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牧轉身望到沈澤棠,雙眼都亮了起來,連忙跑上前來。
“澤棠君,又見面了!”北牧跑上前來笑道。
“你…一個人嗎?”沈澤棠疑惑了一下,他當初明明看著北牧和白慎南一起入場的,現在只見他只身一人。
“我和大哥被人群沖散了。”北牧抿了抿嘴角,哀怨道。
“一起吧。”沈澤棠說道。
“好啊。”北牧連忙答應著。
北牧跟著沈澤棠身旁,想聊些什么,可是看著沈澤棠那張面無表情的臉,讓他直接把話咽了回去。
“你放開我!”遠處傳來一個女孩子的喊聲,聽著有幾分熟悉。
北牧走上前去,望見了呼喊的女子正是衛幼漁,此刻一名男子正拽著她的手,任憑她怎么掙扎也掙扎不了。
那名拽著衛幼漁的男子,北牧記得他,就是昨天被自己打傷的楚逸,昨天還沒教訓夠,今天還想挨揍。
北牧剛準備上前去給衛幼漁解圍,卻被身后的沈澤棠拉住了。
“澤棠君…”北牧望著沈澤棠說道,只是沈澤棠放開了手,示意他看前方。
在北牧出手之前,一名身穿灰色道袍的道長,手握拂塵,沖過來推開了楚逸的手。
只見那道長,臉漲的通紅,身體有幾分站不穩,把臉埋在拂塵下,卑躬屈膝道:“楚公子,衛姑娘身體不舒服,今日還希望楚公子讓她回去休息。”
“宋楊,你算個什么東西,在我面前說話。”楚逸一腳踢在那名道長的身上,那名道長直接坐到了地上。
北牧這才看清他的臉,有幾分眼熟,一定是在哪里見過。
望了一眼沈澤棠,北牧突然想起,第一次離家去找沈澤棠的時候,曾在布法陣的時候見過這名道長,只是這道長那時候被一個洞絆倒了都哭爹喊娘的人,如今卻敢在這里站出來,阻礙楚家公子。
楚逸把那道長踹到后,繞過道長,走到了衛幼漁身前。
“我看上的人,從來沒有得不到的。”說著楚逸便將手纏上衛幼漁腰間,笑道。
誰知那剛剛到地上的道長,突然站了起來,沖著楚逸便撞了過來,可楚逸身后那些手下也不是白帶的,直接把那道長攔了下來。
“宋楊,還想英雄救美,我今天就把你打成狗熊。”楚逸望著手下那群人,示意他們可以動手了。
還沒等北牧出手,沈澤棠已經一躍而出,海棠戒一轉,靈力便將那些手下傷倒在地。
北牧連忙跟過來,扶起倒在地上的宋楊。“這人抖的也太厲害了,怕成這樣還要強出頭。”北牧扶著宋楊起來,見他身體抖的厲害,在心里嘀咕了一兩句。
“呦,這不是身負盛名的沈家公子沈澤棠嗎?”楚逸陰陽怪氣說道,沈家的確是仙門望族,可在他眼里,什么也不是。
楚逸望了身旁的北牧,繼續奚落道:“沈公子這般聲名遠揚的人居然和一個庶子一起圍獵。”
“你說話就不能正常說話,每次都把話講的那么臭。”北牧在一旁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一個好歹是世家出生的公子,滿嘴里都是一些低賤的詞匯。
“你還有資格進這個圍獵場?”楚逸不屑道。
“怎么沒有資格了,我不僅進了,還想拿個第一呢。”北牧說道。
“第一次來圍獵場吧,你不知道這些年圍獵榜首者都是楚家。”
“哦,是嗎,那不是往年我不在嗎,今年哪門仙家拿下榜首誰還不知道呢。”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楚逸完全不把北牧放在眼里,北牧不過是個用手就可以捏死的蟲蟻。
“走著瞧。”北牧說道。
“既然要玩,我們就玩點刺激的。”楚逸突然望著衛幼漁笑道:“不如就拿這個女人做賭注,誰贏了,今晚他就歸誰了。”
北牧一聽,眉眼緊皺。
“不可以,你們之間玩鬧,為什么要幼漁來承擔結果。”一旁叫宋楊的道長站出來護道。
“臭道長。”楚逸破罵了一聲,使出靈力,直接把宋楊打出了幾米外,暈了過去。
“換個賭注。”北牧站出來說道。
“哦,那你可要說個讓我滿意的賭注。”楚逸說道。
“藥谷,輸了的人去藥谷呆一天。”北牧說道。
還未等楚逸評判這個賭注如何,反倒是一旁的沈澤棠叫了一句:“白北牧。”
“白北牧,還挺有種。”楚逸對眼前這個庶子越來越有興趣了,“好,說定了。”楚逸放開手里的衛幼漁離開道。
“北公子,不可以去藥谷。”衛幼漁連忙跑上來勸道。
“衛姑娘,我上次不是和你去了,也沒有大家嘴里傳的那么恐怖呀。”北牧為了緩解一下氛圍,連忙笑道。
“這次不一樣,之前藥谷里的毒藥還未開花,這個時候花已經開了,正是所有毒藥性最強的時候。而且…”衛幼漁突然停住,像是有什么難言之隱,也并非什么難言之隱,只是衛家獨有的秘密,不可講給旁人聽,可這個時候,哪里還管得上旁不旁人。“而且上次,是因為你背著我,我身上的岐黃素衣擋了一些毒物,你身上沒有衛家家服,更是堪憂啊。”衛幼漁在講北牧背他時有幾分臉紅,只是那幾分臉紅馬上被那份堪憂給覆蓋了。
“衛姑娘,那你們家家服還有嗎?”北牧打趣道。
“岐黃素衣并非普通衣物,是一件靈器,衛家每位門生一出生便種植入體內,根本不存在借手他人之舉。”衛幼漁擔憂道。
“沒事的,衛姑娘,這結局還沒出來呢,你們就斷定我會輸?”北牧為了讓衛幼漁放下心,安慰道。
“北公子…”衛幼漁還想在說什么。
“澤棠君,還請你送衛姑娘回去。”北牧望著沈澤棠說道,他要去圍獵,時間可耽誤不得。
“嗯。”沈澤棠應道。
北牧的賭約太過于意氣用事,沈澤棠只想著盡快送衛姑娘回去好回圍獵場幫北牧。
圍獵,獵的是那些吸取靈氣,但體內金丹未結,還未成靈獸的獵物,雖未成靈獸,可兇狠起來,一點也不亞于靈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