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家里,岑墨徑直到了一個酒吧。五年來,除了將岑諾交給岑父岑母和岑塺,岑墨很少有一個人獨自的時光,更是極少來酒吧這樣混亂的場合。可來了,也不過是一個人坐在調酒臺上,一個人倒著雞尾酒,當做飲料邊喝邊玩。
和平日的打扮一樣,扎著馬尾辮,畫著淡妝,穿著衛衣緊身褲和小白鞋。可在酒吧這種比較混亂的地方反而讓人拿不準是干嘛的。穿著打扮像是學生,透露出來的氣質讓人摸不透,只是點了濃度極低的雞尾酒,漫不經心的樣子,不像失戀,也不像是在等人。有人搭訕也不理會,只是拿手蘸酒在酒臺上亂寫亂畫著。
蘇罡坐在角落里與人談著話,眼睛卻止不住的往酒臺看。酒臺那個位置太顯眼了,想注意不到都難。
這女人到底有沒有這點常識。他可不認為以岑墨那種冷淡的性子會故意等人搭訕。哪里會知道這是岑墨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一個人來酒吧。
很快,蘇罡皺起了眉,停止談話,起身走向岑墨。一把攬住岑墨的腰,在岑墨耳邊輕聲問:“還不回去?孩子該找媽媽了。”
本來要反抗的岑墨,聽到蘇罡的聲音抬起頭嫣然一笑,臉頰微紅“我這不是想再玩一會兒嘛!你怎么來了?”
另一邊騷擾岑墨的男人聽到兩人這樣親呢的話只得悻悻走開,一臉不甘。
岑墨有一張耐看的臉像,像十八歲的少女,身形保養的也極好,根本看不出是孩子她媽。
“我陪人,你呢?”蘇罡見對面的人已經走了,戀戀不舍的放下了手,隨口問。
“我無聊來見見世面。”岑墨笑著隨口編一個答案。
“蘇總,這位是?”之前與蘇罡談話的男人走過來問。
“這位是我認的姐姐。”蘇罡笑著向男人介紹,沒有說出岑墨名字的打算。又轉頭看向岑墨介紹:“這位是秦總,我今天陪同的人。”
“你好。”“您好。”兩人同時禮貌頷首。
“也沒什么事了,我先告辭了。”秦總笑著對兩人說,蘇罡點點頭,見秦總離去轉頭看向岑墨,調笑問:“你不是裝不認識我嗎?怎么不裝了?”
“不想裝了,累。”岑墨搖搖頭,簡介明了的說。
“你老公呢?什么時候讓我見見?我還真好奇能把你性子壓住的人是個什么樣的人呢。”蘇罡嘲笑的說,絲毫不掩飾話中的醋意。
蘇罡這話說的不假,岑墨的性子看起來好相處,確實也只是看起來,他可記得岑墨動手與男同學打架的事,只因為那個男同學隨口罵了她一句‘操你媽’,這是那時常說的口頭禪。岑墨毫不留情地動了手,與平日溫和的形象大相徑庭,嚇退了一波暗戀者。
“離婚了。”岑墨轉身喝一口杯子里的雞尾酒淡淡說。
蘇罡挑眉有些驚訝地問:“你們不是因為喜歡才在一起的嗎?為什么離婚?”
蘇罡語氣不好的問,有些諷刺的意味。
“你想知道?”岑墨笑著問。眼睛在燈光的照射下亮的反光。見蘇罡點點頭,調皮地說:“我不告訴你。”
“你喜歡過我嗎?”蘇罡也不惱,靜靜地看著岑墨問。
岑墨像是沒聽見一樣,繼續若無其事喝著雞尾酒掩飾著自己的心虛。
“你喜歡過我的,對嗎?雖然我不知道你大學期間到底發生了什么變故,可我確定你是喜歡過我的。”蘇罡肯定的說,為了掩飾心中沒底氣的事實,攬上了岑墨柔軟的腰肢。
岑墨怕癢,腰間的肌肉帶動全身顫了顫,懊惱地瞪大眼睛看著蘇罡。
“來,嘗嘗這個酒,白蘭地。”兩人站在一起蘇罡只比岑墨高小半頭。岑墨正后悔怎么沒穿高跟鞋,手里的酒就被蘇罡迅速換了。
“一起喝?”岑墨抬頭挑眉問,隱隱帶著幾分慍怒。不等蘇罡回答先喝了一口,放下手中酒杯,抱住蘇罡的腦袋,踮起腳尖強吻了上去。將口中的酒盡數渡到蘇罡嘴里。
蘇罡還在震驚于岑墨的主動,沒有回過神來,岑墨已經笑著開口問:“好喝嗎?”
“好喝。”蘇罡半瞇著眼睛看著岑墨。
蘇罡眼中薄霧經過濃縮,看的岑墨感覺頭皮發麻,急忙賠著笑臉將臺上的酒推給蘇罡,討好地說:“多喝點。”
蘇罡挑眉,看著滿臉羞紅的岑墨拿起酒杯一飲而盡,放下酒杯按住岑墨的后腦勺,將口中最后一口酒渡給岑墨,輕吻著,吮吸著。
岑墨被蘇罡這樣報復有點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感覺。正如蘇罡沒想到岑墨的舉動一樣,岑墨也沒想到蘇罡會這樣做。
辛辣的酒順著喉嚨到胃里,帶著果香,火辣辣的,下意識地岑墨想推開蘇罡。
直到岑墨全身無力,軟軟的靠在蘇罡懷里,蘇罡才放過岑墨。
岑墨氣悶地坐在高椅上,像個小女孩兒一樣嘟著嘴對蘇罡說了一句:“晚點送我回家。”就要酒喝了起來。
蘇罡好笑地看著岑墨,也不應話,緊抿的唇表現著他內心的緊張和復雜。等岑墨有些支撐不住腦袋的時候,蘇罡才奪過岑墨手中的酒杯,蘇罡第一次知道岑墨的酒量這么大。
暗暗嘆息一聲,蘇罡將手伸在岑墨的面前。岑墨看著著面前的手,又看看手的主人,毫不客氣的咬了上去,直到覺得嘴里有一股鐵銹味才嫌棄的松口,一時也忘了要喝酒發泄。
這是岑墨鮮為人知的一個特點。一旦有親近的人惹她生氣了,不開心,她會一個人生悶氣,想讓她快點消氣,簡單。給她咬一口發泄一下,只要她肯咬,就代表肯原諒對方,而且極少會咬出血,不然她又要心疼。
看著岑墨咬出血的傷口,蘇罡苦笑,他這是有多招岑墨恨啊!
這是岑墨第一次喝成這樣,以往喝酒會有許多顧及,也擔心喝醉了會失控,也怕岑諾會討厭醉酒的味道。
由于種種原因,岑墨自岑諾記事起就鮮少喝酒,便是偶爾喝了酒,也不會多喝,回到家里還會等酒氣散的差不多了再抱岑諾。
許是這次諾諾有岑塺照顧,而她的身邊是一個她足夠信任的人,才讓她能夠這么肆無忌憚,為所欲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