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前塵篇之小寶貝
- 牧澤海棠
- 許遠歸
- 2006字
- 2019-08-01 19:37:34
抓魚這種小事北牧從小到大都抓的熟練了,幾下便從水里抓上來十幾條魚。
沈澤棠在一旁生火,北牧在哪里喂勝遇吃魚。
“你說我小時候那么拼命學(xué)抓魚不會就是為了以后給你抓魚吃吧。”北牧和勝遇斗嘴道。
那勝遇吃的正歡,自然沒有時間搭理北牧。
北牧望了一眼沈澤棠,也擺手拒絕道:“算了,和你說話至少還能聽見一聲鹿鳴,和他說話,我怕是只能聽到空氣了。”
“你說,只要我答的上便會應(yīng)你。”北牧剛嘀咕玩剛剛那句話,沈澤棠便接上。
北牧忘記了沈家耳朵好這件事了,上前去安慰道:“澤棠君,這不是怕你嫌我煩嗎!”
“從未。”清素雅正的兩個字從沈澤棠嘴里說出來。
如果沈澤棠不回北牧,北牧還會繼續(xù)說,他反而回了一句,讓北牧都不知道如何接著說下去了。
北牧看那勝遇吃的正歡,剛剛對這只笨鳥的不滿早就消失了,對著勝遇喊了一句:“小寶貝。”
那勝遇還真是一品靈獸,像聽得懂人世間所有的話語,拍翅鹿鳴。
北牧見勝遇如此歡脫,回過頭望著沈澤棠,想說什么話,但是望見沈澤棠,此刻臉頰正紅透,耳垂也泛起微紅,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澤棠君,你這生火生的滿臉通紅,真像個害羞臉的姑娘呀,哈哈哈。”北牧笑道。
沈澤棠反而有點驚慌,像是被發(fā)現(xiàn)了什么,連忙用手摸著臉,確實有些紅燙。
只是沈澤棠剛剛生火的手,手上還有一些碳灰,抹在臉上時,惹的北牧更是想笑。
“澤棠君,別動。讓我看看平日里白白凈凈的澤棠君如今又黑又紅的樣子。”北牧笑到。
沈澤棠這才意識到臉上染上了炭黑,連忙跑到湖邊洗臉。
北牧跟了過來,坐在身后,等沈澤棠洗干凈,那張又黑又紅的臉恢復(fù)成往日里溫潤如玉的臉。
“這才好看點。”北牧望著沈澤棠道。
回到剛剛生火的地方,北牧在一旁烤魚,沈澤棠只是呆呆地坐在哪里,望著北牧出神。
“你身上這些疤痕……”沈澤棠望著北牧脫去上衣的身體,身前身后布滿了疤痕,密密麻麻。
北牧也只是隨便回到:“哦,小時候和人打架留下來的。”
“非也,尋常傷口怎會十幾年來都留在身上,這應(yīng)該是白夫人的竹苓鞭留下來的。”沈澤棠滿眼溫柔問道。
竹苓鞭之所以被奉為一品靈器,并非因為它終身只護一主,而是由他鞭策的人,終身會留下傷痕。
“都是過去的事了。”北牧連忙說道,“這魚好了,快吃。”北牧將魚遞到沈澤棠面前說道。
沈澤棠接下手里的魚,不在追問下去。
“澤棠君,你打算去哪里?”飯飽后,北牧穿好衣服躺在地上問道。
“你去哪兒?”
“回孤竹吧。”北牧嘆口氣道。
“你不怕…”沈澤棠眉頭皺起問道。
“怕什么,那可是我家。”北牧笑著回答道,孤竹是他的家,就算家里的人沒有一個人歡迎他,他依舊想回去。
“好,你若有難,來淮上海棠找我。”沈澤棠知道阻止不了他,只好囑咐道。
“好,如果有一天我被白夫人掃地出門了,我就去找你。”北牧笑道。
北牧告辭,轉(zhuǎn)身離開,剛走了幾步,就聽到身后有人喚他。
“北牧…”這是沈澤棠第一次喚他本名,而非白二公子。
北牧轉(zhuǎn)身望著沈澤棠,揮手笑道。
“再見!”
……
回到孤竹的時候已經(jīng)是幾天后了,像往常一樣,北牧從后廚那個門進了白家。
正直中午,廚房里的阿婆正在備家里人的午飯。
北牧和他們招呼道,讓他們千萬別告訴白夫人他回來了,交代好后,北牧才悄悄溜回了房間。
房間里的東西已經(jīng)搬空了,估計是白夫人又把他的東西丟了。
“也罷,就一床被子,幾身衣服。”北牧走到床邊躺了下去。
這些年他早就習(xí)慣了白夫人這樣。
……
夜里北牧醒來的時候,迷迷糊糊中看見一個人坐在自己床前。
北牧連忙做起來,揉了揉眼睛看到,居然是白族長,北牧連忙起身行禮道:“白族長。”
白族長望著北牧這幅驚慌的樣子,說了一句。
“躺下。”依舊是往日里平平無奇的說話口氣,這些年他好像也習(xí)慣了這樣和北牧交流。
北牧見白族長從懷里掏出一拼藥膏,連忙拒絕道:“不用了,白族長。”
北牧剛說完那句話,就感覺有一塊千斤重的石頭壓在自己身上,讓自己根本無法動彈。
看樣子是白族長使了術(shù)法,北牧拼命破術(shù),可他十幾年的修為哪里比的過那幾十年修為的白族長。
“白族長,不要!”白族長要脫去他的上衣,北牧喊道,他心里明白衣服一旦脫下來,白族長便能看見他滿身的竹苓鞭的鞭痕,這是他最不想發(fā)生的。
可是他說的話白族長怎么會聽的進。
衣服被脫下,后背上布滿了陳舊竹苓鞭的鞭痕,還有一道新的鞭痕,正是上次壽宴上留下來的。
白族長望著這滿背的鞭痕,心里說不出的滋味,只是用手摸著這些鞭痕。
“阿北……”白族長一遍一遍喊著北牧的乳名,北牧不能望見身后的白族長是什么樣子,只是后背處偶爾有幾滴水滴落下來。
“睆西打的!”白族長說了一句。
“不是!”北牧連忙辯解道。
“竹苓鞭的鞭痕我認(rèn)得。”白族長威震道,說完便要出門去。
北牧喊了一句:“白族長。”北牧強行破了術(shù)法,沖到門口攔住了要出門的白族長。
白族長震驚的望著北牧。
術(shù)法若不得到正解,而是強行破術(shù),對身體傷害極大。
北牧下一秒就倒到了地上。
迷迷糊糊中也不記得自己后來怎么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躺的床上鋪好了被褥,屋子里擺滿了裝飾,像極了自己小時候做的夢。
“別醒來,別醒來。”北牧只能在心里祈禱這個夢不要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