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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2-16鏡閣攻防戰2

  • 無影劍異聞錄
  • 沙和江湖
  • 5151字
  • 2025-01-10 09:18:23

洛婉清猶如一只矯健的獵豹,身形一閃,便猛地扎進了五人緊密編織的口袋陣中,直取處于中央的周薄。周薄雖已經嚴陣以待,但目睹洛婉清狂風驟雨般的攻勢,加之腦海中浮現出柳若風被重創的慘烈一幕,心中不禁泛起一陣寒意,不敢有絲毫的大意。他一邊舉劍奮力格擋電閃雷鳴般劈來的兵刃,一邊向后退卻,同時示意另外四人向洛婉清包圍合擊。

那四人一見周薄的眼色,立刻心領神會,從四個不同方向沖洛婉清攻去。然而,正當周薄全神貫注,全力抵擋洛婉清的攻擊時,卻驚訝地發現對方的兵刃雖猛,但落在自己劍上的力量卻似乎并不如預期那般沉重。他心中微微一怔,隨即暗叫不妙。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洛婉清身形驟變,如同靈蛇出洞,飛起一腳,精準無誤地踢中了周薄的小腿,將他踢得半跪在地。緊接著,洛婉清又借著周薄失去平衡的契機,一腳踏在他另一條腿上,借力旋轉,身形如同陀螺般輕盈一轉,瞬間將長劍指向了另一名敵人。

只一招,她的長劍便如同破曉之光,穿透了對方的胸膛,鮮血四濺。隨后,洛婉清毫不停留,拔劍的同時再次飛起一腳,將那具即將冷卻的尸體踢向其余三人,巧妙地延緩了他們的攻勢。在飛踢的同時,洛婉清身形再次借力一轉,劍光一閃,直指剛剛掙扎著站起的周薄。此時的周薄尚未站穩腳跟,便被洛婉清這突如其來的一劍,在胸前劃開了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瞬間倒在了血泊之中,生命之火漸漸熄滅。這一系列行云流水般的動作,看得一旁的邢初平瞠目結舌。

原來,洛婉清看似直沖周薄,實則只是虛晃一槍,意在誘使周薄全力防守,從而為她的真實意圖——攻擊其他四人——創造機會。而這四人中,洛婉清選中的第一個目標,正是五人中功力最為薄弱的一環。那人初見洛婉清沖向周薄,本能地想要繞后支援,卻未曾料到洛婉清的目標瞬間轉換,僅僅一瞬間的猶豫,對方的長劍就已經刺穿了自己的胸膛。

所謂行家出手,一試便知深淺。這些在商會中充當打手的武師,哪里見識過洛婉清這般高超的戰術與身手?僅僅一個回合,敵方五人便減員至三人,局勢開始向邢初平這邊傾斜。

此時,六名武師中戰力較高的都已經出局,戰場上的血腥氣息愈發濃重,邢初平不禁涌起一股不忍。于是,他提高了嗓音,向那站在后排、神色陰郁的丁樂山大聲勸解道:“長安商會和東海商會都不過是商賈,我們不過是想要安穩的做生意,你們的刀劍鋒利,我們的又何嘗不是,何必非要你死我活,一起坐下來協商共存,不好嗎?”

果然,邢初平的話令剩余的三人臉上露出遲疑的神色,紛紛回頭看向丁樂山以示詢問,沒想到丁樂山卻如同一塊冰冷的石頭,毫無生氣地回應道:“發什么楞,沖上去殺了他們。”

聽到丁樂山的命令,那三人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隨后又無助地看向丁怡君,仿佛在尋求一線生機。邢初平也不失時機地向丁怡君投去了期盼的目光,但遺憾的是,丁怡君依舊雙目無神,仿佛對周圍的一切都已麻木,沒有絲毫反應。三人無奈,只得重新將視線轉回到邢初平和洛婉清身上,顯然,他們無法違抗丁樂山的命令。

這三人深知自己絕非洛婉清的對手,個個面色凝重,但也只得繼續采取圍攻策略,企圖以人數優勢壓倒一切。他們分站三方,準備同時發動進攻。然而,洛婉清卻是這方面的老手,她身形靈活,如同游魚般穿梭于三人之間,不斷變換位置,使得這三人始終無法形成有效的圍攻之勢。

以一敵多時,最忌前后受敵,畢竟人的背后沒有長眼睛。而洛婉清顯然對此了如指掌,她的速度之快,令人咋舌,不斷變換位置,始終讓那三人無法出現在自己的視線盲區。有時,那三人因配合不當而相互干擾,為洛婉清提供了絕佳的反擊機會。每當這時候,洛婉清就會毫不猶豫的出手,在錯過了一次機會后,在三人第二次出現失誤的之時,洛婉清沒有放過機會,再一次以同樣方式,連殺兩人。劍光所至,無人能擋。

此刻,洛婉清的長劍依然緊緊鎖定著唯一剩下的那名武師,劍身上的鮮血如同細雨般滴落,而她的臉上卻無絲毫波瀾,仿佛這一切早已司空見慣,“果然是從江湖中拼殺出來的。”邢初平看著洛婉清心中禁不住暗暗贊賞。

那名武師或許是被恐懼徹底擊垮,又或許是體力已經耗盡,他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手中的武器也在不停地顫抖。洛婉清沒有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一步步逼近,如同死神般冷酷無情。突然,武師扔下手中的武器,向丁樂山的方向狂奔而去,口中大喊著:“救命!救命!”

他跑到丁樂山面前,本能地普倒在地,不斷的叩著頭,同時驚恐地大喊:“東家,救命!東家!那女人……那女人……”然而,話未說完,他的喉嚨似乎被什么東西緊緊扼住,再也無法發出聲音。他只好停止叩頭,雙手死死地掐著自己的脖子,仿佛要阻止什么可怕的東西從口中涌出,但喉嚨里還是發出了“咔……咔”的詭異聲響。

丁樂山緩緩走到他的身前,先是用冰冷刺骨聲音說了兩個字:“廢物!”那武師聽到后身體猛地一顫,一只手向前伸去想要抓住丁樂山的衣角,卻被后者一腳踢翻在地。邢初平記得,武師與洛婉清交戰時并未受傷,此時被丁樂山踢了一腳,卻如同死魚一般仰天倒下。邢初平遠遠看了一眼,只見武師雙目無光,口中似乎不斷在吐出污穢,立刻想起顧鐵男化為不死人時的慘狀,心中暗叫不妙。

“怎么樣,今天是不是開了眼界?”洛婉清一蹦一跳的走到邢初平面前,臉上洋溢著勝利的喜悅,看來她今天打的異常痛快。

邢初平一拱手,面色凝重的說道:“豈止是開了眼界,今晚到此全靠洛姑娘護我周全,不然我還不知道自己下場如何。”

“嘿嘿,知道就好。”洛婉清似乎對邢初平的反應很滿意,但看邢初平仍然眉頭緊縮,有些不解的說:“你這人,好沒意思,你的仇家已經被我殺的七零八落,就剩下這個兩個人,其中一個還是個老家伙了,還有什么好擔心的?”

邢初平輕嘆一聲,道出了心中的憂慮:“姑娘有所不知,這些人為了長生不死,都修煉了一種邪術,恐怕不是能夠輕易擊敗。”

“長生不死?邪術?”洛婉清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丁樂山和丁怡君,邢初平繼續補充道:“他們這些有些名氣的武師,一共是七人,我曾與其中一人交戰,那人頭顱爆裂后,體內能長出六、七尺長的觸手,揮舞如同鞭子,頂端猶如利刃,喜好人血,且極難殺死。”邢初平說話間,一旁一直無聲的柳若風偷眼朝邢初平看了過去,仿佛也在認真聽他講話,身上兩個寬大的袍子里面絮絮蠕動著什么,邢初平和洛婉清都沒有注意到。

“頭顱爆裂?”洛婉清真大了眼睛,她眼睛本來就大大的很好看,此時邢初平已經可以從她的眼睛中看到自己的倒映,“頭顱爆裂人不就死了嗎?何來長生呢?”

“沒錯,所以說他們練的的邪術,應是被什么人……”說道這里,邢初平猶豫了一下,繼續道:“應是被什么人或者是不知道的什么東西欺騙了,為了長生不死,修煉了邪術,最終身體變成了某種恐怖怪物重生的孵化器。”

聽著邢初平的描述,洛婉清臉色煞白,盡管她武藝高強,但到底還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遇到這種怪力亂神的事情,心中不免害怕。此時,洛婉清聲音已經有些沙啞,用不可思議的語調問道:“真的假的?你可不要嚇我。”

邢初平嘆了口氣:“我也希望是假的。”

邢初平話音剛落,仿佛要驗證他剛才說的話一般,倒在地上的五人紛紛發出動靜,除了最后那個武師是從口出止不住的噴出污穢之外,其他倒在地上包括周薄在內或死或重傷的武師,均是從傷口處不斷流出黑色的污穢。

突然,離他們最近的一具尸體從地上開始抽搐起來,尸體的手部正好因身體抽搐甩到了洛婉清的腳邊,嚇得洛婉清花容失色,發出“啊!”的一聲尖叫,緊緊抱住了邢初平。

一時間,邢初平只覺得一個柔軟的身軀貼在了自己身體上。激戰過后的洛婉清身上微微出汗,濕熱的氣流透過衣服,黏著在邢初平的脖頸和鼻息,使邢初平有些迷離。他低下頭,看到洛婉清清秀的臉龐上雙目緊閉,天鵝版的脖頸膚色雪白,感受著她有些微微發抖的身體,一股保護欲油然生氣,不自覺道:“別怕,有我在呢。”

可話一出口,邢初平又覺得奇怪,今晚一直是懷中這姑娘在保護自己,自己現在氣力全失,靠什么保護她呢。

這時,周圍尸體里面開始發出了“咕嚕咕嚕”的聲音,地面上的污穢也越積越多,邢初平忍不住扶著洛婉清后退了幾步,后者也從起初的驚嚇中漸漸恢復過來,見自己貼身抱著邢初平,立刻覺得不妥,一臉緋紅的輕輕從邢初平身上掙脫下來,然后就低著頭不語,邢初平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邢初平也覺得尷尬,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只好把注意力放在丁樂山那邊,同時也有些心虛,畢竟之前丁怡君對他有過些許的情誼表露,雖然不明顯,但他也不是木頭,只是因為自己的來歷問題沒有答案,怕耽誤了人家,才回應了一句情誼永不忘。想到這里又覺得慚愧,自己一個大男人,竟這也不敢承擔,那也不敢面對,太沒用了。

邢初平此時又有些想知道丁怡君在這種情況下是否會對自己和別的女人有親密動作而產生反應,偷眼望去,丁怡君還是面無表情,一動不動,說實話,邢初平現在寧可讓丁怡君生氣的沖過來揍他一頓,罵他一句混淡,也不想見她如此境況。

但就看下來,邢初平也發現了丁樂山的異常,只見他一手拄著拐杖,另一只手不斷的在空中虛畫著什么,口中念念有詞,這些尸體隨著他每一次的虛畫,在地上抽搐,翻動的越厲害。

邢初平心中立刻明白,丁樂山是通過施展秘術,催化這些不死人復活。邢初平心想,丁松要是還醒著就好了,可以給他一箭,讓這詭異的場面消停。但現在這個狀態,恐怕丁松也來不了。邢初平環顧左右,沒什么可以倚仗的東西,只好從地上撿起一塊鵝卵石,瞄準丁樂山的腦袋,用力扔了過去。

沒想到丁樂山只是抖了抖拐杖,一旁的丁怡君便如提線木偶般,提槍閃身一指,便將飛石打落,然后又如剛才一樣,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不再動作。看著丁怡君的情形,邢初平心中又是一陣絞痛,同時思考著該怎么救她。

丁樂山的秘術很快便完成了,地上的五懼尸體重新站起來,并不出所料的從傷口處長出了觸手。邢初平注意到,最后一具站起來的,是被洛婉清刺穿胸口的那個人,它先是用血肉從傷口凝出一個囊腫,再以囊腫為循環動力,支撐身體運動。

丁樂山非常滿意自己的杰作,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引導著開始向邢初平二人步步逼近。邢邢初平的腦海中迅速閃過商會那次與怪物激戰的慘烈場景,那次已是九死一生,而今面對的卻是五倍于前的恐怖存在,自己又無法戰斗,此番恐怕真的是兇多吉少,生機渺茫。

于是邢初平對洛婉清低聲卻堅定地:“洛姑娘,你快走吧,不用管我。”

哪知道本來還面無表情的洛婉清,突然變得一臉的惱怒,對邢初平大聲吼道:“閉嘴,我就不愛聽你講話。”話音未落,她已不再理會邢初平的勸阻,自顧自地提起腰間懸掛的長劍,拇指輕輕一扣劍柄上的精巧機括,只聽“咔嚓”一聲清脆響動,長劍竟從中一分為二。一把劍變成了兩把!洛婉清雙手各執一劍,從一名單手劍客瞬間轉變為雙手劍士,氣勢陡增,仿佛換了一個人一般。

邢初平深吸一口氣,說道:“這難道就是雌雄雙股劍?”心想難道說雙劍才是她最擅長的兵器,看來這姑娘武藝不止目前已經展現出的水平。

洛婉清冷哼一聲,說道:“算你還有些見識。”

此時,邢初平還想要再次警告洛婉清不死人的可怕與危險,但當他觸及洛婉清那凌厲如刀、充滿警告意味的眼神時,到嘴邊的話只好又咽了回去。洛婉清雙手緊握雙劍,劍尖微顫,深吸一口氣,輕聲默念:“風卷殘云。”

隨即,洛婉清整個人如同被罩在一張由劍刃織成的風暴之中,劍光閃爍,猶如無數銀絲交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將她緊緊包裹。邢初平在一旁目睹此景,不禁暗自驚嘆:“這哪里還是什么清風劍派,分明是狂風劍派!”

只見洛婉清如絞肉機一般,朝不死人群中沖了過去,一時間不死人血肉翻飛,不斷有肉塊被切下來,反觀攻向洛婉清的觸手,都被劍網阻隔。

然而,即便洛婉清勇猛無雙,邢初平的心卻始終懸在半空。他深知,不死人非比尋常,唯有將其剁成肉泥方能徹底消滅。一輪激戰過后,洛婉清看似輕松地退回邢初平身邊,實則已是強弩之末,她彎下腰,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汗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不斷從她的額頭滑落,浸濕了衣襟。洛婉清簡單用衣袖擦拭了一下,接著又重新殺了上去。

再看那五個不死人,雖已被洛婉清狂風驟雨般的攻擊砍得面目全非,肢體殘缺,但卻仍然能夠站立著不倒,斷裂的觸手如同春草般迅速再生。至于那個像囊腫一樣的弱點,五個不死人的觸手互相保護對方,極難傷及。

隨著時間的推移,洛婉清的動作漸漸遲緩,從先前的攻守兼備,逐漸轉變為疲于奔命的躲避。幾次險之又險地避開觸手的突襲,場面驚心動魄,令人揪心。邢初平心急火燎,深知照此下去,洛婉清恐難逃厄運。

就在這生死存亡之際,邢初平突然靈光閃現,心生一計,朝洛婉清喊道:“洛姑娘,想辦法讓他們相互纏繞、打結!”

邢初平想的是,既然無法攻破觸手的防御,那就干脆讓他們自己的觸手互相打結,最好是能打成死結。

邢初平話音剛落,洛婉清立刻心領神會,在最后進行了一次閃躲后,她不再繼續進攻,而是利用靈活的閃避,巧妙地引導不死人的觸手相互纏繞、打結,一時間,五個不死人的觸手竟混亂地糾纏在一起,難以解脫。邢初平看到后高興得大叫一聲:“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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