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論上是可以做到的，不過利用我來融合兩個意識，我也不能保證毫無風險，最糟糕的情況就是爸爸你身上的兩個意識會消失，然后只留下軀殼成為植物人。”小螽斯的聲音還是天真無邪，接入這片時空之后他尤為忙碌，每分每秒都有龐大的數據等著他處理。

可就算是這樣，明少南的事還是需要他出手。

“發生意外的概率有多大？”明少南問。

小螽斯頓了一下才說：“如果是爸爸你，概率超過百分之三十，因為你們彼此之間的排他情緒太強烈了。”

“如果是媽媽的話，危險就小得多。”

毫無疑問，如果沒有危險的話，凌曉身上一樣的問題也需要通過相同的方式解決。

不過凌曉并不排斥另一個自己，另一個她亦然，而且小凌曉和凌曉已經越來越像，就算不用外力，再難分彼此是遲早的事。

“七天后準備開始。”

…

七天后，NY公司的頂層，一臺特殊的設備正在緊鑼密鼓地安裝。

裝置呈圓柱形，外部是特殊材料制成的罩子，光從外面看并不能看出到底有什么作用。

“明總，為什么要開發這樣一個微型的力場控制終端，雖然能產生一個微型可控時空場，但是卻沒有什么大的作用。”季顏子指揮著裝置的安裝，卻不甚理解明少南的用意。

“我需要在一個合適的維度里，把兩個信號進行卷積…”明少南把自己的想法細說下來，季顏子聽得尤為專注。在他們這些人眼中，唯有技術能讓他們心悅誠服。

晚些時候，裝置安裝完畢。

“明總，微型終端已經連接上Clock了，隨時可以啟動。”一人匯報說。

明少南頷首，擺手示意讓其他人下去，親自走到操作臺前輸入命令。

季顏子對明少南所說的理論好奇，站在一邊看著明少南輸命令，只是沒多久他的臉色就變了。

“明總，您不要開玩笑了，您怎么可以以身試險？就算理論和試驗都完美無缺，可這里面難免會有意外的。”

季顏子臉都急紅了，剛才明少南說的“兩個信號”是他自己？

“顏子，這件事需要你幫我。如果我要是出了意外，你幫我看顧好NY公司，你在NY公司付出的心血不比我少。”明少南既然沒有避諱季顏子，自然是想過讓他幫忙的。

季顏子不聽，還要勸阻：“明總，您可不能犯傻，這要有個萬一，嫂子那邊我怎么交代？”

“家里我已經囑咐好了，你不比操心。而且你也說了是萬一，我承認我這次有些冒險，但我不得不試一次。”明少南道。

季顏子急紅了眼：“究竟為什么？這個裝置根本不需要明總你親自來調試…”

“不是調試，是我需要這個裝置來幫我融合我身上的兩個靈魂。”明少南坦白了實情，這件事已經不足為道了。

季顏子怔住，兩個靈魂？

“現在你面前的我，是Clock從另外的時空意外帶來的，你可以理解為平行時空吧。我現在決定留下來，所以要和另一個自己融合起來。”許是最近心情甚好，明少南不吝其詞地季顏子解釋清楚了。

季顏子好不容易消化了明少南的話，沒有多言，幫明少南配置設備。

“你沒有什么想問的嗎？你不為他鳴不平？”明少南口中的話指的是這具身軀的原主。

季顏子搖頭：“你是明總，這點毋庸置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