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小男孩懵了。

嫆姐姐怎么可能還有銀子？

要真有錢他們早就去請醫師了。

拍了拍小男孩的腦袋，綾歌指揮道：“去燒一壺熱水。”

“好。”

待小男孩走出屋子之后，綾歌的手緩緩地掐住了北嫆的脖子。

將北嫆從床上提了起得來，她納悶道：“在北國的時候不是給了你好多銀子嗎？怎么這么快就花完了？不招兵買馬，不儲備軍糧，一點兒志氣都沒有。總不可能讓余手把手教你復仇吧？”

“唔……”

聽到了輕微的響聲，綾歌將她放了下來。

“你是？”觸摸著脖子，北嫆艱難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小酒呢？有看到小酒嗎？一個瘦瘦小小的小男孩，到你的腰差不多那么高。”

“小酒他燒水去了。”

“至于余……一個陌生人，沒必要了解的那么多。”

話音剛落，小男孩，也就是小酒，捧著熱水走進了屋。

“水燒好了，還需要我做什么嗎？”

“全身上下都擦拭一遍，擦完再來找我。”

丟下這一句話，綾歌走出了屋子。

小酒以為“他”是為了避嫌，哪知綾歌真正的想法卻是：屋子內的味道太沖，聞久了頭暈。

連保持干凈都做不到，病情只會惡化的更厲害。

找人打聽了一下附近的藥鋪，綾歌把玩著錢袋走了過去。

一腳將醫師踢出藥店，她將錢袋砸在了醫師的臉上，“跟我去看病，看完病，抓完藥，這些錢就是你的了。”

本想對著綾歌發一通脾氣，可看到錢袋里白花花的銀子之后，醫師的眼睛都直了。

臉上堆滿了笑容，他點頭哈腰道：“老夫這就去取藥箱，請您稍等。”

不一會兒，醫師跟著綾歌來到了北嫆的住所。

打量了一遍周圍的環境，他滿臉嫌棄，“怎么住在這種貧民窟啊……”

生怕引起身邊的人的不悅，他趕忙捂住了嘴，時不時地偷瞄起了綾歌。

“走快點。”

“沒……沒問題。”

裝模作樣地把了一下北嫆的脈，醫師從藥箱里掏出了一把小刀。

眼看著小刀即將劃開北嫆的皮膚，小酒打掉了他的手，“你想對嫆姐姐做什么？”

“放血啊，生病了當然是要放血。”

“……”

下一秒，醫師被綾歌一腳踹出了門，“庸醫。”

嫌棄地蹭了蹭地面，她隨口道：“尸體記得處理一下。”

“你……你說什么？”

“尸體記得處理一下。”

愣了好久，小酒終于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事。

慌忙跑到屋外，他檢查起了醫師的鼻息。

“沒……沒氣了。”

吃力地將醫師的尸體拖進了屋，小酒一屁股倒在了地上，大汗淋漓。

“你……你殺人了！”

“嗯。”

“你怎么可以這么淡定？你殺人了，會被官差大老爺下獄的！”

“庸醫不該殺嗎？”綾歌反問道。

“這不是該殺不該殺的問題；你殺的那個人是縣令的弟弟，縣令不會放過你的。趁還沒有人發現，帶著嫆姐姐離開這里吧，我會將罪攬下來的。”

“替人頂罪？你是不是有點傻？”拍了拍小酒的肩膀，綾歌離開了屋子，“放心，不會有事的，在這兒乖乖等余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