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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送遠征

雙木眼看著天氣又漸漸的進入夏季,默默的把稍厚的華服衣裳換成了薄紗月白風清束衣,看著輕巧的衣裳把自己的好身材勾勒的一覽無余,不禁勾了勾嘴角,搖著團扇就走了下來,雙木罕見的沒有一來就坐在掌柜椅上,而是走向了后廚,冬叔滿頭大汗的道:“掌柜的,你都來查看好幾次了,我一定做的好好的。”

雙木佯裝嘆息一聲:“不是啊,這不二吃慣了天上的仙露瓊漿,且不說冬叔的手藝合不合胃口,這人間不二就帶有很多意見。”

冬叔疑惑的抬頭問:“不二?是哪位人士?”

雙木道:“不二,是天上的玉女,奈何不二實在是調皮的很,這金童千百年來都不曾出現,可把天帝急壞了,人人都說金童玉女,可我偏偏覺得,不二就是想打破這個,她向來不走尋常路。”

杏娘端著盤子走了進來道:“掌柜的,外面客人多了,越是夏天我們冬叔做的冰絲湯就越受歡迎。”

雙木蓮步輕移,果然這世界能讓人開心的只有錢啊…

徬晚

客棧十分熱鬧,雙木坐在掌柜椅上,看著冬叔一個個上菜,心里期待著店門口能有一個身影出現…

果然!一女子身著輕絲僂衣,三千青絲散在身后,在發間別了一個赤金鳳尾流蘇,看起來是個強勢的角色,雙木倒是神情自若笑道:“怎么,來了還要有模有樣的。”

不二立刻走了進來,嗔怪著:“什么啊,這就是我本來的氣場。”

雙木撇了撇嘴:“你可是在天庭悠哉悠哉,苦了我…”

不二輕哼一聲:“得了吧,這次如果能成功,你就是四大神獸之一的朱雀了,你還不滿意?”

雙木笑道:“滿意滿意,這次來又要玩幾天?”

不二拿起雙木的團扇看了看道:“看心情。”

雙木搖頭笑道:“一點沒變,趕快吃,嘗嘗我們大廚的手藝。”

不二拿起筷子,看著一塊肉快狠準的就下了手,放入口中,肉質鮮嫩,入口鮮美,不二滿意的點點頭:“雙木,你過得才是神仙生活。”

雙木倒了杯茶給她道:“怎么,瓊漿玉露厭倦了?”

不二搖搖頭:“我還沒吃夠,只是……只是這幾天天庭全部的人都要辟谷,我實在受不了,天帝就讓我下凡來了。”

雙木彈了彈她道:“天帝這么放縱你,你可要珍惜啊。”

“那是因為我快要離開了…”

“什么?”

“沒沒沒……沒什么,好好吃啊!”

雙木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但還是沒有破壞氣氛,陪著不二聊到很晚,不二晚上偏偏不肯自己睡,要跟著雙木睡,一天下來總是跟在雙木后面,一會兒做個鬼臉嚇嚇雙木,一會兒安靜的如同影子一樣,雙木就這樣過了兩三天,實在忍不住了,轉身問:“我說不二,這不是你的風格,你有話就說,我盡力幫你?”

不二搖了搖頭,拉著雙木說:“在天庭就你跟我玩的最好了,現在你在這凡間歷劫,根本沒有人懂我,陪我,我想你了。”

雙木眼中目光流轉,回想起以前……

“雙木!你怎么又跟我說這些大道理啊,我不聽我不聽,你知道的,我做事向來隨心所欲…”

“不二,你要聽我說,萬一以后我不能陪你了,這些總會對你有幫助的。”

不二拿來一串葡萄吃著道:“怎么會,你會永遠陪著我的,永遠永遠…”

雙木坐在自己門庭的前面道:“也許吧,你總會變得更好,不是嘛?”

不二也吃不下去了,看著圓月道:“變得更好,是因為你,是因為你陪著我,我才能變成更好的自己。”

雙木笑了一聲:“傻丫頭”

雙木回過神來道:“好啦,不二,我可以陪著你,我現在已經忙完了,你有什么想跟我說的你就說吧。”

不二這個時候卻十分猶豫,坐在長椅上,目光左右看個不停,雙木坐下倒了兩杯茶,等了很久。

不二才緩緩開口:“這次來,其實是向你道別的,你我都不是什么矯情的人,不辭而別,我做不到…”

雙木征了很久才反應過來:“你要離開?去哪兒?”

不二摩挲著茶杯邊緣道:“我這次奉天帝的命令,去一個很遠的地方,離你很遠的地方,需要去那里完成我自己的使命,就像你在這里,也在完成你的使命一樣。”

雙木點了點頭,但還是忍不住哽咽:“離開多久?我一直知道,我們會分離,只是沒想到來的如此快。”

不二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也許幾年,或許很久…”

雙木苦笑:“沒關系,去吧,該去走出屬于你自己的路了,你不僅僅屬于天庭,你會有自己的世界。”

不二眼淚措不及防的掉了下來,雙木眼中也蒙上了水霧,不二道:“雙木啊,等你歷劫回了天庭就見不到我了,但是你不用擔心我,我不是去走黃泉路,我還會回來的。”

雙木不言語,只是點了點頭。

注定一夜無眠,雙木踏著夜色走上了屋頂,坐在屋頂上,又想起那個時候和不二一起賞月…

“我就知道,每次不開心的時候總在晚上一個人呆著…”不二的聲音傳來。

雙木沒有回頭道:“是啊,那個時候,我們都還以為能陪伴彼此很久。”

不二走過來一把抱住雙木道:“好啦,我回來的時候,我們再一起去偷玉露,我們再一起去找嫦娥姐姐學跳舞,我們再一起嘲笑天蓬元帥看見嫦娥姐姐的滑稽模樣,我們再學太上老君吹胡子瞪眼…”

雙木泣不成聲,回抱住她道:“我不能阻止你奔向更好的未來,可是我承認,我舍不得,舍不得……”

不二淚水滑落在雙木的衣裳上:“我去了那里,我會永遠記得那個傻傻的卻總是想著我的雙木,也會想起那個跟我冷戰總生我氣還不得不哄我的雙木…”

雙木手掌一翻,里面出現一個內扣的白銀紋路鐲子,她拉過不二的手戴上道:“這個鐲子給你,它在關鍵時刻能幫上你。”

不二點點頭,已經千百年了,又何必做作的推辭,雙木看著圓月道:“那個時候,我們還坐在一起為了一件小事傷懷。”

不二像是想到了什么,哈哈大笑了起來:“那個時候,你居然還讓我給你寫錦書,都有法力傳音不就好啦,還寫書信,你居然還給我回。”

雙木輕哼:“那還不是有誠意嘛,誰讓你一天天無所謂的,我這不是害怕失去你嘛。”

不二拍了拍雙木的手道:“放心吧,我不會有別的小寶貝兒的。”

雙木拍掉不二的手:“你知道,你為什么叫不二么?”

不二揮了揮手:“知道知道,不二情書。”

雙木點了點頭:“我對你的愿望就是希望你呢,可以快一點找到你的如意郎君,最好是各方面優秀到讓我無話可說的那種,然后一定要用模樣說服我…最重要的是,要幸福!”

不二淺淺一笑:“誰愿意要我啊,我現在挺好的……”

雙木站起身搖了搖頭:“不不不,你最好是乖乖的活出自己,不要被任何一個男人影響自己…”

不二翻身跳下屋頂,落在小鎮的青石板上到:“來啊,我們來比一比,好久沒有和你切磋了。”

雙木也落在地上道:“義不容辭。”

兩人的身影在月光下快速變幻,兩人身材妙曼,本來就是黑夜,更是蒙上了一層神秘的紗,兩人很快飛旋著,手間不斷飛出光亮。

半晌,兩人擺了擺手:“不打了不打了,真是夠了,還是個平手…”

雙木得意的笑了笑:“你以為我在歷劫,我就沒有修煉,不可能,我絕不認輸!”

不二走過來一巴掌拍在雙木腦門上:“還不認輸,總有一天讓你哭。”

雙木一個白眼飛過去。

分別的日子來的很快,清晨,不二就已經準備飛身回天庭收拾一下該走了的,硬是被雙木留下,做了一頓剛來的時候做的飯,對不二還怔怔有詞的說:“有始有終,才能走得遠…”

不二只好攏攏衣服重新坐下,吃了飯才走了。

雙木看著不二離開,默默的收拾了碗筷,出神了很久,此后幾天,要不是杏娘她們叫,雙木可能一坐就是一整天,還是一言不發的,讓人覺得不舒服。

直到過了很久,雙木才緩了過來,只是不能提不二什么時候回來這個問題,不然雙木就會一整天在店門口張望,期盼著那個熟悉的身影再次出現……

可是,相見總是遙遙無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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