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雪已經(jīng)融化了,枯草和青草都露出本色來,土地上還有薄薄一層冰,踩上去“碎碎”的響,聲音很脆很干凈。寒風瑟瑟的吹在空中,讓人毛骨悚然。
到了學校對面的餐館,四個人全裹著衣服坐下,你推我讓的都不去點菜。
“你們忍心我撐著拐杖去點菜,所以……”他的眼神在我和笑陽的身上游移。
“我胃疼。”
“你丫的還蛋疼呢。走吧,兩個人去。”我對笑陽說。
“你是什么時候寫的那首詩?怎么沒有投稿?”小逸問玥。
“之前寫的,感覺寫的很不好,就沒有拿去投稿。你教我寫詩吧。”
“一首詩是表達了自己內心的情感,將感情抒發(fā)出來。如果做到了就是一首好詩,并不是用詞語和意象來掩飾,這些是幫助你表達的工具。文章也是這樣的,故事和情感才是好文章的標準。我不太喜歡寫詩,比文章還短小精悍。”小逸看著她說。
“那你還頭頭是道的,要你寫你又不寫,我看你的那封信也就這樣,沒什么文筆。”激將法對小逸笑陽這兩人一點作用都沒有,我曾經(jīng)試過多少遍都是石沉海底,一絲波紋也沒有。
“我寫文章從來不講文筆,友才講。他喜歡用詞藻將文章寫的華麗,我又不喜歡用詞藻,看起來當然沒有什么文筆了。”小逸眉飛色舞的。不知是在夸獎我還是夸獎他自己。
“那你們倆誰文章寫的好一些?”
“我能說我的好一些嗎,你肯定說我自戀,但確實我比他的要好。”小逸信誓旦旦的神情,像是在發(fā)誓要玥相信一樣。
“我又沒說你自戀。”玥撅撅嘴。
“你沒說他自戀,并不代表他就不自戀啊。這家伙就是自戀狂,發(fā)型永遠是最帥的,襪子還是香的……以后你就會慢慢知道的。”小逸沒能成功打斷笑陽的話。鄙夷的眼神反復折磨著笑陽。
“也沒你自戀啊,那次……”都說文人相輕,這算不算?小逸沒有說下去。我代替他說吧,那次笑陽在上廁所的時候照鏡子,那種小型的圓環(huán)鏡子。他一個不小心掉進馬桶,正好夾在那個圓吼里,誰知他撿起來之后繼續(xù)照。重要的是那天他沒關門,被突然進來的我看的一清二楚,發(fā)現(xiàn)我出去后他竟然問我:“我額頭上的痘痘是不是沒有了。帥吧!!!”。我和小逸捧腹大笑了兩天。
笑陽也想起了這件事,嘎然停止了笑聲。玥好奇的問:“什么事?小逸,到底什么事啊?”小逸搖搖頭。學歡帶著耳機走進來了,袁袁的電話也見縫插針的來了。
“吃飯了嗎?”
“正在吃,有事嗎?”我敷衍。
“沒事不能和你打電話嗎?”
“呃——,可以。還有事嗎?我要吃飯,馬上還有事呢。”我敷衍。
“什么事?”她不依不饒的。
“沒事。”我連敷衍都不想了。沉默許久,我摸摸鼻子說到,“就是改稿的事,學校文學社的事。”
“我懷孕了。”她沉默后說出這四個字,而后掛了電話。
命運還要捉弄我們到什么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