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歐婉悅點點頭，這厲老夫人的熱情不是一般人可以消受得起的。

厲老夫人似乎沒有看到眼前的一切，微笑地送著他們上馬車，轉身對身邊的李嬤嬤說道：“秀兒，你說遠兒會理解嗎？”

“會的，柳小姐那么好，少爺肯定會喜歡的。”李嬤嬤扶著厲老夫人往佛堂方向走去。

“但愿吧。”厲老夫人有些感慨，“無名大師說淘淘是遠兒命定的緣分，我瞅著這個孩子也好。”

“少爺會喜歡柳小姐的。”李嬤嬤寬慰道：“緣分這東西錯不了。”

“也是。”

厲老夫人與李嬤嬤慢慢交談著，而馬車內歐婉悅正尷尬地摳著手指，厲思遠微閉著雙眼，兩人就這尬坐著，誰也沒有先打破僵局。

“少爺，到了。”車外傳來一陣聲音，歐婉悅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伸伸懶腰，這一路可憋死她了。

“很悶吧。”厲思遠有些自嘲，他的奶奶干嘛這樣為難一個小女孩？厲思遠打量著眼前的歐婉悅，柳家的千金，天元國的名門貴族，他的奶奶非要將他們撮在一起。

“還行吧。”馬車的簾子被掀開，歐婉悅先走了出去，轉頭給了厲思遠一個大大的笑臉，說道：“君既無意，那么又何必自擾？”

一句話，讓原本愁眉不展的厲思遠頓時展開了笑顏，何必自擾？厲思遠搖搖頭，不愧是柳丞相的愛女。

“這就是校場？”歐婉悅指著不遠處正在集訓的人兒，問道。放眼望去，每個方陣訓練的內容似乎都不大一樣。

“是。”厲思遠點點頭，“馬廄在那，我帶你去。”

“好。”歐婉悅點點頭，突然間她停住了腳步，低頭看了自己的一身裝扮，有些尷尬。厲思遠也發現了這個問題，不過駕車的車夫見狀走上前，說道：“少爺，剛才出門的時候，李嬤嬤找了少爺的一套衣服，說是到了校場，可以給柳小姐換。”

“我的？”厲思遠頓時尷尬無語，李嬤嬤這是干嘛？歐婉悅也有些呆住，這厲家人做事實在是頗有武將之風。

“額……”歐婉悅有些尷尬，說道：“喏，給我就好。更衣室在哪？”

“小姐，這邊請。”說話間，不遠處小跑過來兩位丫鬟，厲思遠的臉更黑了，但卻只能閉上嘴巴，默默地看著歐婉悅離去。

“王叔，李嬤嬤這是做啥？”看到人走遠，厲思遠終于忍不住動怒了。

“少爺，這也是老夫人的意思。”車夫低著頭，十分恭敬，“柳家小姐雖然是柳丞相的愛女，但咱老夫人說了，柳小姐的作風很符合武家風范。老夫人說，請少爺務必教會柳小姐騎馬，到時候她會每日派人接柳小姐來校場。當然，少爺也可以……”車夫的話突然停住，愣愣地看著不遠處迎面走來的一位白衣少年，不，傾城佳人。

厲思遠郁悶地轉身，卻也有些呆住。陽光下的歐婉悅，身形苗條，用一條粉色絲帶扎住頭發，一襲白衣，像夜空中的那彎明月，肌膚勝雪、嬌媚無雙。“我好了，馬廄在哪里？”歐婉悅走到厲思遠的跟前，淡然說道。

“走……走吧。”厲思遠趕緊回神，身旁的車夫示意后面的丫鬟一起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