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水并不想遵守食不語，還沒吃兩口便忍不住問道：“陛下招攬的人都是舉薦來的嗎？”

“不錯，月湯曾經是科舉，先祖曾經也想保留。畢竟能提拔一些寒門，可這邊環境太過于困苦。寒門家中能有藏書的就如同晨曦的日照金山。”說完有一些遺憾“更何況月湯執行科舉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弊端就是促進朋黨的形成。先祖厭惡之。所以先祖保留中古漢王朗王司徒“臣聞“試乃可矣”進行“以能取人”，而非考試制度的“以文取人。”且朕看到儒家人物傳荀子說：“朋黨比周，以環至圖私為務，是篡臣者也。”

善水聽到這也贊同點了點頭，“陛下不喜孔圣人？”從皇帝的很多看法里善水敏銳的發現這一點。

皇帝不好意思的輕咳了一下。“阿母推舉實行科舉制這是其一，其二朕看到一個故事說孔圣人是前古魯國人，有魯人從君戰，三戰三北。仲尼問其故對曰：“吾有老父，身死，莫之養也仲尼以為孝，舉而上之。至此打仗上古魯國兵士都會效仿逃跑。朕覺得他的國君采取的真純傻。贊同別人家的意見成就他的名聲卻損傷了自己的國力。”

善水非常驚訝的瞪大的雙眼。她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么說孔圣人的不是，那可是圣人啊！問題是這道理好像哪里看到過，聽起來也沒有錯。看來自己得找全諸子百家的學說好好瞧瞧。

想了想善水還是回道：“圣人所創造出的各種學說只符合于它被創造出的時候，雖說你剛才的問題不置可否，也不應該因為這一個否定全部成就。”

“那就不是圣人！”

“陛下您過激了。被篡改的儒家思想傳至太久，每個后代都不接受前者但他有是非對錯嗎？并沒有，只是在那個時候已經是逆流而上最好的勇氣。被杜撰成什么樣的事物，本身就沒有不變的，古人的很多東西也不適用現在。”

“那些獨尊儒術后失去了太多。朕如今就是想學習都弄不到。哎～”皇帝無力搖了搖頭。因為臨時叫譯語人過來。現在菜飯早都涼了。然而皇帝也沒什么胃口。直接叫人撤下食物。聽不懂太多詞匯，善水有時候都得解釋半天。所以又臨時叫了兩個理解較強的入庭，小小一間屋子里這會擠滿了人。善水有些不適移了移屁股。好在熱水夠不至于讓人咽喉冒煙。

皇帝摸了摸鼻子繼續問道：“朕看過不少的文獻記載都說北方有匈奴胡人，可朕問了眾多北方而來的游商卻至今沒有一個國度符合的。這是怎么回事？”

這回換善水摸鼻子了。這要怎么解釋？不過他這么一說，倒是在她心里種下了一個疑問。眾多記載文獻跟現在的地圖一點樣子都不像。至于皇帝所問的匈奴草原部落應該在漄陸偏西北，距離這邊非常的遙遠，一般的游商感覺半輩子都走不到那里。再近一些的就介地上有聽說過一連片的草原。

“這世間極其之大誰又能明白說的出一二呢？恕我這個無法解釋。”

“朕有個不請之情。許多年前，朕聽聞前往北方有一大國‘安國′有后古唐之盛世，萬國朝拜。執行一鞭法的變革。朕宗室有個孩子朕想讓他到那邊學習。路程遙遠不知先生可否一至一些路段？”

“這……不行。”善水想了想還是搖頭，這種路途太過遠肯定要軍隊護送太慢了。她還要趕去云諫國呢。想了想直接讓皇帝把譯語人留下，江國文字太難了她只能遇到對方不理解解釋一下。屋子靠近燒火的地方。都顯得不那么冷，連墨水都好磨出來，熬至半夜終于是趕出來了。善水考慮再三只給皇帝留下了韓非子的《孤憤》和《五蠹》兩篇。皇帝看了也是大喜。他連忙讓人拿來一個匣子。匣子是飛鶴縲鈿花紋，一看就貴重無比。善水還想拒絕。卻看到了匣內放著一株雪域生長雪絨銀絲草看年份兩百年以上。她吞了下口水，這玩意兒就是修仙界都稀缺無比。想要但是太貴重。

皇帝看出她的糾結開玩笑道：“是不是想著無功不受祿？那朕可是舍不得你，要不考慮考慮。朕還有好多東西呢。”

善水連忙搖搖頭。嚇得連忙把目光轉移開。

“朕說笑的，不必當真。名貴的草藥，到時候再找就是了。這一株在朕這里已經五六年了。聽國師說再留著到時候會失去藥性，得不償失。就贈與你吧。”

善水仍然搖頭。“草民所求不過是師傅安康，不敢再有其他奢求。陛下的心意草民領了。”

皇帝的表情明顯不悅起來。善水只能訕訕接過來，如此他的表情才緩和些。

“朕豈是是非獎罰不分。朕不會要他的命。但也不會做成就他的名聲卻損傷了自己的國力的事。先生回去休息吧。明天早晨給你答復。”

善水無奈嘆氣想了想從口袋拿出齊國、江國、赤水國的銅板，她張了下嘴卻沒法說的明白赤水國的人只愿意用次幣的影響。自己也說不上來，就只是感覺非常不對勁。最后還是說：“希望陛下可以出使外邦總有一天會找到適合的辦法。這是我經過的國家貨幣。山高路遠，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