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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祝福我從此幸福還祝我枯萎不渡

楚默文做了一個夢,沒有夢見費聰,沒有夢見趙安,也沒有夢見藍嵐。卻夢見了那個男人。到達東京第一天,楚默文在酒店遇見了一個男人。那個男人請她坐下聊聊。楚默文感覺到他并不壞,同意和他聊聊。選擇了一個地方坐下。

楚默文看到對方,一個東方人。

“Can you speak Chinese?”

“當然。”

楚默文沒有感覺這么快,他居然會中文。那他一定是個中國人嘍!身居異國還可以遇見本國人,這讓楚默文高興。怪不得他約自己聊天,原來也是來自中國啊!

“您好先生。”

“您好,你也是中國人。”

“嗯。”

“您要入住東京灣東方酒店嗎?”

“對,我預定好了。”

“小姐貴姓。”

“我姓楚。”

“楚小姐,可以幫我一個忙嗎?”

“大家都是中國人,盡管說。”

對方遞給楚默文一張相片,相片中一個女孩子,長頭發,丹鳳眼。挺漂亮的。

“給我這個做什么?如果你要找她,對不起我沒有見過這個人。”

“她也住在這里。”

“東京灣東方酒店。”

“嗯,找到她,求你了。你們女人之間交流應該非常快。”

“我為什么要這么做。你找她自己去不就好了。”

“她喜歡我,我也喜歡她。但當時我一直不知道,我們中文系里的同學和我說了后我才明白。于是我一直忽視她,不理她。這一切都為了給她驚喜,在大學畢業后表白。結果畢業那天我喝醉了,直到前一陣子才知道她到了東京。”

楚默文聽他把話說完,“她叫什么名字。”

……

楚默文一直回憶,她睡在夢里。夢里,那個男人和她說話,相片,男人,林妙靈。

楚默文起床已經中午了。她煮了一袋兒方便面,吃過后敲開林妙靈的房間。

咚咚咚,咚咚咚。“奇怪,沒人。”這時,工作人員來了。

楚默文用不標準日文問“這個屋子的女人去哪里了。”

“走了。”

楚默文猶如晴天霹靂。

她不笨,昨晚她將林妙靈手機定位。她離開不遠,楚默文攔了一輛車去找她。

到了迪士尼。很快楚默文找到了林妙靈。

“就這樣走了。”

“你來干什么。”

“找你。”

“好玩兒嗎?我們才認識多少天啊!”

“你和我說過,陳粒有兩首歌曲表示了暗戀。那么另一首呢?”

“走馬并非觀花,沒意義了。”

“你”一直在默默的喜歡“我”,有一天“你”向“我”表白了,但是“我”卻沒有接受,于是“你”轉身走了“你”走了以后,“我”卻發現自己還是在乎“你”的。“我”執著“你”我共同參與的過往,但是又恐懼“你”那之后到現在沒有“我”參與的人生,“我”怕,怕“你”不是“我”以為的那個“你”,怕“我”不是那個“你”以為的“我”。“我”想要得到“你”卻也害怕得到“你”,“我”拼命想握緊你我的回憶,它們卻依然從指縫間散落。這樣的復雜情感每天每夜都在拷問著我的靈魂,直到“我”終于徹悟,認清了“我”非“你”不可。距“你”轉身那天已經很久了,可是當“我”看向“你”的方向時,“我”卻看到了不遠處“你”緩緩移動的身影,極慢極慢,原來你一直沒有走遠。“我”開心:“你”還是“我”的,“你”在等“我”,等“我”勇敢的邁步趕上“你”。“我”難過:“你”終究是已轉身,“我”終究是不勇敢,不敢邁出那一步,因為“我”又開始害怕,怕“你”已經不是轉身那天的你,因為“怕‘我’不是你以為的我,怕你不是我以為的‘你’”依然存在。“我”醒了:誰造的因,誰結的果,我明白了自己想要的,也知道什么是該做的,但同時“我”對自己也有了更清晰的認知:“我”究竟是不是一個勇敢的人?繼續假寐還是直面現實?“我”敢不敢邁出那一步呢,至少“我”心里是想的。“你”還會等“我”多久,也許下一秒。或許這首歌的歌名指的就是:“你”“我”之間恰如一場走馬觀花的感情,兩個人先后單相思對方,卻一直沒有機會再走到一起相處繼續加深了解,日復日年復年,終于成為了最熟悉的陌生人。如果“我”不能勇敢,這段感情只會繼續走馬觀花,最后無疾而終。青春只有一次,珍惜當下,珍惜眼前人,為愛勇敢,將來才不會留有遺憾。”

“說這么多話,你不渴嗎?”林妙靈給了楚默文一瓶礦泉水。

“當然渴啊!”

“那些話你怎么知道。”

“我上網查資料,那么一篇文章,我從頭到尾背了下來。浪費了好多腦細胞。”

“謝謝,不過沒用了。我不管怎么在岸上徘徊,那個人終究是不會來了。”

“那可不一定哦!”楚默文悄悄退后,劉嘉走了過去。

“默文,我知道我不可能再見到他了,不過我不傷心,挺開心的。我擁有他的一張照片,是畢業聚會那天拍的,我將照片撕了一半。照片就放在我的那本書里。其實你不知道,那天晚上,我去找過他,他喝醉了,一個女孩子將他擁抱著,我就算過去了也沒有我什么事情。何況那女孩兒又長得漂亮,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林妙靈。”

正在說話的林妙靈停止了,她轉過身去跑向前擁抱著那人。“劉嘉,是你。”

她松手,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這一幕。楚默文不知道什么時候離開了,現在偷偷摸摸出來買了三個冰激凌。

“給,你一個我一個。”最后看著林妙靈,“喂,你要不要。”

“給我。”

楚默文笑瞇瞇看著他倆。

這首歌表達一種失而復得的愛情很美好,可惜我沒能擁有。有人說,走馬不是為了觀花而是為了對岸的你。如今我放棄了,你已經不是我的了。如今我不會祝福你,只愿自己活得更幸福更勇敢。

“哎!得而復失,失而復得。”

“默文,我們要回國了。”

“好啊!都走吧!”楚默文看著迪士尼寶寶們說。

“我不會忘了你的。”林妙靈輕輕擁抱著楚默文,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好了,我也要走。我想去意大利。長這么大還沒有去過歐洲呢?”楚默文拍了拍林妙靈臉蛋兒,“妙靈姐,留個手機號唄,我怕我會想念你。”

林妙靈刮了一下楚默文鼻子,“ok,這個可以留。”

“天啊!林妙靈你敢刮我。”費聰都沒有這樣刮過她。今天居然被一個大兩歲的姐姐刮了。

林妙靈和劉嘉離開迪士尼時候,楚默文在身后叫住了她。“林妙靈。”

她回過頭,看著眼前蹦跳的女孩。

“謝謝你讓我知道了走馬并非觀花。也謝謝你身邊那位讓我了解了其中的含義。我會堅持等下去,等到等不到了為止。”

“走馬只是看桃花啦,也可以摘草莓。不過現在肯定看不到啦!”林妙靈大聲說。

“這家伙什么意思,怎么和桃花草莓扯到一起了。”

分別后,楚默文準備著去意大利的東西。

原來你暗戀一個人,但你不敢表露心意,因為種種原因(如歌詞一條河的阻礙)一直糾結自己,終于在你決定要從心里放他走想要漸漸劃清與他的距離時,其實,這時或許你抬頭你就會發現,他在對岸等著你勇敢。他也在等待你的心意。

“這個費聰,難道他真的不在乎自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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