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天蒙蒙亮的時候,鬧鐘“噼里啪啦”的響個不停。
地上的雪積的很厚,天空中的雪停止了飄落,間或有風吹落雪的聲音,樟樹葉上的雪白的發綠,竹葉上的雪卻白的發青,在單色調的空氣里舞動著活潑的氣息。大地的白棉襖熠熠生亮,晶瑩剔透。校道雪地上沒有踩過的腳印,雪像白地毯一樣鋪在上面,這路像是一條通往人間天堂的道路。
一幅俊美的冬雪圖映眼簾。
這段話是小逸上早讀課寫給我的。我遲起床了五分鐘,睡眼朦朧的來到教室,什么也沒有看見。被窩是多么溫暖的地方,躲在被窩里卻沒有了那樣的溫暖,因為知道還有幾分鐘就必須要離開了。
英語老師精神奕奕的站在講臺上朗讀課文,我將雙手插在口袋里呵欠連天。那捧冷水依然沒有清醒睡意倦倦的我,小逸則在旁邊等著老師罰我站起來,然后對著我使勁的明目張膽的笑。
“要不要玥一起幫你帶早餐?”他寫紙條給我。
“不要。我自己去買。”還沒有遞到他手上又被我搶了回來,寫到,“不要再提她的名字,別說我不夠兄弟。”
“她怎么得罪你了?我向你賠罪。”
“都說了不要提。”
“沒提她的名字啊。”
我狠狠的鄙視他,將紙對著他擰成團,狠狠的擰。他又撕下一張紙,寫到:“語文老師找我們有事,還有笑陽。”
“干嘛?”
“誰知道。”
我舉起英語課本大聲朗讀,朗讀最多的一個詞是“fuck”,這是我認識為數不多的英語單詞中的其中一個。
“人生自古誰無死,早死晚死都得死。”這是在沒有單詞讀的情況下抒發的感慨,聊以自慰。小逸總說我喜歡掉書袋,有事沒事就把古詩詞搬出來裝逼,我無言以對。
“我們慘了。”笑陽丟紙條過來。
“啥?”
“二十篇作文,三十首詩要我們改。”我和小逸看到后苦笑不迭。
“怎么會有我?我是新來的。”我說。
“除了全國中學生作文大賽,我們省還自行舉辦了一個高中生作文杯,學校就拿四篇作文去參加了,其中就有你的那篇文章。新來的???”小逸對我說。
“你們兩人各七篇,我六篇,詩你們兩人各十五首。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我驚喜過后在紙上寫到。
兩雙鄙夷的眼神圍剿我。
“可以要學歡和那個叫什么的一起改啊。改錯別字也行。”我提議。
兩雙鄙夷的眼神再次圍剿我。
我沉默著舉起英語課本來看,什么也看不懂。高考不考英語那該多好啊,要是只考語文那就更爽了。
下課后去語文老師辦公室,她將二十篇作文和三十首詩交給我們。說了些“認真改”、“可以提高語文成績”之類的話,從頭到尾都沒有說改好了有什么獎勵,沒勁。