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僅有的意志力,強制的讓轉來目光,為了緩解自己的尷尬,她接著歐淮的話,“應該是大伯用了什么手段,這才讓三叔落敗了。”
歐淮在她轉移目光的時候也恢復了一貫的微笑,“這不難猜,應該就是用葉姑姑的死,才讓他成功的。”
言逾聽到他的話,十分的唏噓不已,“豪門是非多,幸虧爸爸早就放棄了爭奪,就是可憐姑姑,到死了還被自家人利用,這對她實在是太不公平了。”
“言言,所謂的公平只不過是明面上說的客套話,一旦牽扯到利益的存在,即使是親兄弟,也會互相殘殺。”歐淮把能說的不能說的都告訴了言逾,這個社會就是這樣,善良不一定會得到回報,童話故事是美好的,但是,現實也是殘酷的,他情愿讓她認清現在,也要讓她在未來少吃一點苦頭。
“嗯,我知道了,謝謝你,哥。”她說,自然聽出來他話外的意思,單純善良不一定就能存活在這個社會,但是,如果舍棄了最原始的東西,那樣活著有什么意思,所以也僅僅只是知道,她會注意,也會按照自己喜歡的路,努力的走下去。
歐淮見她眼中的執拗,心中溫暖,他知道自己的話她聽出來了,只不過,她有自己的主見,這是他竭盡全力想要保護的東西。
不知道兩個人在湖邊坐了多久,直到有人來把歐淮叫走,言逾獨自一人躺在鵝卵石上,感受著月光傾灑在她的身上。
第二天一早,言逾早早的就醒過來了,晨光升起,她站在窗臺上靜靜的作畫,想起了昨天晚上的雙毫無雜質的雙眸,手中的畫筆不由自主描繪著那個人的神情,當回過神的時候,繪板上的白紙,已經用鉛筆勾畫出了那人的模樣,她仔細的看著,竟然與昨天晚上的神情絲毫不差。
這時候,房門在響起了“扣扣”的敲門聲,“言小姐,吃飯了。”
來人的語氣平和,中年語氣,慈愛的女聲,言逾趕忙的拿過旁邊椅子上放置的一塊兒白布,將自己的畫包裹住,完成這些動作之后,她就走到了門口,見到了劉媽。
劉媽是歐父請來照顧歐爺爺與歐奶奶的人,四十歲左右,她為人和善,注意分寸,老宅被她管理的倒也是從來沒有出過任何的亂子。
“劉媽,好久沒見,我都想你了。”言逾見到是劉媽,說不出的開心,每次來老宅,都得到她無微不至的照顧。
劉媽聽她這樣說,和藹的說:“言小姐,二老爺和夫人已經在餐廳了。”
言逾哦了一聲,絲毫沒有被她說出來的冰冷語氣所嚇到,劉媽是典型的外冷內熱,熟悉的人都知道,外邊越是冷酷,她的內心就會越是喜歡。
她隨著劉媽一起下樓,就見到了歐父歐母坐在主座位的一邊,接著是歐淮,他坐在了歐母的身旁,見他的旁邊還空著一個座位,言逾就知道自己要坐的地方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