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人是鬼?”徐路兆看著燈火下映照著有些暗淡的,我的這張臉,雖然有些驚恐,但也沒太過畏縮,若不是他們相遇的開場不同,對方應該成為了自己的小弟吧?我這么想著,臉上掛著冷笑。
雖然日子慢慢好了起來,但我卻越發消瘦,倒不至于讓人覺得可恐,只是越發看不出曾經的模樣。
“我當然是人,心中有鬼,見我便成了鬼。”
徐路兆聽我這么說,便不再害怕,應該是想著他既然能捅我一刀,那必定還能再來第二次,也就無畏了。
“受死!”一把短匕從他袖中掏出,快步到我身旁一刀就要刺下。
我閃開了。
若不是他先前叫喊出來,我可能還沒能躲得這么及時,由此可見打架的時候不要無腦話多,就比如曾經有個人總愛報招式名,后來他就被我打死了。
握住他的手腕直接扭斷,匕首掉在地上發出響聲,他震驚的看著我。
大概是沒想到他居然不是個毫無內力武功低微不入流的家伙。
那還真是讓他失望了。
我點住他啞穴,將人捆好之后,把人帶到一處更加偏僻的地方。
看他瞪著我半晌,嘴一張一合卻什么也說不出來,我抬頭看天,破房子漏洞剛好能看見月亮,彎彎的,掛在天空上,皎潔無比。
我解開他啞穴,便聽見一連串的臟話,我便又點了他啞穴,反復幾次,這人終于老實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徐路兆瞪著我的那雙眼睛漸漸也不再那么生氣。
我就站在那破洞底下,月光剛好照在我身上,那張臉在徐路兆眼里白的有些嚇人。
“當然是報仇啊,我救你一命,你卻恩將仇報捅我一刀,此仇不報,要我以后還怎么行走江湖。”
“我也是有苦衷的,你聽我說。”徐路兆早就知道我會這么說,所以沒有任何反應,只是讓自己的坐姿更端正一些,然后就給我講起了他的苦楚。
也就是城中圍觀群眾喜聞樂見的內幕消息。
他乃是大將軍一次意外,和一位舞女生下的孩子,有了他之后舞女不再營業,照顧起來他,可惜半年前病死,臨死之前才將他自己的身份告知給他。
他去找大將軍,結果對方不但不認自己這個孩子,還讓人追殺他,一路東躲XZ,這才被我救下。
聽到這里我冷笑一聲,他這個故事編的還真隨性,難不成把我當成了那看幾個話本就憑借著一腔熱血出來闖蕩江湖的小年輕了?
故事還在繼續,解釋起來為什么他要恩將仇報了。
“我那位好父親心狠手辣,為了瞞住我的身份對所有我接近的人動手,我回去看過,死相慘烈,我就想著給你一個痛快,免得落入他們手中。”
邏輯倒是挺通順的,有些動物遇到無法躲開的敵人時就會把自己的孩子吃了,免得它們落入敵手他這解釋倒是有異曲同工之妙。
只可惜我還是不信,還真為難他了,編出來這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