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子和顧家有什么關系?和白夫人又有什么關系。”北牧嘴里嘟囔著。
“你可知白夫人仙家之事。”沈澤棠問道,白夫人聞名于世是她嫁給白族長,身穿一身紅衣,樣貌驚人。只是后人未曾聽過她出自哪門仙家。
“我七歲才去的白家,去了白家后就聽說白夫人家人都故去了,后面也未曾聽過白夫人提及過家事。”北牧說道。
“莫非……”沈澤棠似乎想說什么,可平日里族長教誨他不可非議他人,便也不說了。
“你的意思是白夫人出自平遙顧家?”北牧說道,那就是說白夫人也許是當年平遙顧家內斗里唯一存活下來的人。
“只是平遙顧家當年為何內斗?爭奪什么東西能殺害自己的至親?”北牧想不通。
“這里面的事情并非你我小輩所能知曉的。”沈澤棠說道。
“澤棠君,我有個東西要給你看看。”北牧突然想到了自己在藥谷里拿出來的那本手抄本的書籍,從懷里掏出那本書遞給沈澤棠。
“這是?”沈澤棠并沒有接過,而是望著書籍問道。
“這是我在藥谷里發現的一本書,里面記錄了關于如何恢復金丹的方法,或許真的有用。”北牧雙眼望著沈澤棠,認真地說道。
沈澤棠接下那本書,翻閱起來。
里面詳細記錄了如何恢復金丹的方法。
“謝謝。”沈澤棠翻閱完后,說了一句。
“不用謝。”北牧拍了拍北牧的后背。
……
兩人在平遙告別,各自回了家。
依舊是途經后院的小門,和廚房里的阿婆打了句招呼,便溜進了房門。
只是這次沒有上次那么好運,撞上了白夫人。
白夫人很少來后院,除非是后院里出了什么大事著手處理一下,所以北牧才會每次都從后門溜進來,可是這次好巧不巧,撞了個正著。
“白夫人。”北牧行禮道。
“還知道回來!”依舊是往日里那副尊貴姿態,望著北牧奚落道。
不知道為什么,此刻望著白夫人,北牧并不像以前那般厭煩她。
“謝白夫人關心。”這是北牧從來到白家以來第一次回白夫人的話,往日里,他從來不回白夫人的話。
“還不快滾回去,還等著我拿鞭子抽你嗎?”白夫人似乎對北牧那句話有幾分吃驚,連忙接道。
“是。”北牧告辭。
回到屋里的時候,還好,床褥和衣服都沒有丟掉。
北牧越發想知道一些事情,便去了大哥家里。
他七歲才來白家,不知事還正常,大哥或許知道的比自己多點。
“大哥。”北牧在房門外敲門叫到,只是突然覺得家里都異常奇怪,白夫人來了后院,大哥的房門緊閉,往日里大哥的房門從不關上。
“是阿北嗎?”屋內傳來白慎南的聲音問道。
“是我大哥。”北牧連忙回答。
屋內腳步聲才靠近門口,打開門,連忙邀請北牧進屋里坐下,然后帶上了門。
“大哥,怎么了,神神秘秘的。”北牧疑問道。
“不知家里發生了什么事,阿爹阿娘讓我閉門修為。”白慎南也不解,最近幾天阿爹阿娘也很少露面,只是讓自己在自己房內不出門便是。
“那聽白族長的,不會錯的。”北牧說道,孤竹白家也是仙門望族了,只要還有白族長在,這個家永遠都是安全的地方。
“阿北,你近日來又去了哪里?”白慎南問道,他曾去北牧房里找過他,沒見到人。
“勝遇把我抓到了一個鬼地方,好在已經平安回來了。”北牧說道,停頓了一會兒問道,“大哥,你可曾聽過白夫人仙家的事?”
“阿娘,你怎么會想起問此事?”白慎南疑問道,從小到大,家里早就不讓提白夫人仙家的事,北牧不會不知道。
“我知道家里不讓提,就是突然好奇想問一下。”北牧連忙解釋道。
“阿娘仙家的事我也未曾聽過,阿娘也未曾和我講過,只是我曾聽阿娘說,竹苓鞭是他父親送她出嫁時的一品靈器,也是留下的唯一念想。”白慎南提道。
“竹苓鞭。”北牧重復了一聲。
北牧告別大哥,去了家里的竹書樓。
竹書樓是孤竹收藏書的屋室,小時候白慎南經常抓北牧來這里學習,可北牧每次都來這里睡覺。
竹苓鞭是目前唯一能聯系上白夫人仙家的事的線索了。
只是北牧這一看書就犯困的毛病是真的改不了,剛看了幾本書,北牧就倒在地上睡著了。
也不知是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聽到爭吵聲,聲音不大,但聽的出來兩個人情緒不好,而且聲音有幾分熟悉。
北牧聞聲望去,居然在遠處看見了白族長和白夫人。
雖說這兩人吵架已經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了,可是壓低了嗓音,躲在這竹書樓里吵,北牧還是第一次見。
“你說該怎么辦?”白夫人呵斥道。
“睆西,她當年已經死了,被人毀了金丹,你又何必擔心她會回來?”白族長安慰著白夫人。
“她修的邪門歪道,蠱惑人心的事情做的還少嗎?只要她還有一點點靈識,回來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白夫人放下往日里的姿態,有些焦躁,不滿道。
“你信我,好嗎?”白族長走到白夫人面前,鏗鏘有力的說道。
“我真的好怕!”白夫人趴在白族長懷里哭道,和往日里那個嬌慣跋扈的女人一點都不一樣。
北牧還是第一次見白夫人這樣。
等到白族長帶著白夫人走了,北牧才走出了竹書樓,已經夜深了。
回到臥室時,北牧發現房內坐了一個人。
“白族長。”北牧行禮道。
白族長上前來扶起他,“我聽睆西說你回來了,便來看看你,上次走也不辭別。”白族長幾分責怪道,但更多的是關心。
“上次被那只笨鳥臨時抓走,還沒來得及和你辭別。”北牧解釋道。
“回來就好,好好休息。明天同我去參加仙門百家的不周山圍獵。”白族長說道。
“圍獵!”北牧重復了一遍,他剛剛還聽到家里有事,現在白族長來和自己說圍獵的事。
“嗯,以前你們年紀尚小,圍獵危險,現在你們都長大了,自然可以參加。”
“好。”北牧答道,他想問白族長什么,可話到嘴邊又全部咽了下去,與其如此還不如不問。
“明日可不要睡懶覺了,我會讓阿慎來喚你。”白族長笑到,這還是北牧來白家這么多年,第一次見嚴肅正經的白族長笑。
“好。”北牧抿著嘴角笑著回答著。
家里的事仿佛都和往常一樣,又仿佛和往常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