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說遇到那股暖流是他們的幸運了。原本還需要坐一陣搖晃的木筏,也有可能一直坐著那搖晃的木筏。可是那股暖流卻把他們給帶到了岸上。
我爬起來緩了一陣,腦袋發脹,還是暈暈乎乎的。強撐著看了一下四周。卻見文殊已經站起來往岸上走去了。
我不禁在心里暗道,他的身體素質真好啊。
然后在所有鮫人都站起來之后終于感覺到自己不能再坐下去了。再坐下去,他們都消失不見了。于是慢慢的爬了起來,跌跌撞撞的往他們的方向,慢吞吞的走去。
簡直就是欺負我一個弱女子。在我眼里,他們就是仗著自己體力好,不顧我的感受。一個勁兒的往前走。我在后面追趕的要累死。
原本打算加快速度跟上去和他們一起前進,可是追了一下,悲催的發現趕不上他們。于是我就抱著只要不迷路就好的心態,開始懶懶散散了。
視野開闊的地方,我就慢悠悠的走。若是遇到拐彎或者什么東西遮擋了視野,我才會加快速度。
其實我實在是想大吼一聲,走這么急是要趕著去投胎嗎?
可是我連走路都是勉強了,哪兒還會有多余的力氣去喊他們?
不會。我這會兒口干舌燥,氣都快喘不過來了。
終于走到一個比較寬闊的地方。我停下了來,把兩只手撐在膝蓋上。總算是可以歇歇了。可是還沒等我休息好,那群現在讓我恨的咬牙切齒的人就拐了個彎。眼看就要消失在我的視線里了。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只得提起我已經疲憊不堪的雙腿追了上去。
老天,這到底什么時候是個頭啊?
不知過了多久,他們終于停下來了。不知是在觀察些什么。
“謝謝你們等我啊。”我追得上氣不接下氣,可是依然在追上他們的時候用嘲諷的語氣說了這么一句話。
怪不得是一群單身漢。這簡直就是憑實力單身啊。
可是他們卻絲毫沒有在乎我的語氣,還轉過頭來示意我不要說話。
我簡直是一口老血哽在喉嚨,差點吐血身亡。還好老天在這一秒還看不上我這條小命。
我癱坐在地上,終于緩了過來。于是怒氣就上來了。
現在只想讓他們注意到我滿腔的怒火。可是有的時候啊,人吶,就是把自己在別人那里看得太重要了。
我伸手戳了戳離我最近的阿頌弟弟,壓著怒氣道:“你們看什么呢?”
阿頌弟弟把我的身子拉低,小聲的道:“小聲點。”
他看了一眼所有人都看著的那個方向,然后對著我道:“你沒有聽到什么聲音?”
“沒有。”我白了他一眼。我這都差點累死了,還有什么時間和精力去聽什么聲音呢?倒是一直都想聽到你們叫我的聲音,可是你們一路憋到現在,還只有你一個人跟我說話呢。
我順便看來文殊一眼。他面無表情的看著遠處。
我現在覺得他有些礙眼了。
阿頌弟弟小聲道:“那好像是鮫人族祭祀的時候唱的歌。可是現在不是靈鮫族祭祀的時候,而且族長和長老們根本沒時間。那就只能是惡鮫族的祭祀了。但是祭祀都是在海里啊。聽這聲音......”
他偏著頭,好像是在聽那個聲音。“是在這片樹林的后面。在陸地上啊。這是為什么呢?”
確實是很奇怪啊。在我的印象中,鮫人族一直都是十分保守的。除了他們把鮫珠交給我這件事。為什么惡鮫族會打破以往的規矩在陸地上舉辦祭祀典禮呢?
心里還是有些火氣的我皺著眉頭道:“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然后我就走了出去。
之前你們不理我。現在姐恢復了,還會理你們?呵呵,開玩笑吧。我可是非常記仇的。
“唉。”阿頌弟弟伸出一只手,應該是打算攔住我吧。可是卻沒成功。
你們都認為姐弱,姐才不承認。
文殊什么也沒說,皺了一下眉頭,馬上跟了下去。
那些個鮫人也跟了下去。
扭頭看到這一幕的我突然間懷疑,如果不是我太不靠譜了,就一定是文殊身上流的才是靈鮫族嫡系的血。對我的客氣只不過是因為我勉強可以算是他們的客人吧。
為什么呢?因為他們實在是......為什么跟著文殊不跟我呢?那么一個稱呼算得了什么?還是沒有實力來的感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