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愉快的一周,鈴當輕輕親吻了下熟睡的女兒。
另一邊,秦松輾轉難眠,似乎有了心事。
“只要你需要,我就跟你走。”鈴當在衛生間堅定的表忠心。一周的時間,平穩交接,鈴當追隨領導去了新公司,一切如新,鈴當給自己加油,私企的壓力非常大,接下來有繁重卻不能出錯的工作,有更為復雜的人事關系,新環境的陌生感,鈴當,加油!
“這份協議請盡快快遞給我,三天內我要收到。”鈴當一邊打著電話,一邊查看展會現場。這是領導接的一個大項目,知名畫家包了酒店一層3天,開發布會、作品展示,鈴當事無巨細的幫領導分擔著工作,檢查著每一處細節,協調雙方的供需。
“師傅,您這安保系統之前,要對接我們的安保部。”
“請把當天到會的媒體名單、就餐安排發我,我來安排。”
“啊”鈴當手機飛了出去,人也重重的摔了出去。大家趕緊跑過來,“鈴當姐,你還好吧?”大家扶起鈴當的時候,才發現血已經染紅了一塊白襯衫,頓時都慌了神,有人要打急救電話。被鈴當一把按住。
“沒事,沒事,你們布展一定要注意,不要留作業垃圾,剛好地上有一把打開的裁紙刀,劃破了點皮,沒什么大事。”鈴當不顧大家的勸阻,在酒店醫務室噴了一點藥,隨便裹了塊紗布,就又去忙現場了。
“要不要去接你?”直到接到秦松的微信,鈴當才揉了揉脖子,打算收工,突然想起來自己的衣服上有血漬。
“我打車吧,半個小時后到。”鈴當去隔壁商場隨便買了件HM的襯衫,急匆匆的打了車赴約,今天老言請大家在家吃羊肉泡饃,她可是期待了很久呢,在出租車上補了補妝,女人啊,一過了30歲,熬的夜都是欠下的債,實實在在都會出現在臉上,哎,服老啊,不過最近好像瘦了,衣服從L降到了M。
大家熟悉的跟她打了招呼,鈴當用西服外套擋住了手腕的白紗布,喝起了茶,HM的袋子被她進門時隨手扔到鞋柜上,那件血衣她沒舍得扔。秦松看著她搖了搖頭。
“面無血色,暗黃,黑眼圈,不過,恭喜你瘦了點。”秦松毫不客氣的點評著,言嫂他們都為這個直男捏了把汗。
鈴當果然精準的一拳打在了秦松的胸肌上。
“啊”,所有人都準備看熱鬧的時候,鈴當一聲慘叫,紗布滲出了血,所有人都傻掉了。
秦松一把拉過鈴當,深色凝重又緊張的吼道:“鈴當!”半拖半摟的將鈴當裝上車去醫院,像極了霸道總裁威逼小白兔。
“這一拳怎么把自己打出血了。”言小嚴看蒙了。
“不是,我真沒事,不用,哎,醫生,不行,不用,真不用消毒,你別用酒精,拜托,啊”鈴當一只手緊緊攥住急診室的桌角,一邊躲避著醫生的消毒酒精,醫生被她逗得又好氣又好笑。
折騰了半個小時,兩人驅車回言老大的別墅。
“哎,疼的是我呀,你干嘛哭喪著臉。”鈴當小心翼翼的說道,靳松全程黑臉,剛才拖拽她去醫院、按住她消毒上藥,酷斃了。
“哎,你弄疼我了,你看,還有你的手印。我得拍個照。”
“你那么黑,哪里看得出來手印!”
兩人都被逗樂了。
“鈴當,你能不能愛護好自己?能不能保護自己?能不能不要讓人操心?”秦松停好車,突然扭頭對鈴當說。
鈴當感覺自己只要往前點個頭兩個人就能親上,此刻,她覺得兩人離得好近,彼此的心,為什么宛如初戀般心撲通撲通的,不對,是錯覺,我已經心如止水了。
“哦,好,我知道了。”鈴當低下頭。
秦松忽然按住鈴當肩膀,碰頭殺。不等鈴當反應過來,又將她拖進了聚會場。
當晚的聚會,主角變成了鈴當,未言家的阿姨還將血衣洗干凈了。
當晚,世界上至少有兩個人在失眠,鈴當睡著的時候,眼角掛著淚,多么好的歲月,感謝你給我溫暖,讓我未來的夜不再害怕,這一切都被小心翼翼的裝進心里,這份說不出的小心思是自己的秘密,難受的時候給我無盡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