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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她還好嗎?

看到瞿寂風嘴角的血,夜新靜腦子一片空白,猛得沖上去,抓住瞿寂風,慌亂地問:“你,你怎么樣?對不起,對不起,哥哥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氣……”

瞿寂風忍著心痛,推開了夜新靜,厭惡地說:“滾開!”

夜新城快速扶住夜新靜,他看到夜新靜眼中深深的惶恐,冰冷對瞿寂風地說:“瞿寂風!你瘋了嗎?新新,她是在關心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瞿寂風拍了拍夜新靜碰到的衣角,語氣同樣冰冷:“新城!我不需要她的關心,不需要她的喜歡,她不配喜歡我,她的喜歡讓我感覺厭惡,你懂嗎?”

夜新靜趴在夜新城懷里,眼神空洞,無助得像個嬰兒,瞿寂風的話和動作,像毒針,一根接著一根地扎進她的心里,痛到麻木。

好痛,夜新靜吐出一口鮮血,染紅了自己的衣服,染紅了夜新城的衣服,倒在了夜新城懷里。

夜新城感受到胸口傳來的熱乎感、粘稠感,恐慌地低下頭,鮮血染紅了他的世界。

瞿寂風看到此情此景,愣在原地,不是這樣的,怎么會這樣。

突然,被夜新靜騙走的護士,慌忙地趕過來,看到夜新靜在夜新城懷里,微微松了一口氣,她歉意地說:“夜少爺,對不起,是我大意了,不小心讓夜小姐溜走了。對不起,實在對不起!”

剛剛護士因為擔心,未曾注意三個人的氛圍的沉悶;現在護士因為安心,終于發現了古怪。

沒有得到回應,護士抬頭看向夜新城,被狠狠地下了一跳,喊道:“你們愣著干什么,快送醫院,找醫生啊!”

夜新城聞言,快速抱起夜新靜,向前跑去。

護士看著,焦急地喊:“夜少爺!反了,方向反了。”

夜新城停下腳步,看了看周圍的環境,調整方向,不安地沖向醫院,

護士匆忙跟上去,留下不知所措的瞿寂風。

還沒跑進大廳,夜新城大聲喊著:“醫生!醫生!”

大廳內,醫生和護士,還有病人,家屬,紛紛看了過來。

大廳內的護士快速推了救護床過來,夜新城輕輕地放下昏迷的夜新靜,跟著來到急診室門口。

沒有意外,夜新城被攔了下來,一動不動地站在急診室門口,一分鐘,兩分鐘……五分鐘后,他憤怒地抬拳垂下旁邊的墻,手中溢出點點血絲。

短短一星期內,夜新城第二次被攔在外面,只是地點不同,心境不同。

又一個五分鐘后,急診醫生從里面出來,摘了口罩,面色嚴重,掃視一圈,例行詢問:“誰是夜新靜的家屬?”

夜新城轉過身,跑到急診醫生身邊,說:“醫生,我是!她怎么樣呢?”

“我們給她做了檢查,她腦子中的血塊已經壓迫神經,很危險。”

夜新城沒有反應過來,反問道:“什么血塊?不是只是發燒嗎?”

“是發燒,但不是簡單的發燒,是因為血塊壓迫造成的。從檢查來看,她的血塊可不是現在出現的,已經有很長時間了。”

夜新城聽著,眉毛緊緊皺在一起,腦中出現一些細節,氣場越來越冰冷。

醫生看著,猜到夜新城并不之情,見慣不慣,繼續說:“據我推斷,之前,她的血塊對她自己的身體沒有影響,動手術弊大于利,可現在病人很危險,必須......”

話還沒說完,新嚴疏跑了過來。

新嚴疏正在坐診,接到護士的電話,安排了一下,立刻趕了過來。

一來,新嚴疏就看到自殘后的夜新城冷冷地站在那里,護士沒敢上前,不安地站在一旁,醫生對他解釋些什么。

疼痛使人清醒,到是沒錯,夜新城的確冷靜很多。

新嚴疏走過去,夜新城聽到聲音,不在理會醫生,轉過身,冰冷的眼睛死死地看著新嚴疏,想要把他看透似得。

新嚴疏感覺頭皮有些發麻,知道這個外甥現在不好惹。

急診醫生看到新嚴疏,激動地喊著:“新主任,你怎么來呢?”

新主任看著醫生,氣場全開,說:“我是夜新靜的主治醫生。”

急診醫生有些驚訝,想著這個病人究竟是什么身份,嘴上說著:“啊!這樣啊!夜新靜她……”

新嚴疏打斷他,說:“我知道!把她的檢查給我,她的病我負責!”

急診醫生一聽,更加吃驚,要知道新嚴肅主攻的是心外和腦外,但明面上從不經手腦外的病人,只是在暗地里給一些特殊的人診治,這個夜新靜究竟什么身份。

說完,新嚴疏疾步走向急診,突然,手腕被人扣住。

夜新城看向新嚴疏,冷冷地說:“舅舅!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新嚴疏也看向夜新城,平靜地說:“好!新新脫險后,我會給你。”

夜新城放開新嚴疏,站在一邊。

“你的手先去包扎一下,新新會難過的!”新嚴疏看了一眼他的手,關心地說。

語畢,立刻進入急診室,急診室的門再一次被打開又被關上。

夜新城又站在了原地。

護士躊躇一下,大著膽子上前,說:“夜少爺!我先帶你去包扎一下!”

夜新城想到新嚴疏的話,本來想說“好”,可是,瞿寂風突然出現,思緒暴亂。

瞿寂風走上前,問:“你還好嗎?”

瞿寂風很想問夜新靜的情況,可話到嘴邊就變了。

夜新城看著他,諷刺一笑,說:“你跟我來!”

護士擔心夜新城的傷口,還有新嚴疏走之前的話,攔住夜新城,說:“你的傷口要馬上處理!”

夜新城輕語:“我很快就回來!”

護士還是有些擔心,但看到夜新城冰冷的眼神,默默地退到一邊。

夜新城邁著長腿,走到一處無人的角落,瞿寂風不遠不近地跟在后面。

走到盡頭,夜新城停下腳步,聽到瞿寂風靠近的腳步聲,立馬轉身,給了瞿寂風一拳。

夜新城第二次打瞿寂風,恰巧,打在了同一個地方。

瞿寂風早已洞悉夜新城的想法,他沒有躲避,硬生生受了這一拳,希望身體上的疼痛能夠掩蓋心靈上的疼痛,結果只是痛上加痛,一場徒勞罷了!

瞿寂風靠在墻邊,吐出一口濁氣,平靜地問:“她還好嗎?”

夜新城還是沒有回答,他走過去,抓起他的領子,質問道:“瞿寂風!她!她是誰!夜新城的妹妹!夜新城的寄生蟲!還是夜新靜!”

瞿寂風的心好痛,但沒有表現出來,他沒有掙脫夜新城的束縛,說:“新城!你冷靜點!”

“瞿寂風,我很冷靜!我從沒像今天這般冷靜!”夜新城放開瞿寂風,后退幾步靠在墻上,微微仰頭,壓抑即將奪眶而出的眼淚。

良久,夜新城紅著眼,看著瞿寂風,悔恨地說:“寂風!你知道嗎?我從來不曾后悔自己做的任何一個決定,結局好也罷,壞也罷,我都會坦然接受。而現在,我后悔了,徹徹底底地后悔了!我后悔讓新新接觸你!我后悔讓新新去喜歡你!我后悔讓你去跟新新說實話!我后悔讓你去安慰新新!我后悔沒有阻止你們!我后悔我所做的一切!”

“我就是你的幫兇,一點一點給新新希望,最后,那一點一點的希望,竟像毒蛇一樣,把新新一點一點地吞噬,推向深淵。”

“瞿寂風,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如此,你滿意了嗎?你開心了嗎?新新那么喜歡你,只要一點點的好,她就開心得像個傻子,而你卻一次一次傷害她!”

“她是一個多么自負,多么自傲的人,在你面前,她卻低到塵埃里,即使被踐踏的體無完膚,也甘之如飴。”

“她為你做了多少,你知道嗎?一次次放棄原則,一次次改變自己,一次次委屈自己,你怎么忍心這么去傷害她!”

“瞿寂風,既然給不起,為何要去招惹她!既然她不配,為何你不告訴我!看著新新作踐自己,看著新新為你付出,你是不是特別有成就感!”

“你到底知不知道,新新對你的不是喜歡,而是愛,深入骨髓的愛啊!”

瞿寂風低下頭,夜新城看不見他的臉,摸不透他的情緒,聽見很輕的一聲“對不起!”

夜新城沒有再看瞿寂風,面向前方,冷冷地說:“你對不起的人,不是我!如果這是你自己的選擇,你不需要說對不起,新新她不想要。”

夜新城用很輕很輕地話,對自己說:“新新,最討厭的三個字,就是對不起!”

夜新城抬腿離開,不想再與瞿寂風多言。

瞿寂風沒有追上去,站在原地,忍不住問:“她怎么樣呢?”

夜新城停下來,沒有回頭,說:“你不需要知道!既然她不配,你也不必虛情假意。瞿寂風,不要再去打擾夜新靜,否則,別怪我不認你這個兄弟。”

“那我們還是朋友嗎?”

夜新城愣了一下,說:“是!”

因為夜新靜不想看到夜新城難過,也不想看到瞿寂風難過,所以夜新城不會讓夜新靜自責。

夜新靜是夜新城唯一的妹妹,而瞿寂風也是夜新城唯一的兄弟,夜新城怎么不難過,不糾結。

沒有多余的話,夜新城獨自離開,帶著一股蕭條。

瞿寂風留在原地,陽關微微灑在他身上,卻照不亮他的心,照不暖他的心,前路依舊一片黑暗,好似樂景襯哀情一般,更顯悲傷。

瞿寂風很狠,知道夜新靜憎惡什么,他便說什么;夜新城亦是如此,字字誅心,字字珠璣,拿瞿寂風的話狠狠地戳在瞿寂風的身上,早已使瞿寂風千瘡百孔。

看著空無一人的場景,卸下所有偽裝,瞿寂風滑落在地上,坐在冰冷的地上,一滴眼淚悄然流下,心想:我何嘗不是愛得深入骨髓,我怎么舍得傷害自己的傻夜兒,可我又能怎么辦。

世間萬物,有太多的不得已,何去何從,有從何而知,不負自己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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