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神選之人
- 異族情緣之混血小狐仙
- 寒月新竹
- 2113字
- 2019-08-17 23:00:15
翌日深夜,天氣微涼,天空中高高掛著弦月,偶有幾朵黑色的云,半空中有人御劍疾行,行至竹林深處眨眼間消失不見,此人正是久幽,輕身落入院中,不想打擾大家休息,故而直接潛入文殤房間。溫暖的臥房突入寒夜的陰氣,倚著床欄而眠的文殤貓一樣警覺地睜開雙眼,少女正肆意地占著床側身握著他的手酣睡。
憑借多年的默契文殤自是知道潛入之人是久幽,畢竟兩人十年來一同修行,幾乎同吃同住,對彼此再熟悉不過,于是輕輕放開少女的手,去了書房。
久幽坐在屋內,完全是靜止的,莫不是有一定道行的修行者,根本感覺不到他的氣息,他的樣貌雖不如文殤俊美,但也是能夠令無數少女垂涎的。
如果說文殤是一塊冰,因為寒冷而讓人難以接近,那久幽就是一塊石頭,接近他的人只會覺得他是一座包著人皮的石像,不知他是真的沒有人的感情,還是從沒向人剖露過真心。
在外人看來他們是主仆,在文殤實力弱的時候,久幽是他的暗衛,是當他有危險要付出生命保護他的人,今后文殤繼任家主之時,久幽就是他的左膀右臂,是姬家大管家。
而在文殤心里,他是朋友,是哥哥,是可以信賴的人,兩人相處除了修煉和正事可能沒有過多的言語,可一次次的舍命相救,流血流汗從不流淚,文殤正是從久幽的身上明白一個男人該是什么樣子。
兩個冷系范兒仙門美男開始聊正經事,久幽開口:“此次調查情況頗為復雜,牽扯甚廣,沒想到這姑娘的父親安臨卿,不僅是當地富商那么簡單,還是傳說中道墟十三里唯一一個普通人。”
文殤聽到道墟十三也頗為震驚,“竟會如此,據說道墟是一處只有仙人才可到達的地方,修道者想要進入需要修到極仙的境界。”“這世上恐怕只有藥王有能力進入道墟吧。”
“早在百年前藥王就已修煉至極仙之境,想必定是道墟十三的成員之一,其實有如此修為的不止他一人,我曾在密室的書中看到過,在幾十年前,有一個人也修到了極仙之境,世人稱其為屠門兄妹。”久幽疑惑,“屠門,幾十年前消失的那個。”
文殤解釋,“說來也是一奇人,當年屠門家主的一個姬妾即將臨產,生出了家主的第一個兒子,也是唯一一個兒子,家主極其高興,可隨著孩子一天天長大,其家人發現他竟有兩個魂魄。兩個魂魄倒也沒什么,只是隨著年歲漸長,竟開始有女性特征,后探明他的另一魂魄是女人。家族出現如此怪物豈能容他,十三歲便被其父從家族除名,開始四處流浪,可他天賦異稟,僅憑借幼時在家的修道啟蒙,無師自通,三十來歲就到達極仙境界,后來不知什么原因死于天雷之劫。”
“這人雖然生而為世人不容的異人,可這奇異的修行天賦卻是罕有。”“是啊,要是能為仙門所用就好了。可安前輩作為一個不通修行之道的商人是怎么成為道墟十三一員的呢。”
久幽回憶,“其實單憑我對道墟十三的了解根本無法確定他的身份,是在調查途中被強拉入一幻境,有個聲音特意告知他的這層身份,本來我也不信,可那個聲音用了一種古老法術——時光回溯,讓我看到了安前輩同一穿著黑衣斗篷的修行者打開了道墟之境的法門,那法門就如傳說中的一樣,‘朔月之夜,乾陽極位,天現扶桑,法門即開。’雖是如蜃樓般的映射,但若不是事實,也不會映射出如此景象,而他給我看的也只有這些。”
“那安前輩現在在哪兒?”“已經死了,就是救起安小姐那日被殺害的。那聲音還說道墟十三中必有一神選之人,那人不論身份地位和修行,只要是神選中了就可入道墟。”
文殤思索,“那現如今神選之人被害,這背后的操縱者又是誰呢?”“很難說,殺一個沒有幾人知道的神選之人并不能夠動蕩人世間吧。”“難不成操縱者在挑釁神,可這么想也未免太虛無縹緲了。”
久幽神色堅定,“我覺得還需從弒神殿著手調查,畢竟他們掌握著世間最大的暗殺網絡,很有可能會有一定的線索。”“嗯,也只能如此,那安前輩家中可還有什么人。”“只有一個女兒,名喚安悅然,也就是前些天救起的那位姑娘,多年來父女二人相依為命。”文殤心中疑惑,安悅然才是她真正的名字嗎?那晚兒是她的乳名嗎?
“據坊間了解,安小姐是私生女,安前輩終生未娶,在他還是窮書生時曾與一位貌若天仙的女子相戀,沒過多久女子消失了,幾年后,女子去世前將女兒交給了他。”
“那她可有婚配。”“沒有,安小姐去年滿十四歲及笄,人雖絕色,可卻無人提親,究其原因竟是其父故意散播她八字克夫的謠言。”文殤聽到這些,心中一塊石頭也算落地了。
“久幽,先去休息吧。”“天黑前,我已被家主派了其他任務,現在就要啟程了。”“辛苦了,把這個帶上,無論外傷還是內傷都很有效。”文殤從匣子里拿出一瓶紫金丹給了久幽。“多謝。”說罷打開房門,直接御劍而去,在黑夜里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文殤返回房間,安悅然依然在熟睡,而他已沒了睡意,坐回床邊屬于他的位置,睡夢中的少女像是知道他回來了,極其自然地握著他的手貼在自己臉頰上。
文殤嘴角略微上揚,他喜歡像現在這樣,被依賴被需要的感覺,“安,悅,然,我還是喜歡稱你為晚兒,晚兒,你的父母都不在了,以后就由我來守護你,你要快些好起來,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他一直坐在床邊,將目光傾注在心兒恬靜的睡顏上,好像永遠也看不膩。
這些日子文殤已經習慣每天有晚兒在身邊,早晨醒來第一眼就能看見她,每日看書時,她就在一旁玩耍,當她感到害怕時就會躲在自己身后,自己擁抱她時,她會很開心,這樣的依賴讓空蕩蕩的感覺被一種熟悉的幸福所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