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鎮上工作,來回方便一些不說,也算是買斷了蕭家村的庇護之情,這樣干干凈凈、無事一身輕也不錯。
至于這個巨額的欠款,從荷包中拿出一塊淡紅色的晶石,有它,一顆便足夠了!
……
卻說,蕭寶兒坐在客棧里,頗有些無所事事!
來到鎮上,看到哥哥,她便如同找到了主心骨。
心里不愁、遇事不慌,還頗有幾分閑心,觀察起周圍來。
這家客棧名為“悅來客棧”,難得的是個兩層結構。
二樓提供住宿,一樓提供餐食。
此刻的蕭寶兒,正站在二樓的廊道處,看著一樓的大廳。
悅來客棧的生意還算不錯,往來的食客也頗多。
不一會兒,就連著進進出出了三四波人。
蕭寶兒靜靜的看著,腦子里卻在不停的運轉。
雖然有哥哥在,但是她也不能懈怠。
這掙錢的法子,她也需要好好地想一想!
正當她想的有些入神時。
突然,便見樓下緩緩地走進來一人。
看到他,蕭寶兒的眼神一凜。
這不是蕭豐年嗎?!
他怎么也來鎮上了?
站在廊道處的承重柱邊,蕭寶兒隱匿了身形,靜靜地向下觀看著。
她發現,除了蕭豐年之外,與他一起的,似乎還有另外一個人。
此人著一身黑衣黑褲,跟在蕭豐年的身邊,不言不語,周身似有一股煞氣。
他們好像也是來住店的,與掌柜的聊了幾句,便被店小二領著,往二樓來了。
蕭寶兒見此,立即往自己的房間走去,并快速地關上了門。
從門縫中,他窺見兩人往東廂第一號房間去了。
而且,正好繞著中空的大廳,跟蕭寶兒住對面。
蕭豐年先進了房間。
隨后,那一身黑衣的人,也走了進去。
關門時,似乎還朝著她這邊,抬眼看了一下。
微瞇的眼神,泄露出一絲暗光
蕭寶兒連忙退開,把門合上。
那黑衣人,似乎察覺到了她的視線……
日落西山,天色漸晚。
蕭寶兒自從遇到蕭豐年與那黑衣人后,便一直沒有出門。
蕭豐年曾試圖擊殺她,雖未成功,但未免再起糾葛,她還是避開的好。
且,那黑衣人身份未明,她亦不好莽撞行事。
正當蕭寶兒思緒百轉之時,便聽有人在敲她的門。
“寶兒!”
一個少年特有的溫潤嗓音,響了起來。
哥?
蕭寶兒連忙將門打開,“哥,你過來啦?”
蕭寶兒邊開門,邊瞟了對面一眼。
門是關著的,似乎并無任何異動!
不知為何,自從見到蕭豐年和那個黑衣人之后。
蕭寶兒的心里面,一直七上八下的,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蕭尊順著妹妹的視線,掃了對面一眼。
“寶兒,在看什么呢?”
蕭寶兒連忙回過神來,擺了擺手,“沒,沒什么!”
蕭尊將手中的包裹,放到房間的桌子上,對于妹妹的掩飾,似乎毫無所覺一般。
“寶兒,晚上吃了嗎?”
蕭寶兒搖了搖頭,還真是有點餓了。
其實,為了防止與蕭豐年碰面,她從剛才到現在,就一直都沒出門過。
蕭尊笑了,“我估計你也沒吃,那,這是我帶過來的,你趁熱吃了吧!”
蕭寶兒聽此,?頓時將注意力移到了包裹上,“啊!哥你帶了些什么好吃的呀?我看看……”
拆開油紙包,里面的香氣,頓時散發了出來。
“餡餅?聞起來好香啊!”蕭寶兒饞的口水都快要流出來了。
“香吧!這是驢肉餡餅,快,趕緊趁熱吃了吧!”
蕭尊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妹妹對吃的,還真的是一點抵抗力都沒有。
蕭寶兒聽此,便也不再客氣,美滋滋的吃了起來。
邊吃,還邊不住地贊嘆,哇塞,真是美味啊!
就在蕭寶兒吃得正香的時候。
蕭尊突然眼神一厲,整個人冷冽如冰。
一股無形的威懾力,從他的身上彈射而出,向著四面八方,橫掃而去。
蕭寶兒能夠感覺到,就在哥哥釋放威壓的同時,有另一股靈力自對面彈射而來。
兩股威懾力于空中相撞,很快便泯滅于無形。
蕭尊的眼神,瞇了瞇,目光中,有一瞬間的幽暗。
有人在試探他?
而且,看那架勢,似乎還頗有些來者不善!
蕭寶兒看向自家哥哥,“哥,怎么了?”
蕭尊也不確定,對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他搖了搖頭,看著妹妹道:“有人在盯著我們,看樣子,似乎是想試探一下,我們的靈力深淺!”
蕭寶兒聽此,突然停止了吃餅的動作。
她靜靜地看著自家哥哥,“哥,我要向你坦白一件事情!”
蕭尊還是第一次見到妹妹如此認真地同他講話,頓時,正了正神色,將注意力放到蕭寶兒的身上。
“什么事情?”他淡淡開口。
“其實上次去后山,我隱瞞了一些事情!”
蕭寶兒低下頭,捻著手中的餡餅,似有一絲不安。
“那你現在說出來吧!”
蕭尊表情嚴肅,似隱隱的猜到了些什么。
于是,蕭寶兒默默地將上次、在后山遇到蕭豐年以及被狼群圍攻、差點死掉一事,詳細的說給了蕭尊聽,包括那四匹狼,突然暴斃于眼前的過程,也一一說了出來。
蕭尊聽此,眉峰微皺,不知在想些什么。
過了半晌,他才緩緩道:“寶兒,把手伸出來一下!”
蕭寶兒不明白哥哥是要干嘛,但還是乖乖的把手伸了過去,“哥,怎么了嗎?”
蕭尊探上妹妹的脈搏,渡一股靈力于其中。
隨后,眉峰開始越皺越緊,似有很大的疑惑。
按照妹妹的說法,當時在后山上,只有她和蕭豐年在場。
若是蕭豐年殺掉的那四匹狼,只怕今日他也見不著自己的妹妹了。
所以那四匹狼的死因,或許與妹妹有很大的關系。
但,至于妹妹是怎么殺掉了那四匹狼的,蕭尊卻是很有些想不通。
他很清楚,以妹妹的修為,是做不到那樣的。
但,他似乎也找不到其他的解釋。
“寶兒,當時你覺得,自己有什么異樣嗎?”蕭尊問道。
蕭寶兒想了想,當時她只顧著害怕了,并沒有注意其它的事物。
于是,只好無奈地說道:“好像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