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們可以試試!
- 有時候簡簡單單就好了
- 滎圣
- 3395字
- 2019-08-23 23:58:48
早上六點三十五,唐情打著哈欠,雙眼半睜半開,滿臉睡意,坐在新嚴疏的車上。
坐在駕駛座的新嚴疏,一臉神清氣爽,高冷地開著車,與唐情形成鮮明對比。
紅燈亮起,轎車慢慢停下。
唐情虛弱地抬起手,打開手里的手機,看了看時間,忍不住抱怨道:“新嚴疏!你腦子是不是也出血了,你看看現在幾點,本大小姐睡美容覺的時間啊!”
新嚴疏看著前方的倒計時,淡定地說:“明天六點準時起床,跟今天一樣。”
“什么?你再說一遍!”唐情不敢相信地看著新嚴疏,震驚地喊道。
綠燈亮起。
新嚴疏熟練地繼續開車,說著:“再說一遍也是一樣!”
“憑什么!”唐情憤怒地質問,想著以后都這么早起,怒氣更盛。
新嚴疏看了一眼唐情,說:“憑你住我家,有些事情必須按照我的規定。”
找不到破綻,唐情果斷轉換戰術,商量著說道:“新嚴疏,我們商量商量唄!你要六點醒了,我不攔著,你就自己悄悄地醒,悄悄地走,可以不?”
“那你呢?”
“我就自然醒啊!大概九點左右吧!再化個妝,什么的,然后滴滴去你醫院,應該剛好可以一起吃中餐。”
“不行!”
“為什么?這安排多好。”
“不行!你去住酒店,我就隨你!”
“我……”
唐情氣節,還想硬鋼一會兒,看到新嚴疏決絕的臉,心里為自己深深的默哀。
“起就起!”唐情拉大聲音說著,轉過頭,不再看新嚴疏。
唐情的腦子里,是自己以后幾個月,每天被新嚴疏暴力喊醒,暴力投食,暴力上車的場景。
要說暴力之法,就是新嚴疏把網和電都給斷了。
真是苦不堪言!
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啊!
唐情默哀的時候,車子已經進了醫院。
新嚴疏開著車,進入地下停車場,找到自己的車位,瀟灑地倒車入位。
新嚴疏解開安全帶,發現唐情沒有任何動靜,看向唐情。
一看,新嚴疏無奈地抬起唇角,笑了起來。
唐情面向車窗,側靠在椅子上,安穩地睡著了。
新嚴疏靜靜地看著唐情,感覺唐情的性子與夜新靜有些許相似,只是比夜新靜多了份成熟,多了份歷練。
雖然夜新靜和唐情相差十二歲,但兩人似乎能成為忘年交,擦不一樣的花火。
突然,一道刺耳的關門聲響起。
新嚴疏收回思緒,掃視了窗外,并未看見人。
唐情也聽到聲音,晃了晃頭,揉了揉眼睛,無辜地看著新嚴疏,問道:“到了嗎?”
“嗯。下車吧!”新嚴疏打開自己的車門,邁開長腿,走下去。
唐情伸了伸懶腰,看著新嚴疏繞過車頭,走向自己這邊,就一動不動地坐在那里。
新嚴疏打開車門,看到唐情直直地盯著他,疑惑地問道:“看我干嘛?安全帶都不解,不下車嗎?”
“我好累,沒力氣了,你幫我解吧!”唐情邊說,邊打了個哈欠。
看著打了哈欠后,大眼睛淚汪汪的唐情,新嚴疏的心微微一軟,伸手解開唐情的安全帶,小心地把她抱出來。
唐情乖順地躺在新嚴疏的懷里,想再睡一覺。
抱著唐情,新嚴疏往前沒走兩步,就停下腳步。
唐情抬頭仰望新嚴疏,問道:“怎么不走呢?”
新嚴疏沒有回答。
一陣腳步聲倒是漸漸靠近。
新嚴疏微微一愣,氣場有些生冷,說:“姐夫!”
唐情歪頭,看到一身黑色西裝的夜闌風,站在不遠不近的地方,又聽到新嚴疏的稱呼,臉“唰”地一下紅了,把頭埋在新嚴疏懷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太丟人了!
夜闌風笑著,語氣卻涼涼的,說:“嚴疏!我還以為我看錯了,真得是你!”
“姐夫!你來多久呢?”
“沒多久。”夜闌風微微一頓,又淡定地說,“從你車的開進來,我就在你后面。”
意思就是,該看的我都看見了。
新嚴疏一聽,就懂夜闌風的言外之意,眼睛死死地盯著他,示意他不要亂說話。
懷里的唐情,倒是沒聽出夜闌風的意思,更多的是害羞,手下意識緊緊拽著新嚴疏的衣服。
想著自己獨守空房,心里的不爽正愁沒地方撒,夜闌風決定再逗逗新嚴疏和唐情。
“嚴疏!你懷里的人是?”夜闌風轉移目標,看著唐情,好奇地問。
“我同學,腦外醫生,唐情,我請來幫新新治病的。”新嚴疏解釋道。
“哦!幫新新治病的!”夜闌風一副如夢初醒的面孔,其實他早就猜到了。
昨晚回到家,夜闌風拉著新玉疏煲電話粥,新玉疏跟他提過。
突然,夜闌風又滿臉關切地說:“嚴疏!唐醫生怎么呢?你怎么抱著她?”
“她沒事!只是腳受傷了,過幾天就好了。”
“原來這樣,我還以為你欺負唐醫生了!”
新嚴疏看著夜闌風,眉頭微皺,說:“你想多了!姐夫!我還要工作,先走了!”
“正好!我跟你一起,我要去看看你姐!”夜闌風說著。
新嚴疏沒有拒絕,三人一起進入了電梯。
唐情從始至終都把臉埋在新嚴疏懷里,夜闌風倒是沒看到正臉。
夜闌風站在電梯一側,看著唐情,說:“唐醫生,你怎么一直不看夜某,夜某有這么難以見人嗎?”
唐情微微一顫,人家都這么說了,不見人也不是個道理,轉備轉頭。
新嚴疏抬手阻止,說道:“姐夫!該見總會見到的,現在唐情不方便,這樣見有些不妥,下次吧!”
“嚴疏……”
夜闌風剛想說話,電梯到達了新嚴疏所去的樓層。
新嚴疏抓住機會,笑著說:“姐夫,我們到了,我們先走了!”
說完,新嚴疏立刻抱著唐情走出電梯,離開現場,頭也沒回。
夜闌風看著關上的電梯門,看著遠離的兩人,只能作罷。
電梯里,夜闌風心里計算著,新嚴疏什么時候給他發短信。
感受背后的視線消失,新嚴疏拍了拍唐情的背,說:“人走了!”
“快憋死我了!”唐情快速把頭抬出來,深吸幾口氣,說,“嚇死我了!第一次見面就這么尷尬,以后怎么見人啊!”
新嚴疏勾起唇角,說:“怎么會?唐大小姐會怕?”
“滾!”唐情不安分地抬手,打了新嚴疏一拳。
新嚴疏不再說話,抱著唐情到達自己辦公室,把她放在一旁的小沙發上。
唐情舒服地躺下,發現只有兩個人,奇怪地問道:“你的實習生呢?今天怎么沒看到他們。”
唐情本來以為,會像昨天一樣,有個實習生推著輪椅等待了。
結果并沒有看到。
新嚴疏換上白大褂,低頭扣著紐扣,回答道:“他們還沒上班。”
一聽這個,唐情就來氣,抱怨道:“你看看,他們就比你聰明!懂得善待自己,你說你,干嘛非得跟自己過不去。”
新嚴疏一笑而過,并不準備理會,反正房子是他的,規矩也是他定。
沒得到回應,唐情覺得沒勁,拿出手機,玩起數獨。
新嚴疏拿起夜新靜的病例,想著唐情昨晚的想法,仔細地研究著。
過了十分鐘,新嚴疏余光看向唐情,發現她又昏昏欲睡,手機拿在手里,即將掉下去,掉下去就會砸到她的臉。
新嚴疏放下工作,轉過去,想看到手機砸下去之后的場景。
沒有過多久,唐情完完全全地睡過去,握手機的力道越來越輕,終于手機徹底脫落。
新嚴疏早有預料,還是有些不忍,猛得站起身,跑過去,再最后一刻抓住手機。
新嚴疏輕輕地把手機放在桌上,到隔間拿了一個小毯子,慢慢地蓋在唐情身上。
做完一切,新嚴疏坐回到椅子上,拿出自己的手機,打開微信,翻出夜闌風,發出信息:姐夫,你是聰明人,知道我的意思。
這時,夜闌風坐在新玉疏旁邊的沙發上,目不轉睛地看著新玉疏開視頻會議,有些著迷。
有些人,相處久了,便膩了;還有些人,相處久了,越發沉淪。
夜闌風和新玉疏,是第二類人。
突然,手機屏幕微亮,夜闌風拿起來點開,看到內容,又把手機放下,面上情緒沒有變化。
新嚴疏也沒等著回信,把手機放到唐情手機旁邊。
八點左右,醫院的人漸漸多起來,不再寂靜。
唐情醒來,沒有看到新嚴疏。
恰巧一個實習生走了進來,看見唐情躺在新嚴疏的沙發上,有些尷尬。
實習生第一反應,快跑。
實習生準備轉身,悄咪咪地溜走,唐情溫柔地喊道:“你別走呀!你家新主任呢?”
實習生看著唐情,緊張地說:“新醫生,去安排夜小姐轉院了。”
“哦哦!”唐情說道。
實習生看著唐情的臉色,說:“您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就先去忙了。”
“嗯。!謝謝!”唐情禮貌地說。
實習生禮貌地笑了笑,轉身疾步離開。
唐情坐在沙發上,有些口渴。
唐情看到飲水機,站起來,單腳跳過去,索性不遠。她取過一次性紙杯,接了一杯溫水,慢慢地喝了一口。
喝完水,唐情把紙杯扔到垃圾桶里,又單腳跳回去。
唐情沒有坐回沙發上,而是坐到了新嚴疏的椅子上。
坐在椅子上,唐情看了看新嚴疏的辦公桌,真得超級干凈,超級整齊。
隨之,唐情看到了自己的手機。
唐情拿過手機,解鎖,畫面還停留在數獨游戲畫面。
唐情知道,應該是新嚴疏看自己睡著,幫忙拿掉的。
很快,新嚴疏回到辦公室,看到唐情醒了,說道:“我去看新新了。”
“你的實習生跟我說了。”唐情旋轉著自己的手機,說,“她怎么樣?”
“她現在狀況還好,想醒來,還是很麻煩。”
唐情不意外,想了想說:“那我昨天的想法,你覺得可行嗎?”
新嚴疏站在唐情對面,說道:“我們可以試試!”
聞言,唐情有些激動,說:“真得嗎?但是,你要知道,這也很危險。”
“我相信你!”新嚴疏眼中透著堅定。
良久,唐情笑說:“新主任!合作愉快!”
“唐醫生!合作愉快!”新嚴疏看著唐情,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