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簡宸已經(jīng)走了,她找了個木盒把血玉裝起來。又把屋頂上的袋子拿下。
她拆開袋子,里面是一沓紙。她大致看了看,有一封是給她的信,其他的事關(guān)于平反納蘭家的冤情。
不過,納蘭家和蘭雪有什么關(guān)系?蘭雪為什么要為納蘭家平凡冤情?
帶著這些疑問,南舒安打開了給她的那封信。
“安姐姐,看在我們往日的情份上,我求你!那天你幫我從沈瀟瀟手里把玉佩要回來,你告訴我:每個人都有秘密。”
“我原名為納蘭雪,我父親是一代良臣,屬于太子一派。煜王陷害我納蘭家,誣陷我父親貪污受賄,魚肉百姓。我父親鋃鐺入獄,納蘭家一百多口人全部死于煜王刀下。老仆人帶著我來到宮中,她說,我要是死了,納蘭家的仇誰來報!”
“這塊玉佩,是我娘給我的。仇恨是支持我活下來的唯一動力。”
“安姐姐,魏王很喜歡你,只有魏王才可以幫助納蘭家。除了你,我實在想不到可以托付之人。我被煜王玩弄至死,是納蘭家的恥辱,但是,看不到煜王下地獄,我死不瞑目!”
南舒安看到那信上還有血痕,她把那封信和玉佩放在一起,拿起另一份資料看。
南舒安幾乎可以想到蘭雪是怎樣在煜王書房里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透出這些機密的,又是怎樣在煜王的凌虐下堅持活著……
但是她現(xiàn)在根本出不去,第一次她能夠跑掉完全是因為簡宸壓根就被想過關(guān)著她,把她關(guān)起來只是給蘇緋蝶做做樣子,走形式罷了。
但是她和簡宸已經(jīng)攤牌了,她沒有解釋給簡黎送藥,他沒有解釋為什么去青樓。她現(xiàn)在的不足以壓制簡宸,魏王府的人可不是吃素的。
門口的人已經(jīng)換了一批,全是簡宸的親兵,每個人南舒安都……打不過。
她手頭上還有一包迷藥,但是她不想把最后一張王牌暴露出來。
臨近中午,她等著送午膳的人來,等到晚膳的時間,送飯的終于來了。
看她的眼神都不對了,從前有多羨慕,現(xiàn)在就有多鄙夷。
“南側(cè)妃,你好好的伺候王爺不成?非要招惹王妃和煜王,盡然還敢……勾/引太子!”
南舒安沒有理會她,從指尖飛出一根銀針,穩(wěn)穩(wěn)扎在她身上。
“對不住了。”南舒安脫下她的外衣和自己的衣服互換,把袋子里的資料放到一個木匣子,藏到廣袖中,穿上后低著頭,蒙上粗布麻衣從門口離開,順便帶上簡宸送她的那把匕首。
她安全地離開落雨苑,她站在離書房百米遠(yuǎn)的地方站立。
天空萬里烏云,頃刻間電閃雷鳴,幾萬里暴雨傾盆。
豆大的雨點砸在南舒安頭上,忽而有了風(fēng),那些雨點便砸在她的臉上,臉上生疼,她睜不開眼睛。她把資料緊緊護(hù)在胸前。
“南側(cè)妃,王爺不在書房,現(xiàn)在開始下暴雨,請回吧。”管家跑過來勸南舒安
“他是不是在蘇緋蝶房里?”
“是的,王妃怕打雷,王爺一直在陪她。”管家一狠心,把簡宸交代他的話全都說出來。
“賤妾南氏請求參見王爺!”
“哎呦,南側(cè)妃,王爺不想見你,你回去吧。”
“王爺,只要您答應(yīng)我一件事,賤妾再也不會出現(xiàn)在您的眼前!”
“王爺,前禮部尚書納蘭家族被煜王陷害慘遭滅門,賤妾這里有證據(jù),可以證明!”
“現(xiàn)在煜王已經(jīng)無法與您抗衡,您有蘇家和皇帝撐腰,未來的皇位一定是你的!”
“納蘭家就是壓垮煜王的最后一根稻草,這樣做不僅您能夠得到民心,還能將煜王斬草除根,這對您百利無一害!”
南舒安吼出這些話,她放下自己的尊嚴(yán),用“賤妾”自稱。站在一個冰冷的利益角度請求簡宸答應(yīng)。
她說的不是假話,如果她現(xiàn)在打感情牌,簡宸絕對會和她翻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