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季長悸和白澤一身傷地去上課了。
一個是舊傷未愈,昨天晚上劇烈運動扯裂了傷口,一個是被人暗算搞了個半死不活。
而簫桀直接沒有來上課。
昨天晚上季長悸和白澤一起去醫院的時候,正好碰上簫桀回家,兩人達成共識,套了個麻袋,左右開弓把他打成了腦殘,現在還在醫院躺著。
王灝猲來上課的時候,一群女孩子圍在他們身邊噓寒問暖,一臉姨母。
“放心吧我們沒事……”
王灝猲輕咳兩聲:“咳嗯嗯!”
女生們一哄而散。
王灝猲頭一次沒有上來就講課,而是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季長悸和白澤,又看了一眼簫桀空著的座位,才鄭重宣布,
“由于我們這一屆學生體能太差,學校安排了體能訓練,請了軍人來訓你們這些小崽子們,我們班分區是四十四區,和十班一起,下個星期一八點校門口集合,都聽懂了嗎?”
“啊……”
教室里一片唉聲嘆氣,讓他們這些富家子弟去干些粗人干的事情,還不得要了他們的命?
“老王頭,就不能申請病假不去嗎?”
王灝猲義正辭嚴:“不能!你看看我們這一屆學生,一個個跟沒骨頭一樣!懶懶散散!成何體統!”
六班學生:“……”
“老~師~呀~”季長悸舉手。
王灝猲推了推眼鏡,說:“季同學請說?!?
“我和阿澤傷得這么重還要去嗎?”季長悸一副“我好慘”的樣子。
“沒有人可以成為例外!”王灝猲一身正氣,“我批準你們這個星期請假回家修養,但是下個星期一必須到!”
“好吧……”季長悸失望。
于是兩個翹班一個多月的人在上了一天之后再次翹班一個星期回家玩了。
“說起來,十班都有誰來著。”回家路上,季長悸疑惑托腮。
“……有個叫周珩的人,你小心他。”白澤說。
“他很厲害?”季長悸漠不關心地蹭了蹭手。
“……嗯,”白澤的表情一言難盡,“他是個瘋子。”
季長悸說:“瘋子?”
“嗯。我跟他干上過。他打起架來完全不要命?!?
“乖乖子白澤也會和人打架?我怎么不知道這事?”
白澤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說:“上上次,你把我一個人趕回櫻園,路上看見他,就打了?!?
“誰先動的手誒?”
“……我?!?
“為什么啊?”季長悸問,她的印象里,白澤應該是不惹世俗的才對啊。
“……他罵你?!卑诐傻谋砬橛行﹦e扭,“我本來就是要保護你的,理所當然的就出手了。”
季長悸嘴角一抽,還有這事?周珩是誰她都不知道好吧。
“他罵我什么?”
白澤看了她一眼,說:“你確定要聽?”
嗯嗯嗯!季長悸瘋狂點頭。
“騷蹄子?!奔鹃L悸的臉,裂了。
“狐貍精。”
季長悸:“……”這么罵她,這個周珩怕不是有龍陽之好?
季長悸的臉色已經是很難看了,
這個周珩,想死嗎?
“他還說什么了?”
白澤默了一會兒,說,
“他說,他要在四十四區把你睡了?!?
季長悸:“……”
四十四區?不是那個他們體訓的軍區嗎?
十班得到消息比他們早啊。
白澤還沒說完,現在繼續補上:“哦對,他說了,是露天野戰。”
季長悸:“我一定要弄死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