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女子一笑傾人城,豪華府邸論陰謀
- 輕歌伴酒行
- 城南有故人
- 2190字
- 2019-08-16 11:04:20
東方才朝軍隊(duì)望去,見舉著“上官”的軍旗,一下子就知道這人便是江南提督上官飛龍的女兒,上官泠月。
葉云錫見她說話,連忙拱手回道:“亭子無主,姑娘請便。”
上官泠月嫣然一笑,道:“多謝。”
她的笑如同冰雪初融,葉云錫竟有些看呆了。
他連忙咳嗽兩聲,笑道:“我們又不是亭子的主人,姑娘不用多禮。”
上官泠月看著他,又展顏一笑。
這一笑又如同仙女下凡,葉云錫從未見過這般美麗的女子。
他腦海中不禁想到一句詩:人面桃花相映紅,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
這一笑,傾國傾城,讓他更加呆了。
上官泠月坐在亭子的凳子上,玉手輕輕掃去衣角上的雨水。
一舉一動,在葉云錫眼中竟都如同仙女所做。
好似上官泠月全身的魅力都瞬時(shí)化成一股繩,這股繩子緊緊攥住葉云錫。
亭子中的人也都有些呆了,若不是親眼所見,他們甚至不相信世間竟有這般好看的女子。
就連坐在廖燕娥旁邊的楊生智都有些愣住。
廖燕娥也算得上江湖上的美人,是不少人的夢中情人,但在眼前這女子面前,卻還要遜色上幾分。
無論哪個(gè)男人見到這樣的貌美女子都忍不住要多瞧上幾眼的。
楊生智也不例外。
亭中唯一無動于衷的,卻是東方才。
他淡淡喝著酒,悠閑的望著窗外,似乎沒看見這人一樣。
葉云錫看著上官泠月,見他全身被雨水打濕,遞過一杯酒,笑著道:“姑娘,雨中趕路衣服已經(jīng)被淋濕,雖是春日,但難免也會染上咳嗽的毛病,何不飲杯小酒暖暖身子。”
上官泠月笑著上前接過酒杯,卻無意之中輕輕觸碰到葉云錫的手背。
葉云錫頓時(shí)只覺得她的手指如同棉花一般柔弱,他突然更有些呆了。
上官泠月看他這翻模樣,也沒有失禮,微笑著道:“少俠,有心了。”
她拿起酒杯一飲。
春雨連綿,一下子連下五天。
此刻卻突然停了。
上官泠月放下酒杯朝亭外望去,見忽然沒有了雨,便打算繼續(xù)趕路。
她突然站起身來,將手中的酒杯放下,又拱手道:“多謝各位好心款待,后會有期。”
說完,朝幾人微微一笑,轉(zhuǎn)過身上了馬背,匆匆離去。
…………
臨安城內(nèi)最豪華的府邸。
漫漫長夜已將盡,濃霧中忽然出現(xiàn)了一條人影。
他穿著夜行服,翻過府邸的外墻,縱起輕功來到一間屋子前。
屋子的門是開著的,窗也開著。
他踱步進(jìn)門,只見房子里還有一個(gè)人躺在床上休息。
他手上握著一把飛鏢,盡管已經(jīng)睡著了,但他手上的飛鏢卻握得很緊。
黑衣人剛走了進(jìn)來,他似乎立馬就清醒過來,不過還是閉著眼睛,低聲問道:“怎么樣?事情都辦妥了?”
黑衣人臉上的表情沒有一絲變化,始終都沉著臉。
他看了一眼床上那人,也不管他看不看得見,自個(gè)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都辦妥了,不過這次他們可來了不少的人馬。”
床上那人依然閉著眼睛,緩緩道:“多少人馬?”
黑衣人答道:“至少五百人。”
床上那人滿不在意,嘴角稍微一扯,冷道:“呵呵,區(qū)區(qū)五百人?”
黑衣人頓了頓,過了一會,然后繼續(xù)說道:“這次有兩個(gè)人帶了不少的人馬,依我看,至少一千人起步。”
床上那人收起嘴角那一絲冷笑,正聲道:“誰?”
黑衣人道:“一個(gè)是上官飛龍。”
床上那人笑了笑,神色開始緩和,淡然道:“上官飛龍對他那個(gè)女兒疼愛的很,派這么些人保護(hù)已經(jīng)算少了。”
黑衣人還是沒有表情,沉聲道:“還有一個(gè)人——是吳映松!”
床上那人終于睜開眼睛,瞪了黑衣人一眼道:“劍閣的人?他們帶這么多人來干嘛!”
黑衣人依然沉著臉,緩緩道:“劍閣勢力龐大,吳映松這人變化多端,沒人知道他想干嘛。”
床上那人開始沉默了。
淡淡的月光從窗戶上照射進(jìn)來,投射到黑衣人的臉上。
那是一張極其丑陋的臉,臉上的肉都好像已經(jīng)腐爛了。
不管是誰看了這張臉,都要覺得惡心。
他的嘴角此時(shí)微微勾起,陰笑道:“再厲害的人也有犯錯誤的時(shí)候。”
床上那人沉思半晌,隨后瞪他一眼,道:“有話直說。”
黑衣人陰惻惻笑著,突然道:“吳映松這次也帶了他的女兒。”
床上那人坐了起來,掃他一眼道:“你的意思是?”
黑衣人道:“把她抓起來。”
床上那人沉思半晌,有些猶豫。
他的仇家本就多了,要是莫名其妙惹上劍閣的人,恐怕不好處理。
雖然他不知道吳映松為什么帶這么多人,但他也不得不防。
江湖上人人都稱吳映松為“吳瘋子”,就是因?yàn)樗裁词虑槎甲龅某鰜恚拖癔傋右粯硬慌滤馈?
吳映松不怕死。
可是他自己卻怕死。
黑衣人似乎已經(jīng)看透了他的心思,淡淡道:“你不用擔(dān)心,我自有妙計(jì)。”
他目光閃動地看著黑衣人問道:“什么法子?說來聽聽。”
黑衣人道:“咱們派人將他抓起來,關(guān)在府邸外,與我們撇開關(guān)系,若是吳映松沒有歹心,咱就把人放了,要是存有歹心,可借此威脅他。”
床上那人道:“怎么做?”
黑衣人道:“找兩個(gè)線上的兄弟,隨隨便便就可以將這事辦了。”
床上那人沉思片刻,緊接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
黑衣人突然又轉(zhuǎn)個(gè)話題說道:“前幾天抓到的那三個(gè)人怎么處理。”
床上那人眉頭一皺,問道:“他們的身份查到了嗎?”
黑衣人面無表情,道:“你猜的沒錯,他們果然是聚義幫的人。”
床上那人沉思了一會兒,陰沉沉笑了,笑著道:“你吩咐下去,將天牢里里外外都暗中設(shè)下埋伏。”
他把玩著手上的飛鏢,喃喃道:“他們想來居然敢來,你就讓那三個(gè)人逃不了,等他們?nèi)ゾ取綍r(shí)候,再給他們來一個(gè)甕中捉鱉。”
黑衣人依然沉著臉,但他也笑了,笑的很丑。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頓住笑容,說道:“少爺明天便回來了,需不需要接風(fēng)洗塵。”
床上那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后擺手說道:“退下吧,他的事就交給你去安排了,我累了。”
說完,他又躺下去了,手中的飛鏢也沒有離手,依然緊緊的握著。
黑衣人退了出去。
月光依然透過窗戶和大門照進(jìn),他還是像剛才那樣閉著眼,但卻沒人知道他究竟睡了,還是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