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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他的兩個兒女不成器,尤其是他那個兒子,在大眾眼里就是個花花公子,根本不適合繼承家業(yè),所以急于尋找繼承人。”楊貴芳咬著牙,感到頗為解氣。
王鑫聞言,挺直了身板兒,來了精神。
王富貴在加拿大也從事漁業(yè)養(yǎng)殖業(yè),身價不菲,在當?shù)氐纳鐣匚缓芨摺?
如果能夠繼承他的部分家業(yè),何愁后半輩子不能過一個體面生活,就是取一個嫩模也是不無可能。
“兒子,你不會就看上他那一點兒家業(yè)了吧?”楊貴芳的語氣透著一絲傲氣。
在王鑫的腦海里一直縈繞著一個謎團,從小到大乃至現(xiàn)在,自己的母親始終自帶傲氣,也不知這種傲氣究竟從何而來。
什么叫一點兒家業(yè),那可是百億資產(chǎn),在楊貴芳的眼里,居然被說成是一點兒。
難道是因為個人姿色?看起來也不像啊!
他娘從警校畢業(yè),畢業(yè)后做過幾年的特警,是有名的警花,在網(wǎng)上的人氣也不錯,然而這并不能成為她過分自傲的資本,畢竟年齡已經(jīng)超過四十。
“娘,你就別說大話了,人家好歹幾百億資產(chǎn),可不是光靠一張嘴皮子磨出來的。”白了楊貴芳一眼,王鑫頗感無趣,又躺下了。
他并非在為王富貴說話,只是不希望自己的娘滿嘴跑火車。
“嗬,娘是那種說大話的人么?”楊貴芳柳眉一挑,拍了一下休閑椅的扶手。
見到王鑫躺在椅子上一動也不動,懶得搭理自己的模樣,楊貴芳氣不打一處來,接連拍了幾下休閑椅的扶手。
王鑫不堪其擾,緩緩坐了起來,然后微微睜開一只眼,又慵懶的睜開另一只眼。
“娘,都深更半夜了,一點兒都不累嗎?”王鑫一臉苦悶之色,現(xiàn)在的他,待業(yè)在家,哪有心思像以前那樣,跟自己這個不靠譜的娘,嘰里呱啦閑扯到半夜。
“你說娘累不累,娘是為你好,你咋就一點兒不懂事呢?”楊貴芳那一張總是浮動著炫美云彩的臉上,此刻微微露出一抹不悅之色。
“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這也解決不了根本問題啊!”王鑫攤了攤手,一臉無奈之色。
這個時候,兩名大學生員工,見母子倆有鬧翻的跡象,識趣的端來了一杯香茶。
“少爺,請品茶!”一名員工竊笑間,端過一杯茶,緩緩遞到了他的眼前。
按以往經(jīng)驗,王鑫會花費至少半個時辰來品一杯香茶。每每此時,都是他最為放松的時刻,也是他心情最為愉悅的時刻,同時也是母子二人溝通最為順暢的時刻。
可現(xiàn)在的王鑫,哪有心情聊家常,琢磨著是否應當將滿肚子的苦悶倒出來應付一下。
見到王鑫臉上那一副敷衍的表情,楊貴芳感到好生沒趣,白眼兒都瞟到天上去了。
她想過將心中的那個秘密說出來,但母子間的這種談話氛圍尚未營造出來,即便說出來,效果也會大打折扣。
作為酒店老板,她是一個懂得營造氣氛的人,知道在什么樣的場合說什么樣的話。
如果氣氛不對,她也懶得將心中的快樂,說出來與別人分享,即便是在兒子面前也不例外。
但又不得不說,所以在這之前,還得先把氣氛給營造出來,這才符合她的個性。
從員工手中接過香茶,王鑫品嘗了幾口,以前的他,在接過茶杯之前,總會先問一句,此茶產(chǎn)于何地,什么牌子。
現(xiàn)在,沒那種心情!問多了只怕會被別人視為心氣高的表現(xiàn),到時候連解釋都麻煩。
接過茶杯后,他只是翕動鼻翼,略微吸了幾口,聞了一下散發(fā)出來的茗香。
有的地方產(chǎn)得茶,由于富含當?shù)赝寥赖牡V物質(zhì),品嘗起來就會有一種特別的味道,那種味道用言語難以描述出來,卻備受味蕾的青睞。
那種茶需要慢慢的喝,細細的品嘗,悠悠的回味,即便三天不喝,也會在味蕾上殘留下一抹難以忘懷的余味,到了那時,只要一談起這種茶,唾液的分泌量就會不自覺的增加。
可現(xiàn)在的王鑫,無心慢慢品味這種高雅上的東西,也沒有心情細問這種茶的產(chǎn)地。
接過杯子,揭開蓋子,利落巴索地便喝了一口,無意間撇到員工臉上那一抹竊笑,不禁輕蹙了一下眉頭,把茶推給了對方,一副很苦澀的模樣。
以前稱呼少爺?shù)臅r候,這些員工的表情可不是這樣的。
他們在稱呼少爺?shù)臅r候,會面帶一抹仰慕之色,表現(xiàn)的格外尊敬與嚴肅,那是一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尊敬。
而不像現(xiàn)在,怎么看怎么像是在逢場作戲,給人一種很假的感覺。
對于員工無意中流露出來的這一抹“不敬”,王鑫沒有絲毫怨怪對方的意思。
這兩個員工都是名校畢業(yè),心氣也不是一般的高,在此工作了一段時間,拿著不算穩(wěn)定的薪水,能夠堅持到現(xiàn)在,就連他也被受感動。
在他母親眼里,這兩名員工如同自己的姐妹,不曾虧待過她們。
“他不喝,給我喝,一點品位都沒有!”
柳眉挑起一抹怨責弧度,楊貴芳斜睨而視,白了王鑫一眼。
以前,他全家人喝茶都很有講究,尤其是他母親,還專門參加過相關培訓,喝茶時的姿態(tài)那絕對是豪門級。
就連她手下這兩名員工也十分享受看她喝茶時的樣子,不知不覺也會跟著模仿,時間長了也學得有模有樣。
不過,在王鑫看來,他母親喝茶時的那一種表情,多多少少有一種刻意夸飾的成分。
不就是一杯茶么,再香能香到哪里去,用得著表現(xiàn)出一副意猶未盡,回味悠長的表情么?
可他娘喝茶時那副表情,在現(xiàn)在的他看來,自然的有些夸張,夸張得有些自然,常常是茶還沒有喝到口,僅僅只是聞到茶香,人已先醉了三分,舉手投足間,無不表現(xiàn)得像是一名望族名媛或豪門貴胄。
柳眉輕挑,再次白了王鑫一眼,楊貴芳后退了幾小步,在王鑫那充滿懷疑的眼神之下,開始了營造氣氛的過程。
此刻的楊貴芳,端坐在休閑椅上,微微轉(zhuǎn)身以一種優(yōu)雅姿態(tài),從伺候他的員工手中,穩(wěn)穩(wěn)接過香銘。
將茶杯靠近鼻子后,也不急著品嘗,而是翕動鼻翼聞一聞,瞇著眼睛回味一番,輕輕張嘴發(fā)出一道無聲感慨。
然后,用抹著鮮紅指甲油的兩根纖長指頭,輕輕拈起茶杯蓋子,撥了撥浮在水面上的一層泡沫,然后東吹一口西吹一下,直到把泡沫都吹得遠遠的,這才肯把嘴唇湊上去,以一種高雅閑逸的姿態(tài),品償這一杯香銘。
按照以往的慣例,這一杯茶喝下去,沒有一個時辰,至少也得花費四五十來分鐘,總之全家就屬她喝茶喝得最慢。
仿佛茶喝得越慢,越像是有品位似的。
以前,忙得很晚時,連伺候他的員工都會困乏得把額頭靠在扶手上,不知不覺間就會睡過去。
有時候,王鑫陪伴在旁,也會困乏得直打盹兒,然后被母親叫醒,聽他母親滔滔不絕,沒完沒了得說到大半夜,聊工作扯人生談夢想,天南地北侃到哪是哪,似乎總有說不完的話。
茶喝得差不多了,氛圍也營造得差不多了,楊貴芳心中的秘密,似乎也要隨著茶的香味兒,從心中飄散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