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來來去去逃不開這錢權(quán)二字罷了。
她只看向于雷,“于捕頭,此間只你們是官署之人,這剖還是不剖,終是需官署之人來做個決斷。我這里只有一言,便是這尸體是越早剖尸檢驗,結(jié)果便越是準(zhǔn)確。”
于雷擰眉思索后道:“宋小郎君所言不假,于某也知此事的緊迫性,但是于某隨時官署之人,但今日之事已非在我等職權(quán)之內(nèi),一切還需待稟明明府后,才可決斷?!?
宋婠也不沮喪,這件事是這樣的結(jié)果,她是預(yù)料到的。
她只開口道:“那于捕頭,早間我也只是匆匆查看了案發(fā)現(xiàn)場,李肅的房間可能允我再自由查探一二?或許期間還能發(fā)現(xiàn)些線索?!?
“留面子效應(yīng)”便是一個人拒絕了另一個人分量較重的要求,往往對于同一個人已做出巨大讓步的要求不好再次拒絕,更何況宋婠方才在驗尸上露出的一手,足以讓在場之人不敢輕視他的能力。果不其然,對于宋婠的要求,于雷幾乎是不假思索的便同意了,“這個可以,但是宋小郎君要注意不要損毀現(xiàn)場,讓徐子帶你們過去,守衛(wèi)的衙役自然會放行?!?
“你跟我來吧?!?
徐子別扭道,他便是之前說讀書人就是麻煩的那個小捕快。他向來敬重有本事的人,只現(xiàn)在有本事的人和他之前出言嘲諷的人是一個人時,這便有些尷尬了。
不過宋婠絲毫不在意,對段良道:“山長,學(xué)生可能待此事稍定,再自行將課業(yè)補(bǔ)上?!毖韵轮獗闶沁@幾日都不到書院課上聽課了。
段良不動聲色打量了下宋婠,只見這孩子和他對視,眼神清澈明亮,不躲不閃,自有一股正氣存于其中,是個聰明機(jī)敏的學(xué)生。
只如此聰慧的學(xué)生,他之前怎就對他毫不印象?奇哉怪哉!
或許實是他以前和學(xué)生的交流太少,“你既在邢獄斷案之事上多有心得,想去便去吧?!?
宋婠躬身行禮,“謝山長?!?
一聽這對話,孔源眼中閃過一絲光亮,忙跳出來道:“山長,那個~也怪嚇人的,我與宋婠同去,也好給她壯壯膽!”
宋婠用懷疑的眼光看著孔源,她怎么不知道她自己還要這廝來壯膽了?
段良眼里帶了絲笑意,這兩人怎么瞧都是這宋皖更加膽大一些,連著死尸都敢碰,孔源嘛~罷了罷了,“你既要跟著去瞧,那便去吧,只不許妨礙官府的公務(wù)?!?
于是兩人便跟著渾身透著別扭勁的徐子捕快出了這暫時的驗尸房,待站在屋舍廊下,宋婠停住腳回望房內(nèi),孔源還在她身邊嘟囔,“山長偏心,只囑咐我不要妨礙人官府公務(wù),對你卻是一副我很放心的模樣,我就這般不靠譜?小爺聰明這呢?小瞧人!”
“咦~宋婠你瞧什么呢?”
宋婠回身,笑笑搖頭,“走吧!”說完率先走了。
宋婠不說,孔源也無法,自己也回頭瞧了眼,實在瞧不出什么,快步跟上了宋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