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少南的休息室，有一雙人，纏綿繾綣、情深似海。

“你這個傻子，你知道我剛才有多害怕嗎？你陪我一起死有什么意義？你活著還能做好多的事情，明家需要你，盛國集團需要你，這個國家需要你。”

“當時，看到你跳下來救我，我恨不得自己去死。”

凌曉字字泣血，腦海中被塵封的那段記憶再次被喚醒，她跌入黑洞之中，明少南奮不顧身地隨她而來。

明少南摟著凌曉，與凌曉耳鬢廝磨。他從來沒有這么覺得上天眷顧自己，讓自己失而復得。

“在我沒救下你的那一刻，我的心就已經死了，不能和你共生死才是我最大的悔恨。哪怕我身在何處，我的心早就屬于你，永遠！”

“所以就算到了這個世界，也沒有想過留下來，要是我沒有告訴你，你就要給我殉情是嗎？”凌曉撫摸著他的臉龐，眼中噙著水光，怎么會有人那么傻？

明少南凝視著凌曉，沒有否認而是微微頷首，“我真慶幸，我還能這么看著你。”

“我也是。”

天不老，情難盡。隔世重逢，人生何歡？三言兩語道不盡。

第二天，總之情況一言難盡，說是都雞飛狗跳不為過。

明少南整個人像是精分了一樣，時不時就換一個表情，看向凌曉的眼神有時柔情似水，有時又滿是刀子。

凌曉不敢問也不敢說，還是明少南自己說了出來。

“你到底愛的是誰？是他還是我？我只是他的一個替身？”明少南表情是憤怒的，緊緊抓著凌曉的肩膀搖得讓人生疼。

還不等凌曉想好怎么解釋，面前的人又換了一個表情。

“不用擔心，他只是鬧鬧脾氣而已，我就是他，怎么能綠得了他呢？”明少南的聲音重新柔和下來，看向凌曉的眼神盡是甜蜜。

凌曉：“…”老公真的精分了！

“他本來答應讓我暫時留下來，是因為我答應過他，在完成Clock之后就會煙消云散的。不過現在看來，我要失約了。他的意識強度不比我弱多少，加上他激烈反抗，我有時還是會壓制不住他的意識。”明少南搖頭，顯然頗為無奈。

要是一直共存著兩個意識在一具身軀里，這樣的情況應該會讓凌曉很困擾。

凌曉假裝清了清嗓子，“我來到這副身體的時候，才十六歲…我以為他就是少年的你。”

“這么理解也沒錯，他確實是我。”明少南吻了一下凌曉的嘴角，最是貪歡。

凌曉溫柔回應，之后擔憂地出聲，“可現在怎么辦？我還好，另一個我或許沒有讓我走的意思，只是你這里，他絕對不會答應和你共存的。”

她和明少南相處這么多年，非常清楚這個男人的秉性，起碼對她的獨占欲是絕對強勢的，就算染指的人是另一個他也絕無可能。

“正巧，我也沒有和他共存的意思，你只能是我的。”眼前的男人笑得那么誘人，可為什么凌曉卻感覺到了一股寒意？

凌曉心中暗嘆了一句果然都是一個人，連這點心思都是一樣的。

“你可不許傷害他，我也愛他。”凌曉嘟囔著，這樣的話實在說不出理直氣壯的感覺來，可之后她又后知后覺，忍不住一陣羞惱，明明就是一個人為什么她要心虛？

畢竟這些年她相處的人都是那個人，全心全意地相愛，她怎么會沒有一點感情。

明少南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我知道了，我會想出妥善的辦法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