。”
趙正河這會兒不知道該從哪里開始吐槽這段對話。
但他是律師,雖然是個渣男,但這不妨礙他成為一名優秀的律師。
“你知道這種民事糾紛有多難纏嗎?更何況是這種家庭內部糾紛。還有,你記得我是做什么的嗎?我是律師。”趙正河談到自己的專業,一瞬間氣勢就上來了,“我是在堯山市律師行業從業近二十年的金牌律師。”他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告不成。”
白弧似乎被這話嚇到了,拿著手機停在那兒,雙眼微微睜大,看著趙正河,連小嘴都驚訝得微微張開。
趙正河對白弧的反應很滿意,繼續說:“你不要鬧了,跟以前一樣……”
他想說,跟以前一樣乖乖在家。在他看來,白瑚多年來將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條,是她最大的價值了,如今這種傳統的女性越來越少,趙正河很清楚以那些職業女性的性格,在家庭內務這一塊兒是達不到他的要求的。所以說,其實白瑚很適合他,只是他太貪心。
趙正河貪心的話沒來得及說完,白弧已經丟開手機,一把抓著趙正河的衣領,將他從沙發上舉起來。
“你是不是太貪心了啊?還想我跟以前一樣?你想多了!”白弧把手晃了晃,趙正河被晃得頭暈。
這女人為什么力氣變得這么大?這真的是他老婆嗎?
趙正河的姿勢委實不太舒服。
雖然白弧拽著他衣領將他舉起來了,但他可是躺在沙發上,接近一米八的個子,長腿曲折在沙發上,十分別扭。
當然,更不舒服的是脖子,勒得慌,還掙不開。
白弧繼續數落他:“你讓我告不成?你以為我告不成,你就不用給錢了嗎?你給不給?給不給?”白弧邊說邊抄起茶幾上的電視遙控器,一把拍在趙正河屁股上。
快四十歲的人了,被老婆揪住打屁股,還不是夫妻情趣的那種打,是真打啊,很疼的。
趙正河又羞又怒,奮力掙扎起來。
但他這掙扎注定是徒勞無功的,白弧甚至都不需要騰出打屁股的手來壓制他,只把揪住衣領的手再晃晃,趙正河就暈得歇了力。
“給不給?給不給?給不給?”白弧還在問,問一句就打一下。
遙控器已經被打得電池板都飛了,她轉手摸了一部書。
法律專業的原文書,趙正河最近經常翻看的一部,厚度直追牛津英語詞典。
白弧拿在手里像拿著一本一厘米厚的筆記本,一下又一下揮舞得起勁。
趙正河終于背不住了,連連告饒:“給給給,我現在就給。”
“算你識相。我不要現金,你給我銀行卡。”白弧說完,雙手一松,趙正河跟書一起直直跌落。
“給給給,都給你。”趙正河捂著屁股說。
白弧哼了一聲,轉身,看見呆呆站在客廳一角的趙子翔。
這孩子,被家暴現場嚇傻了吧。
白弧看他一眼,一言不發,去洗漱了。
洗完澡出來,白弧看見趙正河歪坐在沙發上的姿勢,忍不住笑了。
她在單人沙發上坐下來,伸出雙手,看著白瑚這雙因為長年勞作而干枯發皺的手。
接觸著各種清潔液,因為被罵吃白飯,不敢使用好的護手霜,這雙手看起來像是六十歲。
不過,想來就算是最好的護手霜也改變不了這雙手的命運。
不過,白弧看的不是這雙手的去過,而是現在。
多么有力的一雙手啊!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她在這個世界的力量直線上升。
就說嘛,都是穿越,憑什么她沒有金手指,不然多危險啊,她這樣一個弱質女流,太容易遇到危險了。
白弧雙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詞。
“菩薩保佑,讓這股力量一直陪著我吧。”
趙正河也在看白弧的那雙手,心里發虛,十分擔心白弧想起以前受的委屈,再將自己揍一頓。
跟前的茶幾上擺著一張銀行卡。
趙正河試圖轉移白弧的注意力,將銀行卡往白弧那邊推了推,說:“這里面有二十萬,密碼是860506。”
白弧皺皺眉,猶豫要不要收下。她也不知道二十萬算不算多,能花多久,萬一少了,還要回頭找趙正河再要,又得花費一番氣力。
趙正河似乎猜到了白弧的心思,揉著屁股說:“不夠你再說。”
白弧聞言滿意地點點頭,拿起銀行卡塞進自己的錢包,又拿起手機,回了客房。
過了一會兒,趙子翔戰戰兢兢地從自己的臥室出來了。他站在離趙正河一米遠的地方,期期艾艾地開口問:“爸,爸,媽媽她,她怎么了?”
趙正河看了趙子翔一眼,眉頭皺得死緊。
連小孩都看出來,趙正河要是再自我催眠,就不是從小優秀到大的趙正河了。
“她不是你媽!”趙正河沒好氣地說。
這話聽上去是一句氣話,但放在這里,卻是一句大實話。
趙正河知道,趙子翔雖然不太懂,但心里也隱隱約約地知道。
客房里,白弧正捧著手機刷新聞,一條信息突然跳出來。
白弧點開來看。
“明天上午九點來復診,地址……”
………………
醫院上班挺早的,白弧趕著第一批辦理了出院手續,然后直奔信息上給的地址。
再次與路川面對面坐著,白弧滿心歡喜。她還記得上次路川說她是精神病。
精神病好啊!
“我們今天再做幾份測試問卷,你不要緊張,慢慢做。”路川的聲音仍舊低醇,聽來令人放松。
白弧照舊咬著筆頭,花了兩個多小時,將這一疊比上次更復雜更多的測試題給填完了。
填完后,路川讓白弧吃點東西喝點茶,自己接過這一疊問卷,一邊看一邊往電腦里輸入什么。過了一會兒,他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
“白女士,根據你目前的癥狀,我們需要調整治療方案……”路川一邊說,一邊將診斷和治療方案錄入電腦病例,并打印出來,讓白弧簽字。
白弧歪歪扭扭地寫了“白瑚”兩個字。
路川看了看那簽名,輕輕皺了皺眉。
拿了一堆藥,從路川那里出來之后,白弧也沒想好去哪兒,干脆準備回趙正河家里睡覺去,她昨晚又打了一宿游戲,困呢,眼花耳鳴的。
想是這樣想,但白弧回到趙正河家里的時候,并沒有如愿好好睡一覺。
屋子里,白父白母都在,徐來娣也在,趙正河也在。
除此之外,還有兩位民警,其中一位白弧見過,就是那個姓蔡的。
那姓蔡的民警遞給白弧一個“你知我知”的眼神,卻又要裝作不認識,柔聲勸慰著馬招娣。
白弧一頭霧水。
原來,白弧在醫院獨自住了三天的事情,白父白母完全不知情。他們在家吵了三天,白母有生以來第一次對白父的意見提出反對。
白母要白弧離婚。
白父卻不同意。
兩人僵持了三天,最終決定來偷偷問問女兒的意見,正好遇到來看兒子的徐來娣。
趙正河屁股疼,干脆今天請了一天假。他趴在沙發上不想動,屁股上的傷根本瞞不了徐來娣。
徐來娣頓時就氣瘋了,跟白父白母爭執起來,過程中,徐來娣無意中說出白弧住院的事情,馬招娣也急了,兩個人有了肢體沖突。徐來娣報了警。
白弧看看哭得傷心欲絕的馬招娣,坐在地上號喪般的徐來娣,以及冷著臉的白父,臉上寫滿“頭疼”的趙正河,心中冒出大寫的兩個字。
呵呵!
那姓蔡的民警拍拍馬招娣的手臂,以示安慰,走到白弧跟前開始例行詢問,然后突然拿起白弧手里的那一袋藥,翻出來看了一眼,做出詫異的表情又看了看白弧。
演得真假。白弧心里吐槽。
姓蔡的表情著實引人注意,一起執勤的民警也走過來詢問,這藥是不是有什么不對。
“沒有,這藥是治療精神疾病的。”姓蔡的看似很輕聲實則字字清晰道。
全場寂靜。
然后馬招娣嗷地一嗓子哭出來。
“離婚!我女兒跟你離婚!”馬招娣突然崩潰大喊,“不能再讓你們糟踐我女兒!”
此時此刻,白弧心里想的不是別的,而是那二十萬。
如果離婚的話,這二十萬她還能不能拿走?
要不要趁現在趕緊去把這錢花掉?
要不去買部車?
但她是想拿來做學費的啊,就這樣隨便花掉,她很不甘心呢。
不甘心,心里不痛快。
白弧把視線移到趙正河身上。
趙正河也嗷地一聲喊出來:“離婚離婚!現在就離,馬上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