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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未知就是恐懼

他冷聲說道,“能輕易分辨出惑心石,道長果然不是俗人。”

“貧道是不是俗人潮大夫不清楚嗎?”星辰懶洋洋的掀起了熏香的蓋子,自嘲道,“說了不讓小燕兒點熏香,貧道用不起,果真……這就應驗了。”

“道長,阿辭他可并不信任你,道長最好有些自知之明。”

“潮海生,”星辰放下蓋子,冷冷的看著他,說到,“江湖中人,現(xiàn)在都這么啰嗦嗎?”

潮海生道,“你不是我的對手。”

“那又怎么樣,你敢殺我嗎?”星辰靠近他兩步,目光如同凝成實質(zhì)的冰霜,漆黑的看不見一絲生氣,她微微挑起嘴角,泛起一絲冷笑,“你還想利用云辭,殺了我,云辭自然唇亡齒寒,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受你利用的。”

星辰退后兩步,懶洋洋的坐著,撐著額頭,“而貧道和你可不一樣,我對云辭沒什么所求,我想殺你,他可管不著。”

“你對云辭沒所求?”潮海生冷冷的問道,目光種充滿了懷疑的探究。

星辰半合上眸子假寐,“絕世美人。”

潮海生愣了一下,不懂她為什么突然說了這么一句。

星辰道,“貧道是想殺你,這絕世美人,得到自然最好,沒了……不過是丟了個玩物。”

潮海生幾乎懷疑眼前坐著的是不是個十多歲的半大孩子,這人雖然是個道士,卻絲毫沒有入世救人的覺悟,甚至,似乎還有些特殊的……癖好。

“別懷疑,潮海生,貧道的事你查不到,有時間查貧道,不如好好想想,怎么防著貧道哪天殺了你。”

“我不信你對云辭沒有絲毫想法,”潮海生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星辰,星辰對他殺意明顯,而且已經(jīng)明目張膽的提過了好幾次,可不知為何,他總就覺得這小道士,一定還有其他目的。

星辰懶洋洋的說道,“你大可試試。”

潮海生恨不得劈了她,可雙手貼在身邊,無論如何也拿不出來,這小道士說的對,如果他殺了這小道士,云辭憑什么相信事成之后他不會殺了云辭。

云辭雖說平日里看著隨意,可潮海生清楚,沒有余地的情況下,云辭絕對是個寧折不彎的性子,他絕不可能卑躬屈膝的為奴為婢去換取不可能的活著。

他寧愿選擇死,甚至同歸于盡。

星辰饒有趣味的看著潮海生,似乎在看一場熱鬧一樣,無論是潮海生,亦或是云辭,他們的事星辰清清楚楚,可是對于星辰,他們卻一無所知。

這就是星辰全部的優(yōu)勢,人總是對那些未知的東西感到恐懼,只要他們怕,只要他們會怕,那就足夠了。

潮海生猶豫良久,殺了星辰自然是不可能的,想用惑心石問出星辰的目的如今看來也不太可行,潮海生只好轉(zhuǎn)身離開,看都不想再看星辰一眼。

星辰揚了揚唇,冷冷的嗤笑一聲,一抬手打下了瓷質(zhì)的香爐,瓷片噼里啪啦碎了一地,里面白色的香料里夾雜著幾粒深紫色的泛著光的碎屑,混在那白色的香料里幾乎看不見。

小燕聽見瓷器打碎的聲音,一眨眼就跑了進來,痛心疾首的叫道,“小道長,您這是干什么呀,您打碎這個香爐做什么?”

“小燕姑奶奶呀,您讓貧道歇一會兒可好,您先出去吧?”星辰捂著耳朵說道。

“歇什么,小道長,您早上起來那么晚,這天還沒暗就要歇著,您也……您也太……”

小燕半天不知道該說她什么,星辰正好挑眉看著她,小燕憋的臉蛋紅撲撲的,星辰一伸手,就將小燕撈進懷里的,笑道,“小燕兒這是還害羞了?”

小燕被她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嚇了一跳,一下子推開了她,叫道,“小道長你做什么?”

“能做什么?”星辰懶洋洋的躺在床上,“小燕兒要是不愿意和貧道一起睡覺,就麻煩您讓貧道自己睡覺。”

小燕許是沒見過這么厚顏無恥的道士,一時驚的說不出話,眼眶都紅了。

星辰只好哄了一下,“好了姑奶奶,您放心吧,貧道還沒打算還俗呢。”

小燕瞪了她一眼,狠狠的摔了一下門,臉瓷片都沒有打掃,便一陣風似的離開。

長日最無聊,星辰大睜著眼看著房梁,心道,“美人啊,貧道為了你,也算是忍辱負重了。”

房間里染著燈火,火光一躍一躍的,星辰忽然笑了一下,輕聲說道,“其實如果這樣,你是愿意的……”

當天天一黑,城門口就貼了告示,五殿下趙子弗是被冤枉的,證據(jù)不足先把人放了回去,不過與此同時,都察院查到了一個四皇子府的小廝和這件事有關,已經(jīng)被抓進了都察院嚴審。

高高舉起,輕輕放下,于廉玩這一手不知道是什么用意,星辰想不明白,睡眼朦朧的聽了這個消息后,很快便倒頭睡著。

第二天一早,星辰獨自坐在餐桌前用飯,她又一次起晚,問旁邊的小元,“你們家世子爺今日還不出來用早膳?”

“世子爺早就出去了。”小元貼近她身邊,無奈的說了一句。

星辰心里不知怎么回事忽然咯噔一下,她放下筷子,問道,“他不是生著病嗎?”

小元苦著一張臉,抱怨道,“是啊,世子爺還生著病,但他一早起來就出去了,攔不住。”

“潮大夫可跟著他?”星辰忍不住問道。

小元道,“沒有,世子爺沒有讓潮大夫跟著,說是自己出去買些東西。”

“買什么不能讓別人替他去?”

“不知道,”小元道,“世子說奴才們不會買,他要親自去買。”

星辰忽然想到了什么,問道,“昨夜都察院放了五皇子?”

小元點點頭,有些不解。

星辰又問,“五皇子回去了嗎?”

“回去了,剛回去不久,聽聞昨夜五皇子在皇宮跪了一夜。”

小元又起了說閑話的心思,星辰可沒心情聽,皇帝老五和于廉是什么人,查不出來趙子弗世根本不可能的,皇帝不至于為了這件事殺了皇子,隨便想個辦法就壓下了這件事。

那于廉呢,這個人忠心到幾乎愚忠的地步,是什么樣的條件或者說情況,才能讓這樣一個人放過敢搞惡兆的趙子弗?

除非有比除掉趙子弗更加迫切的事。

星辰猛的一下子站了起來,動作過大一下子打翻了飯碗,那瓷質(zhì)的飯碗落了地,只聽見兩聲響動,便再也沒有聲音了。

小燕只看見銀子嘩嘩的扔了出去,立刻撿起碎片,指著星辰控訴,“小道長,這可是江南煙雨坊的瓷器,都是價值……”

“一兩銀子。”星辰面無表情的接話,“洛城王并沒有多在乎這個質(zhì)子,大宣皇也不拿他當回事,江南煙雨坊瓷器價值千金,這殘次品,一兩銀子。”

小燕呆呆的看著她面無表情的說完,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張了張嘴冒出來一句,“道長好眼力……”

小元感覺不對勁,問道,“道長您怎么了?”

星辰一瞬間有些恍惚,比除掉一個大逆不道的趙子弗更加迫切的事是什么,那天都察院里于廉將云辭帶進暗牢一個下午又是什么事,可如果她猜測的是真的,于廉,為什么忽然就懷疑了一個八年沒有出過府門的病弱質(zhì)子?

他想做什么,他敢要了他的命嗎,他敢不顧世俗非議挑起戰(zhàn)端嗎?

星辰幾乎有些腳步不穩(wěn)的走出飯桌旁,小元立刻扶著她,她還沒走兩步,質(zhì)子府的門竟然被敲了兩下。

質(zhì)子府沒人守門,一般要就是小元會在門口坐著,有人進來的時候通個報開個門什么,不過這八百年沒別人光顧的質(zhì)子府,忽然響起了敲門聲竟然有些詭異。

那敲門聲持續(xù)了片刻,外面的人敲了兩下見不開門,似乎有些疑惑,便又敲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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