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得當(dāng)初爸有兩個月沒有回家嗎?”
歐淮的問話讓低下頭她陷入了沉思,她記得好像是在她十二歲的時候,當(dāng)時她剛上了初中,歐母擔(dān)心她一個女孩子晚上回家不放放心,就讓她住在學(xué)校,當(dāng)時每個星期回去都沒有見到過歐父,“難道那個時候……”
“那個時候爸就在老宅,歐家的企業(yè)很大,而且年代也很久遠,要知道A市沒有任何人會不知道歐氏,爺爺因為失去了姑姑身體漸漸的開始不好,那個時候,奶奶整天以淚洗面,爺爺又要管理公司,又要照顧奶奶,再加上身體的病癥,就顯得有余力而不足,所以,當(dāng)時就想要在三個兒子中挑選一個繼承人掌管歐氏集團。”
“所以就找到了大伯父?”言逾想起來今天同桌的歐明召,有手腕,有智謀,難怪爺爺會放心把歐氏交給他。
“不是,當(dāng)時爺爺?shù)膶僖馊诉x是爸!”
一句話再次讓言逾的心里砸起了漣漪,“爸,可是……現(xiàn)在不是大伯在歐氏主管?”
歐淮說,聲音中難得的放下了一貫的溫和,就像是訴說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一般,“當(dāng)時確實屬意的是爸,只不過你也知道,爸的性格對從商一點興趣也沒有,當(dāng)知道爺爺想要他掌管歐氏的時候,就一口拒絕了。”
“也是,如果他不拒絕,反而感覺不是他的性格。”言逾想起了歐父,他待人處事溫和,少了歐明召決斷的氣魄,多了股清風(fēng)霽月的氣質(zhì),如果在古代,歐父絕對屬于那種情愿閑云野鶴過的清清苦苦,也不愿意卷進家族的斗爭之中。
“這事大伯與三叔知道了誰都沒勸,反而幫著爸說服了爺爺奶奶,讓他過自己的生活。”
“嗯,這樣他們也可以減少一個對手,是吧。”
歐淮點點頭,同意她的說法,“也就是因為這個退出,大伯對于咱們家盡量的能幫一把就幫一把,一直到如今兩家從來沒有鬧過一點矛盾。”
“后來呢?”言逾問,時至今日,她才發(fā)現(xiàn)歐家真的是一潭深水,進入了就感覺永遠的摸不到底。
“后來爸才能在兩個月內(nèi)回家,至于大伯與三叔之間的斗爭維持了整整半年的時間。”歐淮說。
“那爺爺也不說管管嗎?畢竟都是他的兒子。”
“爺爺對這事一直抱著觀看的態(tài)度,因為在他覺得如果連這樣的事情都解決不了,憑什么能管理歐氏這個大企業(yè),以至于后邊,大伯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總之是打敗了三叔,最后坐上了歐氏這把寶座。”
言逾聽著,突然抬起頭,正好與歐淮的視線相撞,她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所有,悲傷的,無奈的,高興的,隱藏在心底的最深處的情緒全然讓她看到了,這一刻的歐淮是一個坦坦蕩蕩的一個人,沒有秘密,沒有假裝,有的就只剩下無限的溫柔。
言逾被他毫無遮擋的神情震懾的一動也不敢動,他眼中的坦蕩是她從未見到過的,這一瞬間她感覺到了自己心跳快的就不像是自己的,清晰的聲音在她的耳邊“砰砰”的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