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劇組開機
- 我在北宋拍電影
- 孤鴻獨鵠
- 2409字
- 2019-09-08 08:20:00
方一今天很興奮,何墨總算記得自己還是個師父,要帶著方一去拍戲了,這快一年的堅持也算是有了回報。
“方一,還愣著干什么?拿起攝像機對焦啊。”
何墨坐在椅子上,看著監視器里傳來的畫面,方一手里的攝像機明顯失焦了,這孩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幾天前何墨將所有人匯聚在一起,代表著《天龍八部》劇組正式開機。這群戲子跟青樓的姐兒,還有五個奴隸組成的劇組,在開機的第一天卻是上了整整一天的課。
何墨給他們講了《天龍八部》這部戲的前一段,也跟他們講了表演需要的基礎。
可就是這樣,正式開拍的今天,還是錯誤不斷。
“啊大,你沒吃飽飯嗎?用點力氣把麥克風抬高一點不行不行?都快懟到演員的臉上了。”
被何墨這么一吼,啊大趕緊把麥克風再抬高一些。雖然他一點都不明白為什么這根又黑又長,而且頭頂長毛的鐵桿叫做麥克風。
“咔。”
剛說完啊大,何墨又對著演員開噴。
“二蛋,我說了你這個角色是翩翩公子,你演的是段譽,你是大理皇室的小王爺,你能不能別盯著自己的衣裳看?”
“我不是怕把衣服弄臟了嘛。”毛二蛋小聲的嘀咕著。
“別他媽給我擔心衣服了。”何墨的耳朵有時候很尖,聽的一清二楚:“明天在這樣罰你的月錢。”
一說罰月錢,所有人都安靜的閉上了嘴,他們可不想被罰月錢。
“反光板往后挪挪,演員的對光太亮了。”
不得不說,何墨導的還是有模有樣,這個由外行人組建起來的劇組正慢慢的磨合著。
接下來的日子,何墨扎根在了草市鎮,開始了他人生的第一部電視劇的拍攝。雖說這些個戲子、姐兒、奴隸的演技一般,但也有后世不可企及的優點。那就是現在沒有所謂的大牌,何墨要怎么拍就怎么拍,要拍多久就拍多久。
真以為何墨的三貫月錢那么好拿嗎?早上太陽升起,公雞打鳴的時候就要準備拍攝,一直到夜深時分。
一天的流程就是:醒來—拍戲—睡覺。就連吃飯都是停下一炷香的時間,吃完了擦下嘴巴立馬繼續拍。
好在《天龍八部》的時代背景貼合當下,這群不專業的演員還是能稍稍理解的。何墨想著等這部戲拍完了,一定要找先生好好教下他們認字,不然整天要講戲也太費口水了。
“要是電視劇能點擊就送那該多好。”
經過好幾天的拍攝,何墨在午飯的空檔中獨自抱怨著。
“可以啊。”小方盒子出現在何墨的眼前,漂浮著轉著圈。
何墨淡定的看著小方盒子,面無表情的否決:“算了吧,你肯定要發布什么破任務。”
“當然了,一分錢一分貨,電視劇可比電影貴多了。”
“什么鬼?”何墨被小方盒子的話驚著了:“憑什么電視劇會比電影貴?坑爹盒子你講點道理成不。”
“誰跟你說的電視劇一定比電影便宜?”
小方盒子繼續說道:“這里是宋朝,實驗體你要明白,在宋朝衡量一個作品的好壞,有很大一部分取決于時長。”
你直接說宋朝人沒怎么看過電影、電視好忽悠不就完了,扯那么多干啥。
這么一打岔,飯點也過去了,拍攝繼續。
“何公子,是不是真的要親嘴啊?”
秦姑娘扭扭捏捏的問著何墨,哪怕她是樊樓的頭牌,可大庭廣眾之下親嘴,還要被拍成戲,她是真的有點害羞。
“王語嫣跟段譽情之所至,吻戲是一定要有的。”何墨對劇情的要求并不會為秦姑娘所更改,但也不是沒有辦法解決:“不過你要是介意的,我們可以用錯位拍攝法。”
“錯位……拍攝法?”
秦姑娘不是很懂這個詞語的意思,但從何墨口中說出的一些稀奇古怪的詞語已經不稀奇古怪了。
在秦姑娘跟毛二蛋兩個人一前一后隔空接吻之后,秦姑娘才知道,原來電影還可以這么拍,兩個人之間隔著空檔,遠遠看去竟然跟沒隔著一樣。
“裘千尺的化妝好了沒?下一場戲就要用了。”
“馬上就好。”十耳覺得自己有點累,帶三個弟子過來實在是失策。天知道為什么何墨能有這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一會要把頭發染成紅色,一會要把眉毛給剃了重粘,一會要把十多歲的姐兒化妝成老婆子。
“今天東家是發了什么瘋,這一天已經改了十個人的化了。”一旁天機門的弟子小聲抱怨著。
“噓聲,在片場要喊他導演,不能喊東家。”十耳警告著自己的手下:“安心的干活,別給我出簍子。”
“十耳大哥,這門主到底要干什么?成天在這兒受氣干活也不是個事吧。”
“門主所圖之事,也是你們能過問的?”
“屬下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這個意思就閉上嘴,老老實實的干活,省得等會又來催。”
何墨并不知曉天機門已經把觸角伸到了他的劇組,他還沾沾自喜,為找到這么優秀的化妝師而高興。
“劉福,說了多少遍了,你演的是慕容復,那股子狠勁和陰險都要給我表現出來,你他媽沒事笑什么笑?”
“還有秋鳳,不就是幾條假蛇嗎?又不會咬你,怕什么怕。”
其實何墨在看見秋鳳姑娘的第一眼,就認定了鐘靈這個角色非她莫屬。
秋鳳活潑好動,嘴角常常掛著笑,兩個酒窩更是為她添上幾分靈氣。記得金庸先生描寫鐘靈是這么幾句話:那少女約莫十六七歲年紀,一身青衫,笑靨如花,手中握著十來條尺許長小蛇。
那天正好秋鳳穿的是青色錦服,只差手里抓著十來條小蛇了。
誰能想到,秋鳳最怕的就是蛇了,這十幾條假蛇還是何墨勸了好久才敢拿在手上的。
就連最早跟著何墨的戲子們都被罵的狗血淋頭,那就更別說半路出家的蕭洪古了,在飾演喬峰的前幾天,整個劇組都充斥著何墨大罵蕭洪古的聲音。只有在洪九過來探班的時候,何墨才會消停一點,溫柔的說著話。
好在蕭洪古認定了何墨這個恩主,自己又好強,夜深時分一個人偷偷的磨練演技。總算在一個月之后,何墨減少了罵他的頻率。
劇組每個月都有一天的休息,何墨也怕把劇組里的人給逼瘋了,萬一成天浸在戲里出不來那就完蛋了。
在難得的休息日,蕭洪古跟啊大、啊二幾個人湊了點錢買了點酒肉,打算好好喝一頓。
何墨還真的給這五個奴隸發放了工錢,說好的第一個月二百文,第三個月已經漲到了三百文。
何墨知道想要馬兒跑那就得給馬兒吃得飽,劇組跟影院的工作,沒一個是舒舒服服就能拿工錢的。不說影院里那么多客人需要招待,就說這劇組,已經有三個人吃不得苦偷偷跑路了。
要不是為了每月三貫的工錢在堅持,何墨估計劇組里的人還要少一半。
“你們知道不?聽說這汴京出來的人都是三貫錢一個月呢。”
啊四的話音一落,喝酒的幾個人都是一頓。
蕭洪古夾了塊白切豬肉:“你想說啥,有話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