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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塊兒涼粉兒,放在塑料盆子里,用涼水浸泡著。
沉甸甸的一塊兒,巴掌大小,晶瑩剔透,似果凍。
吃的時候,用竹刀將其切成塊兒,盛在一個碗里。
滑溜溜的涼粉塊兒,很容易滾落碗外。
所以,不要盛得太多,小滿碗最好。
然后,在涼粉上,澆幾勺子酸水,放幾勺子蔥末,碎姜末,酸蘿卜塊兒,加點兒醬油。
為了節(jié)省時間,可將作料和醬汁等,按自己喜歡的比例,事先調(diào)配好。
“鑫子哥,我記得……”賣了一個關(guān)子,呂玉蘭亮晶晶的眸子,俏皮地張大,“你愛吃酸,對吧?”
“呵呵,小丫頭好記性。”王鑫笑著說道,“對對對,多放點兒酸剁椒。”
說話間,喉嚨滾動,暗咽了一口唾沫。
他很喜歡酸爽的感覺,如果親自動手,倒入碗里的剁椒水,定會淹沒最底層的涼粉塊兒,而且邊吃邊添佐料。
確保入口的不只有涼粉塊兒,還有那可口的佐料。
從某種角度上講,吃涼粉吃的就是佐料。
而且,適合用小勺子,不適合用筷子、叉子之類的,因為后者只能吃到?jīng)龇?,口感會差很多?
大城市的人少有機(jī)會吃,所以不會吃。吃不到那種口感,自然少吃。
在餐館或飯店,點這一道開胃菜的人,多半是鄉(xiāng)下人或出生于農(nóng)村,隨著事業(yè)遷居至大城市的人。
他們吃的是口感、是回憶,是情懷。
他們會吃,所以常吃,不像城里人那樣,拿筷子夾、拿叉子叉。
他們會取一個小勺子,輕輕舀起幾小塊兒,連同酸水剁椒等佐料,一起送入口中。
那滋味兒,別提有多么酸爽。
每每看到?jīng)龇郏透鞣N鮮澤佐料,人的腮腺就會不由自主的擴(kuò)張,一股酸爽的滋味兒,就像是注射液一般,順著迅速擴(kuò)張的腮腺注入舌根兒。
腮幫子會一陣痙攣,一旦觸動舌根的味蕾,唾液就會分泌增加。
看到即將上桌的一碗涼粉,王鑫接連暗咽了幾口唾沫。
酸爽滋味兒的刺激下,他忍不住伸出兩根指頭,在腮幫子上一陣搓揉。
直到這種刺激,隨著唾液的分泌,漸漸消淡。
為了減輕味蕾的刺激,王鑫的目光移轉(zhuǎn)。
浸泡在水中的這一塊涼粉,是從剛剛下架的一整板產(chǎn)品上,臨時切下來的。
剩下的這塊,放在一個木板上,裝在一個稍大的盆兒里面,其上蓋著一層紗布。
盆子旁邊放著幾個罐頭玻璃瓶,分別裝有各種泡菜,蔥末、酸姜、酸蘿卜塊兒,油鹽豆瓣醬汁等作料。
鮮亮光澤的各種作料,總是會刺激人的視覺。
鮮澤的佐料,和剔瑩的涼粉,同時捕捉入眼,帶給味蕾的刺激,別提有多么強(qiáng)烈。
一股酸爽的感覺,已經(jīng)從王鑫的腮腺處,無法自抑的彌漫開來。
王鑫的腮腺已經(jīng)有了反應(yīng),分泌出了酸酸的唾液淀粉酶。
想象中的那種酸辣嫩滑的口感,刺激著他的味蕾和腮腺,王鑫不禁又暗咽了幾口唾沫。
在這夜色籠罩的船篷里,王鑫暗咽唾沫的聲音,奇怪的響了起來。
“呵呵,鑫子哥,很久沒吃過涼粉了吧?”呂玉蘭輕抿雙唇,吟吟而笑,道。
“呵呵,是呀?!蓖貊斡樣樞Φ?,“大城市的涼粉兒,遠(yuǎn)不如家鄉(xiāng)的好吃?!?
“呵呵,那倒是?!皡斡裉m抿唇而笑,泛紅的小臉上,多了一抹羞澀,”涼粉的味道,不都差不多嘛?”
“這可不同,城里人吃得是排場,會用筷子吃、用叉子吃,大口得吃,不關(guān)心佐料調(diào)配,村里人就大不一樣,吃得是它的味道,而且用小勺子吃,小口小口的吃,更關(guān)心佐料搭配!”
“這倒也是。”呂玉蘭沉吟間,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我常聽母親講,城里人的生活節(jié)奏很快,不如咱們鄉(xiāng)下人會享受。”
“對?!巴貊吸c頭道,”不過,也跟其它因素有關(guān)。”
“鑫子哥指得是?”微微偏頭而望,呂玉蘭迷惑的目光中,噙著一抹好奇。
說話間,將一大碗涼粉,小心翼翼的端到了桌上,將一只勺子親手遞給王鑫。
王鑫笑著說了一聲謝,小心翼翼的接過勺子,迫不及待的便吃了幾小塊。
“嗯,不錯,家鄉(xiāng)的味道!”王鑫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看著近乎狼吞虎咽的王鑫,呂玉蘭不禁掩口失笑。
銀鈴般的笑聲,讓這微妙的氛圍,又增添了一絲樂趣。
“小丫頭,你也來一碗吧,坐著一起吃?!巴貊螠卮家恍?,說道。
“嗯嗯?!眳斡裉m欣然點頭,給自己也來了一碗。
二人對桌而坐,勺碗輕碰間,叮叮當(dāng)當(dāng)作響,清脆悅耳。
”小時候,在家鄉(xiāng)的小攤兒前,咱們幾個好玩伴,常聚在一起站著吃,還記得么?”王鑫訕訕笑道。
“嗯嗯?!眳斡裉m連連點頭,用勺子舀起一塊涼粉,送進(jìn)了小嘴兒。
從她的表情看得出來,依然是那種令人懷戀的味道。
“鑫子哥,你進(jìn)城這些年,覺得他們城里人,跟咱們鄉(xiāng)下人,有什么不同呢?”面帶一抹好奇,呂玉蘭張大著眼眸,微微偏頭道。
“嗯……城里人生活節(jié)奏快,生活成本很高,物價這一塊兒,相比農(nóng)村高不少。”王鑫道。
“城里人也愛吃涼粉么?”呂玉蘭張大著眼眸,一臉好奇之色。
“在鄉(xiāng)鎮(zhèn)涼粉比較常見,縣級以上的城市里相對少見?!蓖貊蔚馈?
“這是為何?”吃了一塊兒涼粉,呂玉蘭微微偏頭,輕語道。
“一來成本高、售價貴,二來吃法有講究。“用勺子舀了一塊涼粉,連同佐料送入口中,王鑫回味悠長,”吃涼粉兒講求佐料搭配,城里人不知吃法,久而久之便會忘記這一道美味?!?
“城里賣得涼粉貴么?”呂玉蘭問道。
“嗯,城里的涼粉進(jìn)價貴,端上餐桌后更貴。超市里有涼粉賣,六塊錢左右一斤。”
“哇,這也太貴了吧!”呂玉蘭一臉驚訝之色。一盆涼粉的成本也就兩三塊錢,按照這個價格,可以賣到六百多元,翻了足足十倍。
見呂玉蘭那一臉驚訝表情,王鑫淡淡而笑。
“大城市人多,吃涼粉兒的人基數(shù)較大,老板忙不過來,只能偷工減料,使得涼粉的口味遠(yuǎn)不如鄉(xiāng)鎮(zhèn)?!?
“鄉(xiāng)鎮(zhèn)通常都是自己磨粉,自己制作佐料,用的都是精致的淀粉或米粉,而大城市可能完全不同,他們在超市里購買袋裝的淀粉或生粉,然后馬馬虎虎的調(diào)制幾樣作料,也不管顧客喜不喜歡?!?
聽到王鑫這般解說,呂玉蘭蹙緊了眉頭,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這,實在是難以想象!”呂玉蘭搖了搖頭,用手撥弄了一下燈芯,低聲喃喃道,“我常聽娘講,大城市多浮躁與欺騙,哪里比得上咱們鄉(xiāng)下,安逸而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