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天黑,這樹也沒砍完。北牧一偷懶,就被妖姬閣閣長被喊醒,一天下來體力早就消耗盡了。
“不砍了?!碧煲呀?jīng)漆黑了,北牧終于忍不住,丟掉斧頭,躺在地上無賴道。
“怎么就這么沒力氣了?”閣長問候道,“就砍了78棵,還有894棵呢。”
“小老頭,你殺了我吧,我肯定不砍了?!北蹦翢o力擺手道。
“不砍!那咱們換個?”妖姬閣閣長問道。
“換什么?”北牧一想到不用砍樹,連忙坐起來問道。
“種樹!”見那妖姬閣閣長,指著白天北牧剛剛砍下來的樹說道?!鞍呀裉炜车脑诜N回去。”
一瞬間,如同晴天霹靂。
“小老頭,不用你殺了,我自盡了?!北蹦劣痔闪讼氯?,雙手掐著自己脖子,試了試說道:“小老頭,不好意思,掐死自己都沒力氣了?!?
“嘿,你這個年輕人怎么動不動就尋死呢?”
“不,是被你間接殺死的?!?
“你可別誣陷我,死最好出了妖姬閣再死,別毀了我妖姬閣名聲?!?
“小老頭,你怎么不講人情呢?我砍了一天的樹,一口飯不給吃,一口水不給喝,現(xiàn)在你又告訴我種回去?”
“不服氣?”妖姬閣閣長問道。
“不服?!北蹦琳f道。
“打贏我,這領(lǐng)罰就過了。”
“打你,豈不是顯得我欺負老弱病殘。”北牧說道。
“哪那么多廢話。”幾米開外的妖姬閣閣長突然放下手里酒,朝北牧的方向打了過來。
好在北牧習的修為不差,還沒等那閣長飛過來,早就已經(jīng)換了個位置。
“好小子,修為習的不錯,反應速度挺快。”閣長見沒有傷到北牧,夸了幾句,“但是還沒有人從我手里跑掉的?!表槃葑妨松先?。
“閣長,我敬你是前輩,你不要逼我呀?!北蹦寥潭荚陂W躲,可閣主卻一直不曾有一點放手的意思。
招招都出手兇狠,打的像北牧殺了他父母似的。
“小老頭,你這般無理的話,那就不要怪小輩動手了。”閣長出手兇狠,剛開始北牧還能撐住,但是原本體力不支,便不想與之糾纏,想早早結(jié)束。
北牧開始反擊,剛準備使出畢生所學時,妖姬閣閣長的身旁突然出現(xiàn)了一鳥,形狀像野雞卻通身是紅色,發(fā)出的聲音如同鹿在鳴叫。
“我去,小老頭,還沒開始就找?guī)褪至恕!北蹦烈詾槟鞘情w主收復的靈獸。
“那就看看你能不能打贏他了?!遍w主坐在一旁,喝了口酒,開始觀戰(zhàn)。
北牧望見這只靈獸,有幾分戾氣,想搞定這只靈獸,并不容易。
“艸,居然還噴水?!北蹦吝€沒動那只鳥,他就開始朝北牧發(fā)起攻擊。
剛剛看小老頭是前輩,不方便下手,這次是只靈獸,動手但也無妨。
北牧喚來劍,自己自幼學在孤竹,劍術(shù)依然是最厲害的,雖然一開始摸不清這只鳥的心性,但是拿劍夠了。
“鳥啊,你今天碰見誰不行,碰上你北哥哥。”北牧手握著劍,朝著靈獸刺了過去。
這靈獸反應還比較靈敏,居然一下子就躲了過去。
北牧和這只靈獸一路追殺,都已經(jīng)出了林苑。
靈獸一直強攻北牧,北牧長期處于防御狀態(tài),無法進攻。
出現(xiàn)轉(zhuǎn)機是兩個人來到了一湖邊,那只靈獸居然停下了對北牧的攻擊,望著湖水發(fā)呆,讓北牧一下摸不清習性。
“喂,打到一半不打了什么意思?!北蹦琳f道。
那只靈獸依舊無動于衷,只是飛在湖面上,盯著水面發(fā)呆。
北牧跑過去,想看看這只靈獸到底想干什么。
水面平靜,但也沒有什么不同的,除了有幾只魚在哪里游來游去的。
“等等,魚,游來游去!”北牧心里像是想到什么,盯著靈獸的眼睛,發(fā)現(xiàn)這靈獸眼珠子竟然跟著魚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看樣子,這靈獸喜歡吃魚,卻不會抓魚?!?
北牧施用小術(shù)法,將魚匯聚在一塊,那只靈獸在飛了過來,盯著一群魚發(fā)呆。
趁著這個時候,北牧一劍刺過去,結(jié)果還是被這只靈獸給躲開了。
“嘿,你這個東西,想著吃的還能躲這么快?!北蹦琳f道。
“這樣下去不行,根本進不了他的身。”
北牧坐在湖邊,看著那只靈獸望著湖里的魚發(fā)呆。
期間北牧也試著偷襲幾次,結(jié)果都失敗了。
這條湖環(huán)山而流,在山腰處發(fā)現(xiàn)了一個窄窄的洞口,北牧突然想到了什么,從水里抓了幾條魚,故意顯露在那靈獸面前,靈獸被吸引過來,追著北牧,北牧往洞口的方向跑,在快接近的時候,將手里的魚往洞口里一扔,那只靈獸竟也跟著進去,只是洞口太小,頭進去后身體被卡住了。
北牧拍了拍那只靈獸的屁股說道:“讓那個小老頭派你來,現(xiàn)在知道你北哥哥的厲害了吧。”
北牧將靈獸收了起來,帶回了妖姬閣。
回到妖姬閣的時候,閣長正在整理自己的藥材,看見北牧完好無損回來的時候,有幾分吃驚。
“小老頭,我回來了。”北牧喊了一句。
“那靈獸呢?”
“殺了?!?
“殺了?”閣長疑問道。
“不然呢?留著帶回來烤肉吃嗎?”北牧坐下,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起來。
“你沒有降服那只靈獸那?”閣長疑問道。
“降服?那只靈獸不是已經(jīng)臣服于你了?!北蹦烈恢币詾槟侵混`獸臣服于閣長的。
“哪里哪里!那可是只一品靈獸,還未曾有人降服,你下手就不能輕點?!遍w長惋惜道。
“那他為啥追我跑?。磕菚r候明明我們兩個人。”北牧疑問道,一般未臣服的靈獸沒有意識,也沒有教誨他們,所以他們所攻擊的對象都是隨機讀取的,可昨天那只靈獸,就像是被人教唆的一樣,從始至終都跟著北牧。
“和你小子有緣了,這種有靈性的一品靈獸不多了,只可惜,你這小子,下手這么重?!遍w長惋惜著。
“那是什么靈獸啊?”北牧問道。
“那靈獸喚勝遇,樣子像翟鳥,紅色,叫聲像鹿鳴,喜食魚?!遍w長說道。
“怪不得一直盯著湖里的魚看。”北牧想起那靈獸見著魚就走不動道的樣子,有幾分想笑。
“什么魚?”閣長問道。
“好了,不逗你,靈獸被我?guī)Щ貋砹?,我未曾降服它,這便送還給你了。”北牧從腰間掏出收服勝遇的收靈袋。
閣長聽到勝遇沒有被北牧殺死,馬上轉(zhuǎn)憂為喜,打開桌上的收靈袋,看見勝遇一下子飛了出來。
“哎,小老頭,我剛收的,你又把它放出來。”北牧惋惜道。
沒過幾秒鐘,勝遇居然自己飛了回來,嘴里還叼著一根紅繩,朝著北牧走了過來。
看著這靈獸朝自己走過來,北牧有幾分疑問道:“小老頭,它怎么回來了?嘴里還叼著一根紅神?!?
“好小子,行啊,居然讓一品靈獸臣服于你,還不快快手下他嘴里叼著的那根紅神?!遍w長喜悅道。
“什么一品靈獸,一只魚就能騙走?!北蹦镣虏鄣?。
“臭小子,你怎么那么多事,快去收下那根紅繩,寄在手腕上?!遍w長推了推北牧,讓他快接下。
北牧照做,從勝遇嘴里結(jié)過紅繩,寄在了手腕上。
“現(xiàn)在這靈獸已經(jīng)認主了,你以后可要好好待它?!遍w長像是送出嫁的女兒一般囑咐著北牧。
北牧倒是有幾分不屑,覺得這靈獸有些蠢。
“你可要收好這跟紅繩,誰帶了這紅繩,誰便是這靈獸的主人了?!遍w長叮囑道。
“好好好?!北蹦翍兜溃痪鸵桓萍t繩,這閣長這么看重,等他回去了,送你一大筐都行。
“自己去玩吧。”北牧對著勝遇說道,那勝遇竟也聽懂了,一聲鹿鳴后,便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